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前一陣呢,我在審計中發現會計部一名會計師李通志,把一千萬藥品款付錯了,付給了祥云地產。然后這個李通志也是很敢擔當,他親自前去把這筆錢給收回來了。可是只收回995萬,還有五萬元,據說就是這個陳照逼給吞了。后來,又不知道祥云地產的高層怎么就知道了這件事,于是他們把這個陳照逼給開除了。昨天,我才知道這個陳照逼竟然是個小念修一品。也算是個人才。”
茍知勝見慣不驚:“嗯,的確不錯。可惜了。他應該知道我們茍家對待修行者的友好態度。既然他不愿意加入我們,只愿意做個自由修行者。也沒有什么不好。死了的確是可惜了。”
李靖:“死了也就死了。據說還是光天化日之下給打死的。許多人圍觀。于是大家覺得世道變了。修行者們可以光天化日之下互相殺戮。”
茍知勝略略一想,說:“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修行者們并非個個都能做到修身煉性。有的人始終是浮躁、暴躁。那么這個殺人者是誰呢?”
李靖:“這個不知道。這件的事情,傳來傳去,添油加醋,竟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殺手是誰。也許是大家感到害怕,不敢說。”
茍知勝:“有可能吧。平民始終膽小怕事,聽見風就是雨,比較無聊。對了,那個會計師李通志后來呢?”
李靖:“但叔叔將他開除了。”
茍知勝:“哦。但登高做得對。一個會計師,犯下這么大的錯誤,而且還造成了損失,開除是恰當的。”
茍知勝:“表妹,你去年功力增長不錯,最近修煉得如何呢?你看我總是忙自己的事,也很少關心你。不象你們一心都在關心著我。我感到好對不起你們。”愛撫地把手放在李靖肩上。
李靖笑著捉住表哥的手,說:“哥,這你倒說對了。你真是很少關心我耶。不過我知道你忙,從來不和你計較。說到功力嘛,我的小念修四品已經煉了一年多了。煉來煉去都沒有什么長進,是不是見頂了?”
茍知勝笑道:“表妹,我看你天資聰慧,一定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來,我指導指導你。”
李靖高興極了,立即抱住表哥,說:“太好了。謝謝表哥。”
李靖告訴茍知勝,她在煉氣的時候,總覺得肺隱隱地痛,痛若游絲。茍知勝也有同樣的經歷,在順利突破小念修四品之后,疼痛消失了。關鍵在于氣不僅僅是要從鼻腔和口腔,將余氣吐出,還要利用皮膚,將余氣泄出來。
李靖當場試驗了茍知勝的指點,感覺有點用。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順利突破小念修第四品,能否和表哥一樣有廣闊的進步空間。又試著多次吐納之后,果然有點用。
李靖欣喜異常告別了表哥,回家去,繼續照著做。而茍知勝也回他在北方的修煉行宮去了。臨別的時候,茍知勝告訴李靖,他會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情。這讓李靖很高興,覺得表哥對于自己的見解很重視。
且說張近標這家伙,按李通志的命令去借錢買車。借錢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作為一個銷售員,還是有幾個朋友,有的還比較有錢。很快就弄到了一萬多。朋友們問起借錢做什么,他說生活急用。朋友們又問最近做什么,他說自己仍然在搞營銷工作。
至于要購買一輛專門用于制作和售賣早餐的車,好一陣打聽才找到一點門道。也算順利。最后花了光了借的錢,才弄到一輛新車,又找人涂上“得意早餐車”幾個字。然后開回了嘉和園。
李通志和彭老大正好從東城趕回來。正好遇到張近標開著餐車回來。
這餐車竟然和以前那一輛一模一樣。李通志如見久別的朋友一樣,立即鉆到駕駛室里,彭老大也跟著上車。三個人把車子開出嘉和園,到外面轉了一圈。
李通志高興地把車停回到原來租下的車位上。
張近標見李通志心情很好,立即上前問:“通志,給你鑰匙。”
李通志看了一眼那把鑰匙,說:“你自己收好吧。這輛車以后就歸你經營了。”
張近標不解。李通志:“我們三個以后就靠你一個人掙錢了。你就靠這輛車掙錢了。”
張近標為難說:“可是我不會呀。”
李通志:“不會就學。我教你。”
張近標雖然極不情愿。但是沒有膽子反抗。
第二天,李通志花了一個上午教張近標做早餐。彭老大也畢恭畢敬地在一旁看,雖然李通志沒有強迫他學。
