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由檢天亮之前都不會離開,劉海也就不急了。神女峰下這么多蠻子兵,山上肯定也不會太少。他受夠了蠻兵的野蠻打法,必須回一趟山陰城,找一根狼牙棒!
一想到自己手持布滿倒刺的狼牙棒,將成片的蠻兵打成肉泥,朱由檢躲在后方瑟瑟發(fā)抖的場面,不禁興奮難耐。心臟狂跳,腦袋充血,連菊花都在抽搐。
仇恨快將他逼瘋了!他本是一個普通人,在后世過得不如意,夢回明朝。在這個世界,有一個溫暖的家庭,一大家子人打打鬧鬧,過著富裕的生活。將來顧雁青給自己生個胖兒子,或許還能再添幾個閨女,多么完美的人生。
可美夢總是那么短暫,禍從天降。那個本該在煤上吊的崇禎皇帝居然成了燕王!“你不好好當(dāng)你的封王,跑來山陰偷什么玄黃之氣,還將我一家老小當(dāng)成了犧牲品。你給我等著吧,朱由檢。”
劉海回到山陰城,沒有見到蠻兵肆掠的殘破縣城,有些意外。炮聲轟隆隆響了一天,原本以為山陰已被攻陷,只剩下殘垣斷壁,沒想到縣城居然守住了。
“狗曰的,都給我起來。誰敢在值夜的時候開小差,我會將他的小鳥揪下來。”
城墻上火光熊熊,每十米都有一個值夜的守衛(wèi)。剛才那陣喝罵聲非常熟悉,用神念掃了一下,發(fā)現(xiàn)居然是李天霸那頭黑熊。可能是牙齒被自己打掉的原故,說話都帶著風(fēng)聲。
劉海自始至終都挺喜歡這頭黑熊,如果正常情況下遇見他,肯定能成為朋友。比王振威那種心思深沉之輩好相處太多,敢愛敢恨,想到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現(xiàn)在,自己連正常人都做不了。別說交朋友,任何人見到現(xiàn)在這副模樣只會嚇得哭爹喊娘。‘清心普善咒’并不能讓自己恢復(fù)如初,還得時不時地念誦,不然思維就會陷入混沌,徹底墮落成一個妖怪。
劉海只能從東面入城,這一邊沒有城墻,全是崇山峻嶺,也是小時候常常與三斤玩耍的地方。每次早上出來,都要天黑才能回去,還總是搞得灰頭土臉,像個小泥人兒,也總被老爹送上一頓竹筍炒肉。
劉福禁止兒子去東邊的山嶺也是有原因的,那郁郁蔥蔥的山嶺間總會藏著一些不知名的危險。幾乎找不到上山的小徑,濃密的樹林間偶爾會藏有一些腐沼、或是死水潭,總有毒蟲、毒蛇藏匿其間,一不小心就會遇到致命危險。
劉海樂此不疲的原因,不僅是山上能發(fā)現(xiàn)許多新奇的玩意兒,他還有一個非常厲害、什么都懂的保鏢。那是他與三斤小時候的秘密,一直都沒有告訴老爹。
這也是小時候的一點小驕傲,他總能從山野間找到一些奇怪的小野花、小蟲子,或是奇形怪狀的根莖。帶回城里,在史大郎和一些小伙伴跟前炫耀。
那是一段難忘的時光,不管玩得多累,多晚,回到家里總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睡到自然醒,第二天起床又是美好的一天。
劉海穿越山嶺變得極為輕松,卻再也找不到當(dāng)初的感覺,心中被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呼吸都變得艱難。他的雙手雙腳沒有任何的防護(hù),卻因為那些魔紋的原因,在荊刺叢林之間如履平地,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子夜之后,山陰城里終于安靜了一些。不管人們是一個人躲在被窩里發(fā)抖,還是一男一女躲在被窩里發(fā)抖。至少街面上安靜多了,有只怪物闖進(jìn)來,也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哦!還是有一個小乞丐看到了這只怪獸,她像只老鼠一樣躲回窩里,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這只怪獸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壞蛋。
她幼小的心靈被這只恐怖的巨獸所震撼,“原來故事里講的都是真的,真的有妖怪。那么,肯定也有神仙吧?”小喜兒給自己打氣,并在將來,堅定不移地踏上了一條驚險刺激的漂泊之旅。
劉海回了一趟老屋廢宅,在大槐樹下祭拜完親人的亡魂,又仔仔細(xì)細(xì)地將每一個角落看了一遍。越看越想、越想心越痛,可偏偏還是忍不住回到這里,讓二十年的記憶一遍遍在腦中翻轉(zhuǎn)。這份記憶是自己最珍貴的寶藏,比神圖、蛤蟆戒指這些外物還要珍貴。
可他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并不是關(guān)心朱由檢偷天的結(jié)果,只是怕他死在了別人手里。其實心里并不看好王振威等五十高手,但是三斤也上了神女峰,不能置之不理,讓他們?nèi)ゴ蚯颁h,害三斤丟了性命。
想到這里,劉海又去豆腐坊看了一下,豆腐坊已經(jīng)人去屋空,再也找不到賽西施的蹤影。“我當(dāng)時托了黃半仙照顧大嫂,城里這么亂,她應(yīng)該被接走了吧?”
劉海又去了天下鏢局,同樣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鏢師與護(hù)衛(wèi)都上了城墻,女眷應(yīng)該會有一個妥善的安置。只有等殺了朱由檢再說。他心想,不要再辜負(fù)任何人。
一路上,劉海找遍了所有的鐵匠鋪。很遺憾,根本沒有狼牙棒這種冷門兵器,甚至連重兵器都很少。只在關(guān)帝廟內(nèi)找到一把大關(guān)刀,胡亂舞了一通,感覺并不趁手,還不如現(xiàn)在的利爪。又將關(guān)刀插回了供臺。卻在這時,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于是沒過多久,南燕軍的火炮陣地傳出了連綿不絕的爆炸聲。火光沖天中,人喊馬嘶,天翻地復(fù)……
南燕軍主將怎么也想不到龜縮一天的守軍,敢在夜里襲營。當(dāng)他帶人趕過來收拾殘局的時候,卻聽說襲營者僅一人而已。為了安撫軍心,他胡亂地砍了幾個腦袋了事。
劉海此時早已逃離軍營,懷中抱著一根傻大黑粗的炮管。雖然稍微重了點,舞動起來卻非常帶勁兒,雙掌上的蹼緊緊地吸附著管身,并沒有太粗不方便把握的感覺。
他的無心之舉,給山陰城的守軍打了一劑強(qiáng)心針。張獻(xiàn)忠最擔(dān)心的事,就是城墻被大炮轟塌。現(xiàn)在炮營被炸,他終于可以宣稱,山陰城牢不可破。
山河軍在野戰(zhàn)中或許不敵南燕精銳,但以二千武林高手守城墻,天下間哪里還能找到這種豪華陣容。當(dāng)年郭靖能帶著一幫武林豪俠獨自堅守襄陽幾十年,靠的并不是什么武穆遺書,而是襄陽堅厚高大的城墻,以及整個江南武林大半的熱血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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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顧雁青的兒子為什么姓顧》《顧雁青與顧炎武不得不說的故事》《弄你驅(qū)邪咒的由來》《暮桑與燕王的韻事》《熊外婆外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