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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開始的天空

再見了,蘇墨

18歲開始的天空 酸奶之夜 3380 2020-05-30 11:29:39

  一只美麗的蝴蝶飛舞在黑色的夜空下,沒人看到她的美,黑色染近了她的外衣,可他是一只被詛咒的蝴蝶,每當天空擦亮她就會睡去,她曾經試著去追尋白晝的腳步,可是她是屬于黑夜的,焦炭焚燒的感覺點燃了她的眼睛,如果我的血是紅色的,那我應該已經走過赤紅之路。時光短暫,一個輪回的結尾她即將死去,一只蛾子闖入了她的生命,他們彼此看不到對方只覺得相同的不幸發生在彼此的身上,蛾子和蝴蝶在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可是有一天蛾子消失了,他闖入了一家富戶一片燭光將他燒成了灰燼,富戶十分不悅地丟棄了那半截紅燭,而蛾子就躺在那片“血泊”當中,這是他的宿命。

  蝴蝶又回到了只有一個人的日子,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生于黑暗,死于黑暗,她是蝴蝶,只是看不到自己而已。

  可是有一日那片紅燭被一個書生撿起,他再次被點燃,蝴蝶嗅著蛾子的氣味趕來,她沖進了烈火,然而即使是在最后一刻她也沒有看到自己的美,但她不后悔,這一刻她不再是一只蝴蝶,她是一只蛾子,她什么都沒有了只剩勇敢,書生拾起了那半片殘翼,她是那么美麗,但卻只是孤單的一半,她本可以選擇孤獨地走到最后,會有人發現她的,只是她無法看見……

  故事講完,兩個酒醉的人說著這些,感動悲傷,不更多的是戲虐吧!

  藍夏和蘇墨,陽臺上的燒烤倚著夜色,炭火灰蒙蒙的吹一下,又燃起了鮮艷的赤紅,就一瓶白酒,瓶體還剩下十分之一的量,兩個人已經是東倒西歪了,烤串倒是吃了不少,兩人都松松垮垮的一人抱著一個箱子,當靠枕一樣拄著。

  一本日記在風中胡亂地翻著,藍曉曦在陽臺上的箱子上坐著,她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當那只是他們睡著時做的夢。

  “好難受!”蘇墨錘搡著胸膛,吐不出來。

  藍曉曦把最后的四分之一倒進杯子里,只剩個杯底了,倒上滿杯的雪碧,“來,再喝一杯!”蘇墨直接沖到陽臺大吐特吐了起來。

  借著月光日記翻看著一頁又一頁,

  ……

  2009年6月24日星期四雨

  今天曉曦犯病了。我們因為追離家的貓錯過了回家的末班車,這里也不是能打到車的地方,恰逢天公不作美,天空陰沉沉的眼看就要落下雨來,眼看這樣的天氣我心里很是擔憂早知道就該帶把傘來,曉曦卻是極其的興奮抓著卡爾唄說:“哥哥我們跑回去吧!”說完就抓著我的手往家跑,事隨人愿天空還是沒有在我們回來前落雨。“曉曦把卡爾唄放下吧!”我略帶喘息的說。“喵!”卡爾唄卻是在這時尖叫一聲從曉曦懷里跳開,曉曦正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原本我以為只是跑累了,真是太大意了,急忙喂曉曦吃了藥,好一段時間才回轉過來……

  ……

  2010年5月9日星期一晴

  今天我回到家就聽到曉曦的哭泣她哭的很大聲,因為卡爾唄死了,我不在家的日子里卡爾唄是她唯一的玩伴,現在他走了,在陪伴了曉曦兩年之后,那天他被曉曦帶回來臟兮兮的,看得出那是一只老貓了主人應該是因為他老了既不能捉鼠也不再漂亮才把他丟棄的,這樣的貓應該活不了太久,但看得出來曉曦很喜歡,現在他走了,兩年的時間對于他來說已經夠久了。忽然曉曦的哭聲停了,不好曉曦竟然昏倒了,頭怎么這么燙,該死。

  這次曉曦昏迷了7天,醒來之后竟然不記得我了我特意找來神經科的醫生最終確診她失憶了。“失憶了,因為一只貓。”

  “不是,曉曦的身體本就容易誘發感冒發燒,這次是把腦袋燒壞了,唉你怎么當哥哥的。”

  可惡,曉曦需要看護我不能再呆在醫院了,辭職吧,去一個小城安靜地陪她。

  ……

  2010年9月20日星期二晴

  搬到小城后曉曦的身體穩定了許多,我也在新的城市尋找到眾多方法期望找到適合曉曦的方法。小城醫生技術不行,我偶爾會像今天這樣幫醫院開飛刀,也好在這里尋找配型。但我萬萬沒想到會在今天,一個瘋子會背著曉曦來求醫。事后,曉曦的情況被控制下來。我也教訓了罪魁禍首。然而這次之后,我的計劃被再次縮短,還有多長時間,誰能給我一顆心呢……

  日記像一份告解書,讓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宿醉的醫生突然暴起,來搶藍曉曦手中的日記,藍曉曦給他了,他便倒在箱子上安靜的睡了,看著蘇墨的樣子,多日不見他頹廢了許多,那件紅色格子上沾染了不少的墨跡,指甲里也滿是黑色,他胡子拉碴的,久未打理的頭發,即使在月光下也顯得頹喪非凡。

  藍曉曦幫他敲著背后,“聽說你要走了!”