下午,張近標一個人在廚房里煉習做早餐。次日,彭老大陪著張近標出車。上午回家的時候,賺了兩百多塊錢。張近標十分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手藝還粗糙。但李通志說沒有關系,繼續練習,要追求進步。
雖然早餐車重新開張了,但收入供給三個人的生活很緊張。李通志想到能否打開其他財源。因為既要生活,還要考慮購買修煉藥品的事情。李通志還有一些打算,如果有足夠的錢,彭老大需要進階二級修行藥物,而張近標也想要鋁釩劑。
后來,雖然張近標努力工作,早餐車生意日漸好起來,始終沒有達到李通志時期的最高收入水平。
且說茍知勝派自己的三弟茍彬,親自前去查證這件事情。茍彬是莫干城防隊的總隊長,小念修十品。茍彬掌管著莫干城城防隊,手下數千人,高手如云,這種事情本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但茍彬對茍知勝是絕對服從,這不僅僅是家族的規矩,也是城防隊的規矩。也是茍彬個人對茍知勝的崇敬。
城防隊約九千人,配備各種輕武器,主要責任是維護平民秩序。其武器包括弓箭、手槍、機槍,火力最強的武器是迫擊炮。隊員們個個都是初級修行者,小念修一品,雖然這些人沒有進一步修行的潛力,但他們已經大大超出了常人的體能,配備了各種熱火兵器之后,殺傷能力十分強大。
茍彬這次帶在身邊的得力助手之一,就是有“化骨龍”綽號的嚴永化。他是茍彬手下最殘暴的家伙之一。他帶領著一千人的隊伍,主要使用弓弩等冷兵器,負責對付一些低級別的修行者。
化骨龍粗暴在抓住幾個過往的行人,沒有打聽出什么消息。走進一樓的通信營業部里面,幾個美女營業員立即走近恭迎。
化骨龍打量了一番這些個美女,粗魯的問道:“你們幾個,誰看見外面殺人了?”
美女個個大驚失色,不知所問何事。
其中一個壯膽低聲問道:“殺人?外面沒有殺人呀?”
化骨龍輪了她一眼,她立即禁聲,縮到后面去了。
化骨龍一掌拍在柜臺上,湊近一個美女,估計口氣很重,那美女直往后縮,低聲而問道:“我問的是一個月之前。”
幾個美女相視一番,仍然不知何事。這時候,一個禿頭中年男人,從里間開門走出來,觀察了一番之后,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先生,我是這營業部經理,鄙姓王,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
化骨龍不屑地看了一眼他的禿頭,道:“當然有。我問,誰見過這外面廣場上的殺人案的?”
那禿頭男微笑道:“嗯,這個嘛,我親眼見過。”
化骨龍緊盯著禿頭問:“誰殺了誰?”
禿頭一笑,道:“當時我們先聽聞一陣汽車警報聲,很吵。有同事們出去看誰動了車。結果滿廣場的車都在叫,一個憤怒的男人,或者說是男孩子,穿著紅色衣服站在哪里。他似乎也沒有做什么。有人問了一聲‘怎么回事?’那男孩子也沒有回答。大家又都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化骨龍:“然后呢?”
禿頭用小指撓了一下頭皮,說:“過了不大一會兒,外面警報聲停了。傳過來叫罵聲。大家沒有在意,畢竟打架斗毆這種事,我們也不關心。”
化骨龍有點惱怒,說:“說重點!”
禿頭:“因為擔心車子被毀壞,于是我又出去看了一回。結果有兩個人在打架,好些人在圍觀。”
化骨龍皺了眉頭:“說重點!”
禿頭:“我沒有時間去圍觀,沒有前去觀看。過了一會兒傳來驚叫,說有人被打死了。我不想惹上這種事情,所以后面就不知道了。”
化骨龍氣慘了,說了半天等于沒有說。正欲伸手打人,被茍彬叫住。
禿頭見這個一聲不哼的人,更有權勢,嘻笑著補充道:“聽說被打死的那個,住在這樓上。”用食指著天花板。
化骨龍問:“兇手呢?”
禿頭雙手一攤,笑道:“不知道。”
化骨龍:“幾樓幾號。”
禿頭:“聽說是十八樓。不知道幾號。”
茍彬冷靜說道:“上去看看。”
茍彬一行人走出營業部。禿頭大聲補充道:“聽說那間房子又租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美女營業員才小聲道:“這幾個人好兇哦。”
禿頭神秘地小聲說:“你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美女問道:“什么身份?”
禿頭:“更厲害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