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城五萬精兵加上剛招募的五萬新兵,也不過就十萬。但是新兵,說白了和普通百姓有什么區(qū)別,才招來不過一天不到,除了穿的衣甲和其他士兵一樣,還能有什么?現(xiàn)在常州就五萬人而已。
杜國安實在是憂心,依照索敏臣所說,還有東魏和薩珊的軍隊朝這里趕來,只怕常州難逃三家鐵蹄的毒手了。
一大早就招集常州諸將議事。
李光昭自然也要去,杜寧平則是被李光昭安排訓練,李光昭決定這些新兵能多訓練一刻是一刻。
李光昭到都督府的時候,眾將已經(jīng)到了,一眾將軍到了以后向杜國安行禮過后,杜國安示意坐下。
杜國安道:“依照索敏臣所言,他哥哥索敏俊今日只怕已經(jīng)到了,不過他說的張子豐和簡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到,估計也沒多久了,還有薩珊人,這常州恐怕是他們志在必得了。眾位將軍說說,這如何是好?”
李光昭立馬說道:“如若真是兩魏加上薩珊,我常州萬難抵抗,我大梁國陛下遠在天邊,中間又隔著周齊兩國,即使現(xiàn)在有人能把消息傳到京城,一去一來最起碼兩個多月,那時只怕常州早就沒了,依我之見,即刻差人前往齊國求救,齊國無論開什么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都可以答應,只要齊國能出兵,這兩魏加上薩珊也不敢得罪齊國,常州自然得救。”
杜國安嘆息了一口氣:“老弟,若是其它時候,向齊國求救可能還行,如今只怕不行了……”
李光昭道:“大都督,此話怎講?”
杜國安道:“西北邊上的默斯翰先向齊國上表,請求稱帝,得到齊國允許,可是沒想到的是默斯翰也向周國上表過,大周不允許默斯翰稱帝,默斯翰又向齊國上書,說周國不讓稱帝,所以不敢,周齊兩國本來就有宿怨,再加上雁田關的爭奪還沒有結(jié)論,于是齊國悍然出兵,意圖強取雁田關,不料周國早有準備,如今兩國戰(zhàn)事已起,齊國只怕無暇顧及我常州了。”
李光昭黯然。
臺下一將上前道:“大都督,末將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杜國安道:“安福子,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說什么可不可以,但說無妨。”
安福子道:“這默斯翰同時向周齊兩國上表,才導致周齊再起戰(zhàn)端,我估計這是他搞的鬼,目的是讓周齊陷入僵局,無法顧及我們,他才好對我們動手,只怕常州以后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陜州了,我們可以向衛(wèi)國陜州求救,如果能得到陜州十萬鷹衛(wèi)相助,加上我常州的五萬虎驍軍,有這十萬鷹衛(wèi)和五萬虎驍軍,就算他們?nèi)矣行郾偃f,也難破我們兩軍。”
李光昭道:“安將軍,這只怕不成吧!衛(wèi)國和我梁國有世仇,他們怎么會出兵相助?”
杜國安也是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安福子。
安福子道:“大都督,李將軍,此一時彼一時,你們想,我衛(wèi)梁雖然不和,但是我們常州和陜州多年相安無事,連摩擦都少有,再說他陜州焉能不知利害?唇亡齒寒,如果我們常州沒了,陜州也只怕難以抵擋其他三家的兵鋒。”
杜國安道:“不過那個宋鐵峰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我們拿什么去向他們提條件?”
安福子道:“都督,宋鐵峰雖然是個鐵公雞,不過對于局勢的分析他應該知道對我們雙方都是互相的,不過如今他要考慮的是我們值不值得他救。”
杜國安一臉疑惑:“什么意思?”
安福子道:“就算我們遣人到陜州求救,宋鐵峰即使答應,只怕也不會立即出兵,他再能看清局勢,也要為自己考慮,畢竟兩魏和薩珊還沒有和他們翻臉,他們只需要防備好默斯翰就行了,一旦周齊之爭結(jié)束,周國無論勝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周國做靠山,默斯翰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大周。
所以,即使宋鐵峰要救我們,只怕還要看我們的表現(xiàn),如果我們能堅持三四個月,和他們?nèi)抑苄舞F峰才會出兵。”
李光昭道:“安福子,你這不是廢話嗎?宋鐵峰出兵要看我們表現(xiàn),我們?nèi)羰悄芎退麄內(nèi)抑苄€用得著去求他?”
