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歷2512年夏,美人島冷傲的女王——姩產(chǎn)下一個男嬰。按照美人島的傳統(tǒng),只要有男嬰降生,那么這個男嬰就會被閹割,誰也不例外,包括王所生的嬰孩。
然而當(dāng)姩看到男嬰明亮的眼睛后,她動搖了自己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不想這個男嬰受到傷害,她動用自己至高無上的全力保下了這個男嬰,然而也埋下了禍患的根苗。
一年后,美人島對姩不滿的女戰(zhàn)士們發(fā)起了革命,姩死里逃生,帶著男嬰逃離了美人島,之后就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在四處流浪之時,她也在到處打探孩子父親的消息,直到喬泊從幽溟逃回太滄后,她也來到了太滄。
然而姩并沒有見到喬泊,因為喬泊回來后就直接去神域各國幽溟即將進攻的消息,從各國回來后他又和阿錘去了太逆,因此直到喬泊從太逆回來時,她才見到了孩子的父親。
喬泊看著姩牽著一個和他小時候極其相似的男童后愣了一下,隨后將姩安頓下來。
“他叫什么名字?”
“我還沒為他起名字,一直等著找到你,讓你來起。”姩語氣不是那么冰冷,似乎當(dāng)了母親后讓她改變了很多。
“姓滄吧,”喬泊沉默了一會道,“就叫他滄濛。”
姩點點頭,直視著他。
“你若是想留下,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若是你不想留下,我會幫助你奪回王位。”
在這之后,喬家的宅院中多了一位可愛的男童和一位冰霜美人。
金陽歷2517年仲夏,曦產(chǎn)下一子,足長足重,起名為阿逆·穆。
同年,逐塵也聽從阿錘的命令,開始巡視太逆的棄嬰坑,時不時帶回弱小或是殘疾的嬰兒。
金陽歷2518年,血王離開了幽天府,前往大壺。
同年季冬,喬泊來到錘隱灣尋找阿錘。
“血王想要在大壺與蒼爪島之間建造橋梁,我想去破壞,不能讓他們把橋建成。”隨后喬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阿錘知道橋如果建成對神域和幽溟的影響,沒有猶豫就同意了喬泊的計劃,駕著使車只帶著望,和喬泊離開的太逆。
以往幽溟想要通過陸路到神域只能繞過血溟海,取道古林,進入太漠,經(jīng)過太荒,來到高荒,這才到達(dá)神域東疆,且耗費的時間和物資頗多。
若是在大壺與蒼爪島之間的那道險且窄的峽上建橋的話,那么從幽溟到神域只需要從大壺到蒼爪島再到太漠即可。這樣一來從幽溟到神域的時間就會大大縮短,消耗也會節(jié)省很多。
這對幽溟有利,但對神域來說卻是極為不利。
幽溟對建造這座橋的事極為重視,不然血王也就不會親至大壺督造了。
太滄也正是見到幽溟對這座橋如此重視,才會動了阻止血王建成這座橋的念頭。
阿錘跟著喬泊來到太滄,沒有多做停留,帶著百余勇士離開了太滄,從陸路前往蒼爪島。
眾人來到蒼爪島是已是金陽歷2519年的春末,由于幽溟還未動工建橋。眾人在蒼爪島和古林的交界處搭建了營地。
“姩的事霓兒知道嗎?”
