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實在的話呀,我才拒絕給他們養老就有人來接手了,可想而知兩位老人家得有多欣慰。
我家在離省會城市不遠的小縣城,驅車不到一個小時便能到。家里的親戚大多也都集中在這個地方,所以一家有點風吹草動那都是整個家族的大事。
今年的大事那就是我爸的“私生女”正式亮相,還是過年這么一個特殊的節日里,為了不讓我媽的娘家人鬧起來,她老人家也是苦口婆心的挨個相勸。
大年夜和初一還算平靜,都是自己家人吃飯看電視,順便還教會了蘭若集體活動“打麻將”,終于我家告別了三缺一的尷尬。值得一提的是蘭若收到了來自爸媽的壓歲錢,還是個超級大的,整整一萬八,說是補齊了前18年的空缺,往后就跟我一樣只給一千了。
看的我那個眼紅,這兩天就瞎捉摸怎么把那個錢給騙過來了。
平靜的日子從初二開始落幕。北方的習俗,除夕大年初一是不走親戚的,初二開始就是人來送往的日子了。
初二來我家的是我爸的弟弟妹妹們。我爸行老大,因為父母的早逝,故對兩個弟弟妹妹那是近乎溺愛的。
他們還好,因為這是自己大哥犯錯種的因結出的果,對蘭若談不上多熱情,但總的還是和顏悅色的,只是時不時的要看看我媽的臉色,怕會得罪自己的大嫂。臨走我讓蘭若把帶的特產都分給他們,能看的出來,他們是愿意接受這個女孩的。
初三來的人就有點難纏了,我媽是老幺,上面一個哥哥兩個姐姐,那都是奔著興師問罪來的,要來看看這個“孽種”長何模樣。
那一整天都是火藥味十足,他們幾個長輩不好一直為難還是孩子的蘭若,便紛紛把矛頭對準了我爸,我媽也是為難的不停的勸說著,我提前給蘭若打了預防針,讓她忍過這關。說她時她還能笑咪咪的忍,說我爸時臉色就有點難看了。我在她耳邊輕聲勸慰說這一關是免不了的,現在敢說話只會積怨更深,以后爸和媽都難做了。她只好一直默默的忍著,只有在倒茶水的時候握握父母的手給他們安慰。
期間大姨把我拽回屋子,問我怎么看,我兩手一攤到:“我沒看法,我媽都接受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我大姨一琢磨,對呀,我媽對這個事情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氣憤傷心和絕望,反而還處處安慰他們,那他們這次這么大動干戈是來問誰的罪?
思及此,便出去教訓她兩個多事又多嘴的弟妹去了。
想想我這一大家子也是可愛的很,每個人都透著樸實寬容,心里有任何的不滿也還是接受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孩成為了他們家庭的一員。
快活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初七去送機,他們父女三人都快抱一塊用痛哭來緩解這離別的憂愁了,我只能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回到昆明的家,蘭若整理著自己此次回家的戰利品,兩萬元現金外加一部手機,還有我媽給買的兩身新衣服。人家這年過的收錢收到手軟,我這年過的發錢發到手抖。
“姐,你單位樓下不是有間咖啡館嗎?他們在招服務員,我想去試試。”蘭若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對我說到。
“你馬上要上課了,有時間去嗎?”我疑惑的問。
“有的,我問過他們了,說是可以每天下午三點半到,我算了時間是夠的,每個月給我1500,還能給姐姐貼補家用。”說這話時透著一股子的自豪。
“你想去就去吧,只是別把學業給落下,也好,離我近,我也能看著你。”心里卻在腹誹她眼光短小,1500就被買走了。
我上班后的一周,蘭若正式成為咖啡館的一名光榮的服務員。穿上制服后也是帥氣滿滿的。
我下班時間是每天下午五點半,而她是晚上九點,這就給我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影響。每天下了班就不知道該去做什么,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后,就成了我六點準時出現在咖啡館的角落里,看書到九點,然后準時接蘭若下班回家。
其實也不是非要來扮演怕女兒早戀的媽媽般隨時隨地看著,只是我目前單身,晚上沒約,而她更是耿直的連異性朋友都沒有一個。所以回去也是一個人,倒不如陪著她還顯姐妹情深了。
只是經過這段時間還是有所收獲的,這個咖啡館的老板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目測也就25歲左右,對蘭若有點過分的照顧有加,連帶著對我的態度也有點諂媚。
只是蘭若就有點冷漠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我也嘗試著問過她對于感情的看法,她很斬釘截鐵的表明了她的專一。
在領取了首月工資的那天,她把錢都給了我,說是孝敬我的。把我這把老淚差點給煽了出來。
她今天的狀態一直都有點吞吞吐吐的,我看著疑惑,便向她詢問。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般對我說到:“我不想做了。”
這個答案其實是在意料之外的,因為據我觀察她挺享受這份工作的。咖啡館的消費群體很單純,基本都是年輕人偷得浮生半日閑,享受陽光和愜意,或者邀一兩好友午后談心。
她見我疑惑卻沒有繼續追問,便又道:“工作我是喜歡的,可張總給我的感覺怪怪的,讓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