  “是啊!回老家看看,畢竟出來很久了。”接過藍曉曦遞過來的雪碧,少年拿雪碧漱著口,嘴里“呼嚕~”“呼嚕~”的。

  “還回來嗎!”

  少年還在“呼嚕呼嚕!”

  女孩兒疑惑地看向他,忽然恍然大悟,這家伙是在思考要不要把當做漱口水的雪碧咽下去。

  女孩兒急忙把他推到陽臺外面,拳頭重錘少年的背。

  沒想到的是,這一刺激,蘇墨直接喉嚨一滑,“我咽下去了!”

  這次輪到藍曉曦反胃了,惡心頂在胸口,燒烤的味道現在也覺得無比惡心,還好她今天晚上沒吃什么!

  “好了,好了,別嫌棄我了。”換蘇墨來敲藍曉曦的背。

  “真沒想到,你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你不會對每個女孩兒都這么說吧!”

  “哪有!”即使喝醉了,蘇墨也急忙擺手解釋。

  “嗤!”女孩兒笑了,“你還會來嗎!”

  “可能吧,說不定會去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那明顯的嘆息還是掩飾不住。

  女孩兒也不自覺地落寞起來。

  左手摸摸藍曉曦的頭,像是長輩的安慰“好了,別再想了,那天你的歌聲可是讓全場驚艷啊!別忘了那也是你的夢想啊!”

  女孩兒更加沉默了,她低著頭,眼中似有晶瑩。

  “曉曦,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喜歡漫畫嗎?”蘇墨畫風急轉,惆悵和強撐的成熟像是對這個世界的感嘆。

  女孩兒把他理解成了嚴肅,呆呆地搖了搖頭。

  “我小的時候,特別喜歡看動畫,那個時候我們最大的美好就是每天下午六點,在放學的時候回家看動畫城!后來有了衛星天線,上海衛視的炫動卡通播放了一集動畫,名字我忘了,還是個愛情動漫,那算是我對愛情最初的感動了。”

  女孩兒歪歪頭好像是在說,然后呢,又好像再說那又有什么關系。

  少年突然嘆了口氣,語氣中掩不住的惋惜,“那時候我上的是私立學校,一個月只能在家呆上五天,我們就這樣就錯過了!”

  少年彎頭瞟了女孩一眼,發現女孩兒這以一種好奇寶寶的眼神看著他。

  “別這么看著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這男人好變態啊,說的跟人家女孩兒邂逅一樣。”他又拍拍藍曉曦的頭,“我還就告訴你,我就是,我初中時喜歡漫畫,可以省下飯錢去追《中國漫畫》上的《媚狐之吻》連載,高中的時候學校又開始檢查學生書包,我們就是和圖書館達成口頭協議,每一次進書的時候都多進一本,暗度陳倉。”他越說越激動,好像真的就那么厲害,其實蘇墨是騙他的,那時候他們沒錢,很少有買漫畫的,因為實在是窮,而且帶到學校還要冒著被抓的風險。

  “沒辦法,小地方最大的特點就是沒規矩,老師擁有者絕對的權利,而且他們還用著,最正義的名號,‘為了你好!呵呵,為了你好,為了你好,為了你好!’”

  等蘇墨把這一切都揮灑干凈,再看藍曉曦時,只見女孩兒“震驚和嗤笑”夾雜在一起,蘇墨才意識到自己把那些心里想的,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可是,都到了這里了,蘇墨突然緊緊地抓住了藍曉曦的雙肩,他滿身酒氣,眼睛在黑暗中還可以看到跳動的血絲,“曉曦,我和你說了這么多,你明不明白。”他用力地搖晃著女孩兒的肩膀,女孩兒只覺得右臂都快被捏碎了。

  他又把女孩調轉過來,這次換左臂受罪了,他站在女孩兒身后,難聞的酒氣貼著她的臉頰,伸出右手指著前面,“你看啊,那里,那里才是屬于你的地方。每一個夢想都是由喜歡開始的,你不像我,你有天分,你的歌聲讓所有人都記得,現在,啊~”正在描繪精致未來的蘇墨被醉酒夢回的藍夏一腳踹翻了,本就宿醉未醒現在直接倒地,藍夏還不依不饒,可是他的酒量也差到了極點,沒走兩步就被蘇墨的腿絆倒,撞在陽臺上的紙箱子上摔了個狗啃泥,蘇墨自然是幸災樂禍的大笑。

  藍夏則大吼一聲,“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

  “還好意思說,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兩人互放狠話,就酒醉后的四肢像是泥捏的找不到準星,就躺在地上像兩條野狗一樣互相扭打著,藍曉曦也不去勸架。她最熟悉藍夏,他屬于那種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醫學上的天道酬勤,為了保證手術的質量,藍曉曦甚至沒有在那兩條胳膊上找到過肌肉,至于蘇墨,他今天的樣子很奇怪,他的右臂的手腕綁著條絲巾,很漂亮,卻也真的好扎眼,好像真的就是希望讓人看見。

  “打吧,打吧!”揉著發酸的鼻頭,深吸上一口氣,陽臺的矮墻比她們家的那邊好爬多了,坐上去,感受著風在指縫溜走的感覺,眼前的天空滿是黑色,藍曉曦根本看不到蘇墨描繪的廣袤舞臺,只覺得世界從未有過的安靜。

  風又把日記吹翻了,最后一頁寫著,蘇墨二十歲,血型RH 陰性血,供體適合度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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