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看司冥不說話,也不介意,反正這么多年來司冥和他說的話就十個手指頭就數的過來。
“本君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竟然入了你司冥的眼。”花邪今夜的目標可不是司冥。
“打不打?”司冥沒空陪花邪在這胡扯。
“你確定你現在這情況能再動用內力?”花邪打量著司冥,不得不說,掩飾得很好,不動手完全看不出來,司冥現在應該五臟六腑都如火焚燒吧。
“你可以試試。”花邪猜的沒錯,司冥之前為了下冰谷把壓制的毒放出來,雖然回來后他已經運功調息,但時間太久,心肺還是受損,短時間內都不可動用內力,他是在強撐,火毒已經開始往心脈逼近了。
“你明知道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你動手,你這是有恃無恐?”花邪怎么覺得有點憋屈呢?
“不需要?!彼沮た戳怂谎郏D身就要走,不打他就不奉陪了。
“本君今天不是為你來的。”花邪在背后喊了一句,似提醒似威脅。
司冥腳步都沒有停,眨眼就不見蹤影?;ㄐ皼]有惡意,他愿意看就看個夠,再說,木涼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她身邊還有一只雪狼,真要有什么事,吃虧的還不一定是誰。
花邪看司冥走的干脆,又看了看木涼所在的房間,糾結了一會,還是沒進去。
反正早晚看得到,他不急于一時,好奇心他還是控制得住的。
司冥一回到房間,嘴角就溢血了。
“主子。”魑夜見狀急忙迎上去。
司冥皺著眉,指尖一揩,把血跡抹了。
“叫魅風回府取藥,我們在這多留幾日,不要驚動任何人?!?p> “是!”魑夜剛要走,又回頭補了一句,“那木姑娘那邊…”
司冥這才想起他告訴木涼明天啟程,司冥想也不想就說到:“告訴她我有事要辦,須離開幾日,叫她在此處等我?!?p> “是!”
“等等!叫魎離同魅風一同過來,這幾日你先跟著她。”
“那主子…”魑夜猶豫了,他跟著木涼,那主子怎么辦?主子毒發,現在可離不了人。司冥冷冷地看了魑夜一眼,魑夜后背一冷,急忙低下頭。
魑夜下去后,司冥盤腿坐到床上,他必須先穩住體內絮亂的真氣,這一坐就坐了一夜。
第二天,木涼早早就起來了,梳洗完帶著藍剛要出門,就見魑夜等在房門口,木涼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臉詫異。
說一早啟程,可也不用早成這樣吧?現在的天色,最多也就早上六點,她已經起的夠早了,古人的“早”都是指后半夜嗎?
“呵呵…早??!呵呵?!蹦緵龈砂桶偷匦α藥茁?,心里想著,他們不是等了自己很久了吧?
藍在木涼身后打了個哈欠,一臉沒睡飽。
“木姑娘…”魑夜對木涼行了半禮。
“那個,你們在等我嗎?我已經收拾好了,可以走了?!?p> “木姑娘,我家主子臨時有事需離開幾日,吩咐在下轉告木姑娘,請姑娘在此地等候數日,待主子歸來我們再行出發。這幾日姑娘若有事大可交代在下。”
“司冥不在?”木涼愣住了,下意識地就想追問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蹦緵霰鞠胫胤块g,后來想想,既然司冥不在,這幾日她不如出門走走,多了解下這個世界,藍所知實在有限。
有了決定,木涼也不回房了,帶著昏昏欲睡的藍徑自朝樓梯口走去。
魑夜也不多話,他的責任只是保護好木涼的安全,木涼的行動他不會干涉。
木涼下樓后才發現,古人說的“早”是真的好早,這個點酒樓大廳竟然就有了幾桌客人在喝茶聊天。
木涼一下樓就引來一片注目禮,木涼視若無睹,找了個角落的空位子坐下,魑夜默默站在她身后,木涼喊來了小二,多要了兩個長凳,藍現在的體型,沒有幾條凳子,它還真坐不上去。
你叫它去窩地上?想都不要想了…
藍坐在木涼右手邊,木涼對面位置還留了個座位,木涼點了些清淡的食物,點了壺茶,又給藍點了一只烤雞一只烤鴨。
“坐吧!”
“…”
等了半天不見有反應,木涼奇怪地回頭看了魑夜一眼。
魑夜這才反應過來,木涼是在和他說話。
“在下不敢。”木涼是司冥的客人,魑夜怎么可能和木涼同坐一桌。
木涼知道古時候的人規矩多,重禮儀,可她真心不習慣被人這么守著吃飯,山珍海味都吃不下。
“坐吧!我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懂那么多禮節,也沒那么多規矩,你這樣我吃的也不舒坦。”說完,還親自給對面的空位擺了筷子。
魑夜想了想,沒再拒絕,大家都不是扭捏的人,再推辭就造作了。
等小二上完餐,魑夜見木涼點的所有食物都是雙人份的,簡單清淡,看起來就很可口。魑夜淡淡一笑,心里那點不自在也徹底消散,拿起筷子開始吃。
他其實已經用過早膳,但現在突然覺得又餓了,他甚至覺得,這一桌的清粥小菜比起他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美味,因為他吃出了真心,人與人之間平等對待的那份尊重。
魑夜在心里再次為自家王爺的眼光點贊,木姑娘真的太完美了,有木有!
木涼慢條斯理地用著餐,時不時地問魑夜一些無傷大雅的問題,比如問問司冥的喜好,問問司冥有沒有婚配,問問司冥有沒有意中人或者追求者…
魑夜好奇,問木涼為什么要問這些,木涼回答的倒是大方:“我要追求你家王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對癥,如何下藥?”說完木涼還一臉你真笨的表情看著魑夜。
魑夜被木涼的話鬧得尷尬不已,又被木涼這一“鄙視”,耳根子都紅了。
他還真沒見過這么豪放的女人,追男人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光明正大,著要被那些文人學士知道,還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活活把木涼噴成篩子。
“怎么?你家王爺的事不能說嗎?”木涼語氣有點失望,她還指望在魑夜嘴里多挖點料呢!
“也不是…”魑夜有點糾結。
“那你倒是說啊!”木涼催促,能說就好啊!有什么比貼身侍衛更了解主人的呢?就像最了解大老板的永遠是司機。
“主子的事不可私下議論,我只能告訴你一些無關緊要的。”魑夜想了許久,才決定冒著被主子懲罰的危險,和木涼說了一點司冥的事情。
“你就說些你能說的吧!”木涼也明白她有點強人所難,她也不能讓魑夜因此受罰不是。
魑夜就說了司冥的身份和目前皇室的一些成員,這些都不算什么秘密,說了也沒關系。還有說了一點點司冥的情況,魑夜保證,真的只有一點點。
木涼聽完后用了半天才回過神,她猜到司冥身份定是非常尊貴,也猜到他可能是皇子,可沒猜到,他竟然會是皇帝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