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也不驚慌,抬手就和司冥對了一掌。
兩人你來我往對了幾招,竟斗了個旗鼓相當。
花邪在一旁觀戰,心里有些吃驚。他和司冥斗了這么多年,交手不下數十次,司冥的實力絕對不只如此,那黑衣人的武功明顯不如他,連他都奈何不了司冥,這都過了多少招了,司冥竟然還沒把人拿下?
不對勁,難道是司冥火毒發作了?
花邪是為數不多知道司冥身中火毒的人,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敵人。花邪這么多年一直和司冥交手,要知道他中毒的事不難,這也是他這些年很少再找司冥過招的原因。
花邪天性不拘,雖算不上好人,但是在打敗司冥上,卻從未有過的堅持,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贏。
在司冥解毒前,他都不會對司冥下手,最多就是小打小鬧。
這幾年花邪也在打聽火毒的解藥,這次知道司冥來了萬年冰谷,就猜應該是有解藥的消息。他第一時間趕過來,想著司冥毒要是解了,他就可以馬上找司冥練練手了,不過現在看來,司冥這是又白跑一趟。
也不對,這趟不算白跑,他一到這里就聽說司冥身邊帶了個女人。花邪心里那個好奇啊!連司冥都沒顧得上,第一時間就跑去那女人的房間,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樣的絕世佳人,連司冥都動了凡心。
結果他屋頂都沒站穩呢!就被司冥逼開了,更讓花邪意外的是,被司冥揪出來的不只他一個。
看起來司冥倒是真的挺在意這女人,大半夜還守得這么嚴實,這會他更想一睹芳容了。
如果司冥現在能聽到他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你想太多了!其實司冥是先發現黑衣人,追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從天而降的花邪。這大半夜還穿著一身紅衣,司冥想裝做看不到都難。
花邪用食指劃了下下巴,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司冥。這時,他看到黑衣人為了躲避司冥的攻擊,露出來一個破綻,就這瞬間,花邪突然一揚手,對著黑衣人打出一掌。
黑衣人沒料到花邪會突然偷襲,那頭剛擋下司冥的攻勢,也無法顧及這邊,只能硬生生吃下這一掌,黑衣人捂著心口,悶哼一聲,看樣子是受了內傷。
“沒想到魔君花邪竟也是這般卑鄙。”黑衣人憤恨地看著花邪,聲音嘶啞,明顯是偽裝過的。
“你都說本君是“魔”了,本君不僅卑鄙,本君還很“無恥”!”說完飛身而起,竟是對上了黑衣人。
黑衣人氣的咬牙,不得不抬手回擊。花邪的做事一向隨心所欲,沒有半點規矩可言,他剛才對戰司冥已經是用盡了全力才沒落下風,這些年他隱隱猜到司冥的身體應該是出了問題,他考慮了許久,才決定今晚冒險試探,如果能“趁他病,要他命”,那他何愁大業不成。只要司冥一死,這天下再沒人能阻擋他的腳步!
他猜的沒錯,他剛才和司冥交手之時,司冥的氣息混亂,雖然只有一瞬間,他還是察覺到了。
以司冥的實力,要拿下他,不超過三十招,他必敗!今天對了近百招了,倒是司冥先亂了氣息,這是多好的機會啊!錯過了他這輩子都未必會有第二次!
可他萬萬沒想到會遇到花邪這攪*棍。
“花邪,你何時也淪為司冥的走狗了!”黑衣人這時真是恨不得活撕了花邪。
“他的命,是我的!”剛才司冥氣息不對,黑衣人察覺到了,同樣,花邪也察覺的了,要不他也不會突然出手。
“既然目的相同,我大可讓你下手,你現在這是什么意思!”黑衣人要的是司冥死!誰殺的,他不在意。
“本君可是正人君子,要殺人自然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又豈會像某些無恥之徒一般,只會乘人之危,難怪沒臉見人。”花邪說得一臉正色,好像他就是這么正派的一個人,還不忘鄙視下黑衣人。
黑衣人被花邪氣的胸口疼,覺得傷勢都要加重了,今天想殺司冥是不可能的了,能全身而退就算萬幸,他對面這兩個人都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他以一敵一都未必能贏,更不要說一敵二。
黑衣人下了決定,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對著花邪虛晃一招,花邪以為他是要發射暗器,結果那東西即不是丟向花邪也不是丟向司冥,而是…甩向了木涼的房頂。
司冥眉心一跳,飛身就追上那個東西,他知道那是什么,五毒珠,一種常見的江湖暗器,落地即炸,范圍雖小,可要把屋頂炸個洞還是不成問題的。更要命的是里面包裹的毒煙,五毒,這種毒麻煩在于配方,誰也不知道造珠子的人用的是哪五種毒物,不能說無解,卻是異常麻煩。黑衣人果然如花邪所說,夠卑鄙!
見司冥離開,黑衣人馬上又掏出一個丟向花邪,花邪一見是五毒珠,閃身就躲,他最恨的就是這珠子。
曾經有個女的戀慕花邪,非要跟著他,被花邪毒舌了幾句,竟然朝他丟了個五毒散,花邪一時自大,想著大不了就被毒幾天,反正死不了,愣是沒有躲。
后來毒發,花邪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那女的在里面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毒藥,毒發時又冷又熱,又疼又癢,還拉!這毒可真把花邪折騰壞了,偏偏那女的最后羞憤自盡,連配方都跟著沒了,魔宮里的醫師只能用普通的方法,一樣一樣毒試,等到把這些稀奇古怪的解藥試出來,花邪拉的都要脫水了。
自那以后,花邪見了五毒珠就心里發毛。
等到花邪和司冥回來的時候,黑衣人早跑的不見蹤影了。
“最好別人本君知道你是誰,不然本君就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竟然拿五毒珠對付他,這黑衣人一腳就踩他的底線上。
“…”司冥對花邪的話不可置否。
“里面那個,真的是你女人?”花邪罵完黑衣人,又有閑心管閑事了。
“…”花邪到底從哪看出來他有女人?司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讓所有人都認為木涼是他的女人。
司冥不知道,木涼的出現,他把木涼帶在身邊,愿意和木涼交談,今日更是為了替木涼出頭,不惜對上司徒家,把司徒傾琳賣進瓊花水榭,這一樁樁一件件,說木涼不是他的人,誰信?
然而司冥的想法卻是簡單的很,他只是想著木涼對他很“重要”,這個重要是因為木涼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他想把木涼收為己用,自然要以禮相待,木涼的性格司冥能看出一二,看似成天笑瞇瞇,能殺人時眼都不眨的女人豈是軟柿子,這種人只能軟,不能硬。至于司徒家,他一開始只是想把人打發了,后來是那女的說的話他不樂意聽,才改變主意把人賣了,這和木涼完全無關的。
可惜這些事他不解釋大家也不知道,司冥也不可能去解釋,誤會,總是這么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