杜國安沉吟道:“五萬兵卒,如何與三家數(shù)十萬大軍相抗,難道諸位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李光昭站起來朗聲道:“大都督,諸位同僚,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nèi)缃褚呀?jīng)無路可走,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拼死沙場就是了,至于能不能守得住常州,看天意,也看我們自己的造化了。”
安福子上前道:“大都督,我們新招募的兵卒,莫不如以老兵帶新兵,大都督領兩萬精卒加上兩萬新兵,其余三關的三位將軍各領一萬精兵一萬新兵,再叫人傳令把周邊的零散部隊向常州靠攏,百姓就不要管了,張子豐和索敏俊不是傻子,不會蠢到去向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光昭笑道:“安福子,你這混蛋,現(xiàn)在這幾句話還算是有用,早先盡說一些廢話!哈哈…”
眼見杜國安在將案上眉頭緊鎖,就不敢笑得太放肆,安福子朝他白了一眼:“什么叫這幾句話是有用的,當真是胡說八道,大都督,雖然說宋鐵峰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兵,但是我們禮數(shù)不能少了,我建議趁現(xiàn)在常州還沒有被圍,趕緊差人向宋鐵峰求救,說不定宋鐵峰隨時就來了呢!”
李光昭以及眾將都認為等宋鐵峰來救,恐怕常州早就易主了,于是不由得竊竊私語,安福子也不說什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杜國安聽了安福子的,立即寫了一封求救信,然后叫了兩名參將騎了兩匹快馬朝陜州方向疾馳而去。隨即吩咐諸將各自拿著令牌去調(diào)兵。
李光昭調(diào)得一萬精兵回到大營之時,已經(jīng)是下午,看著剛到的一萬兵卒和昨天才到的新兵正在準備用飯。
杜寧平從早上到現(xiàn)在除了吃飯就是訓練,七月的天還是很熱的,下午開飯的時辰一到,立馬就飛奔過去排隊,見得李光昭過來,同眾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將軍!”
李光昭微微一笑,示意不用管自己。于是杜寧平就自行排隊吃飯。
杜寧平發(fā)現(xiàn)這兩天進入軍營以后,飯量一下大了好多,或許是自己勞累得多,打來的飯吃了個干干凈凈,正準備回營,忽然聽得校場方向號角聲大響,是集合的號角,只得原路回到校場。
由于是李光昭的親兵,自然就不用跟著眾軍集合,不過也要在將案旁邊站著,然后等著李光昭過來。
李光昭看著剛吃完飯的士兵,一個個精神飽滿,很是欣慰。
集齊眾軍,說的無非又是一些激勵士氣的話,然后由老兵帶新兵,然后又重新分配了一番,然后直到晚上才結(jié)束。
杜寧平是李光昭親兵,自然不用那么麻煩,閑著無事就拿開那本兵書來看。倒是覺得說得很對,上面第一篇就說到,用兵者不可拘泥于形勢,不可受兵法限制左右,所謂‘兵者,詭道也!’正是如此,如若事事用兵書來衡量決定,那可真是無可救藥,所謂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正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雖然是李光昭的親兵,不過也就是比其他士兵稍微好點而已,正對這兵書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營中已經(jīng)打更休息,軍中紀律甚是嚴格,杜寧平也不敢再看了,然后將書揣在懷中,和衣而睡。睡覺之時還在不斷的想著兵書上所寫的內(nèi)容,越來越覺得深奧。
次日清晨,還未到點卯時間,眾軍還在睡夢中,忽然又是鼓聲大作,又是集合的鼓點。
杜寧平和其他士兵一樣,睜開睡眼立馬穿上衣甲拿上長刀,只見李光昭早已經(jīng)在將臺等候,眾軍豈敢怠慢,杜寧平立馬跑到李光昭身旁,然后只見李光昭向麾下將領吩咐叫所有士兵向常州城東門進發(fā),剛吩咐完李光昭就騎在馬上向東門飛奔而去。
杜寧平只得隨眾軍在后,登上城樓,杜寧平只見得城下又是黑壓壓的一片,只見旌旗避日,中間一大旗上大大的一個‘魏’字,杜寧平心道:聽聞有東西兩魏同來,西魏先前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的應該就是東魏了。
杜寧平邊走邊看,只見軍隊后面的昌河山中,已經(jīng)扎下了好幾座大寨,杜寧平心想:聽聞這張子豐是東魏極會用兵之人,這昌河山如此險要,背后便是他東魏的千里天險,此舉已經(jīng)先將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又聽聞西魏的索敏俊,素有將才之名,那么北門前面的昌平澗,恐怕就是索敏俊的大營安扎之處。薩珊在西邊,來得應該要慢一些,那么昌平川恐怕是必經(jīng)之路,如果能趁其未到,立足未穩(wěn)之際,給予其重重一擊,也好緩解一下常州的形勢。
想著想著就來到了李光昭旁邊,只見杜國安和安福子等將領均已在城樓觀望。
只聽得杜國安道:“如今西魏占了昌平澗,東魏占了昌河山,薩珊還未到,我看這昌平川,不能再讓給他們了,我看就讓王成言將軍領兩萬人,提前占了昌平川。”
杜寧平聽得這話,心想:這恐怕不行,昌平川雖然險要,但是只怕守不住,如果真的派兵占領,那么三家只需要圍而不攻,把城中到昌平川的糧道切斷,昌平川就不攻自破,而且索敏俊在北,留著昌平川不要,只怕就是為了讓我們上鉤,大都督這個想法可是有些危險了。
正準備說話,只聽得一個聲音道“大都督,萬萬不可”卻是安福子,只聽安福子道:“大都督,這昌平川萬萬不能要,這昌平川雖然險要,但是對于我們來說沒用,我們要的是保住常州,還有大都督你想,這索敏俊在北,他為何不占了昌平川,自然是給我們留下陷阱,如果我們真的占了昌平川,他們只需要圍而不攻,然后切斷糧道,我軍必敗無疑。”
只聽又一人道:“安將軍此言差矣,索敏俊不要昌平川,恐怕是和薩珊達成的協(xié)議,再加上索敏俊不想分兵罷了,大都督,如果我們此時再不占昌平川,只怕就來不及了!”