營帳中,阿錘看著蒼爪島的地圖,突然問道。
“不知道,沒敢和她說。”喬泊站在地圖的另一側(cè),注視著地圖回道。
阿錘一陣壞笑,道:“那你可小心點,神的脾氣可都不太好。”
“嗯,所以沒敢告訴霓兒。”喬泊指著地圖道,“這,這,這,這三處最窄,是大壺最有可能建橋的地方。”
“這幾日對面有了動靜,但是他們聚集的地方卻不是這三處,而是這里。”阿錘指著最中間處道。
“不過管怎么樣,看那邊的動作,這幾日應(yīng)該會開始動工。我已經(jīng)派人前去聯(lián)系古林太漠邊境的駐軍,他們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咱們就死守這里不讓他們建橋,能守多久就守多久。”
果然,沒過幾天,兩只巨大的箭飛射出來,深深地扎入蒼爪島的土地中,在箭的末端系著各系著一根粗大的繩索,繩索的末端則連著粗大的鐵索。
之后兩個士兵順著繩索攀了過來,在兩個士兵到了蒼爪島后,大壺的那邊又有兩個士兵攀上繩索。
喬泊聽到勇士報告這一情況后,沒有下令立即破壞,而是讓勇士等著對面再多過來一些士兵后再進攻。
待到一百個幽溟士兵過到蒼爪島后,喬泊下了進攻的命令。幽溟士兵被突然冒出來的太滄勇士打了個措手不及,很快就被殲滅扔到海中。
喬泊沒有將繩索砍斷,而是等著幽溟士兵再順著繩索過來。看著對岸面暴跳如雷的士兵們,喬泊、阿錘哈哈大笑,帶著勇士們不再躲藏,光明正大地守在繩索旁。
“若是架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我不介意讓大壺再換一個主人。”血王坐在幻蛤搭成的王座上,撫摸著狗兒道。
大壺王唯唯諾諾,從血王身旁退下,看著血王迷醉的神色,他心道,以前的王可不是這樣,算了還是想怎么把橋建好吧。
是夜,大壺王下令士兵射出百余巨箭,準(zhǔn)備夜渡此峽。然而喬泊、阿錘早有準(zhǔn)備,一番廝殺,又將幽溟士兵阻擋住。
在這之后,大壺王開始不斷地派士兵進攻,雖然未能搭上一條鐵索,但是也極大地消耗了太滄勇士們的數(shù)量與精力。
到了最后喬泊、阿錘帶領(lǐng)著勇士們不再與之戰(zhàn)斗,而是見到繩索便砍。面對幽溟夜以繼日的進攻,他們早就沒了與之戰(zhàn)斗的力氣。
“太漠那里的駐軍怎么還沒來?”阿錘問道。
“我想幽溟的士兵一定是從大壺走水路到了古林,那里的士兵發(fā)現(xiàn)了他們,被拖住了。”
“在這樣下去可守不了多久,白天還好,砍斷繩索就行。可是晚上對面幾十根箭飛過來,都不知道落在那里,而且這些勇士已經(jīng)好久沒有好好地休息了。”
“再守幾天,若是援兵還沒來,咱們就撤退。”
幾天后,二人沒能等來援兵,而是等來了殘兵。
喬泊猜的沒錯,大壺王見正面無法擊退喬泊等人,便用船載著士兵從水路運至古林,之后便與趕來援助喬泊的士兵相遇,展開了戰(zhàn)斗。
一開始,援兵與幽溟士兵不相上下,占著地勢將想要登陸的士兵擊退。可是沒過多久,登陸的士兵變成了幽溟最為厲害的幽翎軍,援軍潰敗。
幽翎軍并不是大壺王派出來的,事實上他也沒有那個權(quán)利調(diào)動幽翎軍。派出幽翎軍,只是血王因大壺王久攻不下,動了怒,割了大壺王的腦袋,之后便派出了幽翎軍。
喬泊聽了逃至此處敗兵的敘述,當(dāng)機立斷,下令撤退。然而幽翎軍已經(jīng)截斷了他們的退路,他們只能拼死突圍。
一番血戰(zhàn)之后,二人帶來的勇士和援軍殘兵皆戰(zhàn)死,而他二人也再次逃至古林之中。
幽翎軍在得勝之后,沒有停留架橋,而是順著太漠向太荒攻取。最后打敗重回太荒的海盜和駐守在這里的神域聯(lián)盟的軍隊。
血王將喬泊、阿錘從蒼爪島擊走后,將大壺王的腦袋掛在峽壁上,親自指揮起了架橋的工作,很快一座鐵索橋橫在了大壺和蒼爪島之間。
然而就在橋剛剛建好時,這處險峽突然狂風(fēng)大作、海浪滔天,辛辛苦苦建成的橋頃刻之間不復(fù)存在。
血王震怒,下令將百副捆鎖奴隸的鐐銬扔到海中,并命令百名幻蛤持鞭撻海,以懲戒大海阻他的罪過。
偷偷返回蒼爪島的阿錘、喬泊見此情形哈哈大笑。正站在對面的血王怒極,下令幽翎軍追殺二人。
二人跳上使車,飛速逃離蒼爪島,朝著神域方向突圍。

柢夢
別灰心,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