“唔,我這是在哪?”寒蕭醒了過來,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問道。
“哎呦,你可終于醒了,你知道嗎?從你被楊老帶回來后,就一直昏迷著。”床旁邊一個穿著下人服飾的人看著寒蕭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還用得著你說?”寒蕭心里嘀咕道,然后微笑著問:“那我被帶過來多長時間了?”
“足足有一天了,我在這兒看的都著急了,你別亂動,我去稟告楊老。”那個下人說道。
“額,喂……”寒蕭剛想問這是哪呢,可是那個下人模樣的人直接一溜煙的跑了就去,寒蕭動了一動身體,感覺沒有什么大礙,就從床上下來,走到屋子外面。
嚯,好家伙,眼前的房子可謂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一時間,寒蕭也是愣在了原地,不僅僅是被房子的雄偉所震驚,更是被那種儼然的氣勢所震撼,要不是這會兒劉軒沒在旁邊,寒蕭非得打劉軒一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
“你醒了?”寒蕭正沉浸在這片建筑中,不能自拔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把寒蕭從震驚中扯了出來。
“額,我不醒你這會兒跟誰說話呢?”寒蕭下意識的甩出來了,說完之后便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勁。
“那個啥,我不是那個意思。”寒蕭解釋道。
“無妨,無妨。”紅袍老人擺擺手說道。
“那個,是你救的我?”寒蕭為了緩解尷尬問道。
“廢話,不是我救的你,你這會兒能在這兒跟我說話?”紅袍老人用剛才寒蕭說話的方式回懟寒蕭。
“嗯,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寒蕭拱手說道,心中卻是一陣苦笑。
“罷了,我還不一定是救你呢,先別急著高興。”紅衣老人瞥了眼寒蕭,淡淡的說道。
“我丟,什么鬼?這老頭兒也要害小爺?”寒蕭心里有點忐忑不安了。
“那前輩,這里是何處啊?”寒蕭心想先把現在的處境搞清楚,再作對策。
“這里是國都,烈陽皇城。”紅衣老人眼睛看著天空說道。
“國都啊。”寒蕭點著頭自言自語道,突然瞳孔一縮,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面色一凝,暗暗做著抵抗的準備,開口問道:“前輩,不知你帶我來此又何事啊?”
紅衣老人轉過身,正對著寒蕭,寒蕭也終于看清了紅衣老人的真正面目,頭發已近乎銀白,下巴處留著一把山羊胡,雖然已經年邁,但眼睛炯炯有神。
“你跟凌風很像,不管是氣質還是性格,都很像。”紅衣老人看著寒蕭說道。
寒蕭聽后心跳一陣加速,連說話都有點顫抖:“前,前輩,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凌風是誰?能否說清楚一點。”
“哈哈,不用裝了,凌風乃是我的徒弟,這里是鎮南侯府,對了,鎮南侯也是我的徒弟,你爹的師弟。”紅衣老人對寒蕭說道。
事實上,紅衣老人之所以帶寒蕭回來完全是因為寒蕭誤打誤撞之下吞食了聚靈根,而那聚靈根一但入體之后,身上的觸須便會與宿體連為一體,無法再取出,即便是殺了宿體,聚靈根也會隨著宿體一同死亡,化作一根真正的樹根。而在帶寒蕭回來后,紅衣老人看寒蕭有點面熟,似乎跟自己的徒弟寒凌風有點相似,就去查了一下寒蕭的底細,雖然寒蕭一路上刻意隱瞞自己的路徑,但涅槃境的強者何等強大,只要想探查,神識展開,分分鐘把你的底細翻個底朝天。
紅衣老人查到寒蕭并非是清風鎮的土著,而是十幾年前出現在清風鎮,加入到清風鎮寒家的,這也使他更加相信寒蕭跟他的徒弟寒凌風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事實也確實如他猜想的一般。
此時寒蕭也是愣在了原地,人生大起大落來的太快了,上一秒自己還生死未卜,這一刻便遇到了自己的師公。
“前輩,你認錯人了吧,你說的什么,我根本就聽不懂。”寒蕭依舊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鬼知道紅衣老頭說的是真的假的,若是真的還好,如果是假的,寒蕭必然萬劫不復,這關系到寒蕭的身家性命,寒蕭不敢賭也賭不起。
“也罷,小家伙倒挺警惕的,還是把恒兒叫過來,你便知道了。”紅衣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隨后傳音給鎮南侯獨孤恒。修者步入涅槃境后,才能稱得上是強者,而也只有涅槃境及其以上的境界才能夠施展出元力傳音的手段。
所以這會兒獨孤恒收到紅衣老人的傳訊后,也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師尊,你找我?”獨孤恒恭敬的問道,紅衣老人可不只是他獨孤恒的師尊,更是烈陽王國內數一數二的強者,所以獨孤恒對其的態度也是特別恭敬的。
“恒兒,來,把你的那枚玉佩取出來。”紅衣老人說道。
“是,師尊。”獨孤恒邊說邊從自己腰間取下一枚玉佩遞給紅衣老人。
寒蕭看了眼紅衣老人手中的玉佩,瞳孔忍不住一縮,有點駭然,因為,這枚玉佩跟他父親留給他的那枚玉佩剛好對稱。
“這,這是……”寒蕭聲音有點顫抖。
“這是乃九菱陰陽佩,總共有兩枚是一對,我手中的這枚是陰佩,而陽佩就是你身上佩戴的那枚,當初我收他們兩個為徒的時候,將這九菱陰陽佩送于他師兄弟二人,現在你心中可還有疑惑?”紅衣老人看著寒蕭說道。
“師公,真的是你嗎?”寒蕭聲音略顯激動,因為他娘白依云曾跟他說過,鎮南侯獨孤恒,有著跟這枚玉佩相對的玉佩,這也是寒蕭能跟鎮南侯相認的信物,這會兒寒蕭是完全相信了紅衣老人了。
“不錯,傻孩子,這些年你們受苦了。”紅衣老人看著寒蕭臉上浮現著慈祥的神色。
“師尊,這莫非是師兄的孩子?”獨孤恒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說呢?這還不夠明顯嗎?”紅衣老人問道。
“嘿嘿,弟子愚昧嘛,阿蕭,你竟然都長這么大了。”獨孤恒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
“對了,蕭兒,你父親現今可有音信?”紅衣老人問道。
“師公,我父親自始至終從未有過一點音信,我這次出山一是想游歷人間,二是為了尋找我父親,不過至今卻并沒有任何線索。”寒蕭說道。
“嗯,沒事兒,我們這邊也不斷地在尋找,只可惜也是沒有任何線索,你這也是剛到烈陽城,還不熟悉,讓成兒帶你四處轉轉吧。”紅衣老人說道。
“也好,我也正想到外面去看看。”寒蕭答道。
“好,成兒,你帶你寒蕭兄弟去轉轉吧。”獨孤恒對自己的兒子獨孤武成說道。
“是,寒蕭兄弟隨我來吧。”獨孤武成說道。
“嗯。”
“師尊,這怎么辦啊?”待寒蕭走后,獨孤恒朝著紅衣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