杜國安沉吟了一會兒,想了一下道:“王將軍不用說了,這昌平川要了弊大于利,我們還是守住常州的好。”
安福子又道:“雖說昌平川我們不能要,但是利用昌平川阻擊一下薩珊,卻是很有必要的,我看薩珊進兵一定要經(jīng)過昌平川,讓褚將軍領兵三萬去昌平川埋伏,我們可以讓士兵帶足硝石硫磺,如今七月之時,山中定然干燥,我們可以放火燒他一把。”
杜寧平聽得安福子這樣說,不禁大聲說道:“好計!……”
然后只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便立馬住口,杜國安和安福子只是看著他笑了一下,李光昭則是怒目圓睜,狠狠的盯了杜寧平一眼。
那知那王成言又道:“安將軍此計,恐怕不行吧!那索敏俊何許人也,若是他的探子見我軍出城,豈能不知道我們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他派一支精兵抄襲我軍后路,再派人通知薩珊,那我軍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安福子道:“王將軍此話倒也不假,不過我料定索敏俊不會向薩珊通報消息。”
杜國安奇道:“噢,安將軍,此話怎講?”
安福子道:“他們?nèi)一ハ嗖缓停m說此次聯(lián)合犯我常州,但是都是各自為陣,索敏俊意在取常州,他自然希望我們和其他兩家斗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我料定他必然不會阻攔我軍去昌平川伏擊薩珊,不過他會在我軍回兵之時派索敏臣帶兵在西門截殺,這索敏臣號稱萬夫不當,我想請李將軍領本部兵馬在西門攔住索敏臣。”
李光昭道:“安將軍太看得起小將了,想我李光昭這點微末道行,那里敵得過索敏臣,若要攔住索敏臣,恐怕得大都督出馬。”
杜國安也道:“是啊,我看還是由我去攔住索敏臣吧!”
安福子道:“大都督不可出面,如今張子豐和簡易已經(jīng)抵達常州,這簡易也唯有大都督才敵得過,若果張子豐知道大都督出城,只怕會立即攻城。我看要不這樣,王成言將軍和李將軍一起,你們兩人,應該能攔得住索敏臣了。”
眾將也都點頭稱是。
杜寧平心想:李將軍的功夫在我認識的人中已經(jīng)是最高的了,蕭長泰和高仲戩沒有出過手,倒是不知道,聽他們說來這個索敏臣更是厲害,居然要李將軍和這位王將軍一起才攔得住他,多半意思是兩人一起上也只是盡力抵擋,這索敏臣究竟是多大的本事,不過聽他們的口氣,似乎大都督能和索敏臣打平手,但是東門又有一個能和大都督打平手的簡易,聽口氣好像我常州現(xiàn)在缺的是武藝高強的將領。還有那個索敏俊,聽說武功和他弟弟索敏臣是在伯仲之間,如果薩珊再有高手過來,到時候只怕常州將領多半是打不過的,唉,常州危險了!
想到這里,只恨自己沒有本事,只能做一個普通的士兵,自己的武藝連李光昭皮毛都不及,更別說索敏臣這些人了。只有嘆了口氣。
而且雖然蕭長泰給了自己一本槍法秘籍,不過這是軍中,哪兒有那么多時間來練,倒還不如學好用兵之道,或許還行。
所以一直到晚上,杜寧平都還在研究那些兵法。
次日,褚開山領了三萬精兵,向昌平川去埋伏,果然,一路上如安福子所料,西魏大軍并未有人來抵擋,三萬人暢通無阻的到了昌平川。
隔一日一大早,探子來報,東魏大軍開始出動,正在東門集結(jié),看樣子準備攻城了,杜國安為了去應對簡易,便親自率兵前往,安福子昨日夜間就去了南門駐守,吩咐西門和北門由李光昭和王成言做主。
李光昭正在和王成言商議,探子來報,西魏軍開始出動。
李光昭道:“王將軍,看樣子正如安將軍所料,應該是索敏臣出來了,我們趕緊去攔住他,不然褚開山可就危險了。”
杜寧平只見二人披掛完畢,立即點兵出城。
杜寧平本想同去,可是偏偏李光昭說自己本事低微,讓自己在城頭留守觀戰(zhàn)。
杜寧平登上城樓,只見魏軍大營中一支兵馬出來,李光昭和王成言立馬領兵上去截住。
李光昭見魏軍出營,策馬上前,見那索敏臣身旁又有一將,身穿魏軍大將軍戰(zhàn)袍,而且看他的容貌,與索敏臣確實有幾分相像。不由得心底暗暗贊嘆:早就聽說索敏俊長得十分俊美,不愧了名字中的那個‘俊’字,這人長相如此英俊,又和索敏臣如此像,莫非便是西魏的索敏俊?如果真是他們二人,就算是十個李光昭,恐怕也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只聽得那和索敏臣一樣白袍的將軍道:“這位李將軍,想必就是常州的李光昭了,在下魏王麾下上將索敏俊是也,久聞這常州城的將軍中,以李將軍治軍最為有方,旁邊這位將軍旗號是‘王’字,應該就是王成言將軍了,本將奉我大王之命,興王師來常州問罪,順便取下常州,你們不是對手,莫不如降了吧!”
李光昭道:“本將自知不是將軍的對手,但是身為軍人,又豈能投降與陣前,索大將軍未免太小看與我了!”
索敏俊道:“我原本也沒有指望你們會真的投降,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給你們一條路罷了,既然你們這么有骨氣,就準備上路吧!”
話音剛落,索敏俊手中的銀槍就向李光昭咽喉刺來,那索敏俊出手之快,李光昭根本來不及反應,卻是旁邊的王成言早就有所準備,手中的長刀將索敏俊的長槍撥開,索敏俊二話不說,又是一槍直接向王成言橫掃過來,王成言先前用刀撥開索敏俊的長槍之時,招式已經(jīng)用老,來不及收招,眼看就要被索敏俊掃中,這時李光昭立馬抽出身來趕緊一刀向索敏俊劈去,如若索敏俊硬要掃王成言這一槍的話,非得被李光昭一刀劈死,就算索敏俊躲過,他這匹馬只怕也是一刀兩半,李光昭算定索敏俊即使有索敏臣在旁邊,也必定要撤槍自救,那知道索敏俊不管不顧,一槍掃中王成言后背,王成言立馬一口鮮血噴出來,這一槍只怕是讓王成言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李光昭見索敏俊掃中了王成言,手上運足了十成力氣,一刀劈下去,那知道這索敏俊也不回槍自救,也不躲,眼看這一刀從他身上劈下,索敏俊迅速伸出左手,突出中指,朝著李光昭刀背一彈,只聽得“嘣”的一聲響,李光昭雙手發(fā)麻長刀脫手。眼見得索敏俊又是一槍刺來,王成言中了一槍,生死未卜,自己被人一招就彈飛了長刀,想自己二人,也是國中名將,豈知道在這索敏俊手中兩人一起上居然走不出三招,還以為自己二人再不濟兩人一起上也能和其中一人斗個平手,現(xiàn)在想來,真是癡心妄想了。心底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眼見索敏俊長槍刺穿李光昭胸口,斜刺里一騎馬飛奔而來,此人穿著并非戰(zhàn)甲,而是普通衣服,手中長刀立馬朝索敏俊劈下,這一刀可不是剛才李光昭那一刀能比的,索敏俊槍法已經(jīng)用老,但是硬生生收了回來,回槍在胸口架住,擋住了這一刀,只聽得刀砍在槍柄上“鏘”的一聲,一眾士兵瞬間覺得震耳欲聾。索敏臣立馬催馬上前,橫著一對銀槍問道:
“閣下何人,常州城中,除了杜國安,只怕別人沒有這等本事,況且,杜國安不用刀。”
只見此人道:“索大將軍真是好本事,這一槍招式用成這樣,居然也能收得回來,并且如此倉促接了我一刀,居然沒有什么事,不愧為天下名將。”
只見索敏俊呵呵一笑:“謬贊了,閣下也是好高的本事,這一刀,就不在我之下。”
李光昭不禁又是大吃一驚,原以為這索敏俊吃了這一刀應該是要被震傷了臟腑,現(xiàn)在看來,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只聽索敏臣又問道:“你到底是誰?”
此人道:“我的名字,兩位可能知道,不過現(xiàn)在不能說。”
不過索敏俊又是呵呵一笑:“閣下不說,我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