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巋然不動就只能挨打,不行,等我找人給我們買個意外傷害險去,這以后斷胳膊斷腿的,也能有個保障。”說完我就不理他了,自己洗漱睡覺去了。
第二天在高強度的工作和精神的雙重重壓下,晚上回到家,不負眾望的發起了高燒。
蘭若不停的給我更換著頭上的毛巾,每個半小時就擦一次背,到了后半夜,燒退了,蘭若趴在我旁邊也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早上十點多,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下樓倒水,見廚房有熬好的粥,知道應該吃點的,但實在沒有胃口,倒了杯水就又窩到床上去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聽到門鈴聲,才緩緩醒了過來。拿起手機想看時間,但手機竟然關機了,丟在一邊,下樓去開門。
貓眼口看了一眼,是劉凌,我才想起今天要上班的,假也沒請,手機也關機,這是妥妥的曠工。
打開門,把自己裝的更加虛弱無力的說到:“老板,我發高燒燒糊涂了,忘記請假了。”
劉凌繞過我走了進來直奔廚房,我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著幾個打包盒。
“電話關機,門鈴摁半天也沒反應,還真怕你暴斃在屋子里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熟門熟路的把打包盒里的吃食倒進了碗里。看到鍋里的粥,便嫌棄的說到:“這一定是蘭若給你做的,能吃呢?”
我苦笑了一下到:“這不是沒委屈自己嘛。”我此刻臉色發白,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洗漱過,可想而知自己的形象有多糟糕。我此刻只想讓劉凌趕緊離開,這幅尊容實在不想讓任何一個異性看到,“工作室那么忙,你趕緊回去吧。”
“我已經都安排好了,下午的活交給鄭薇,沒問題的。你昨天的照片我看過了,有幾張非常驚艷。”他難道一點聽不出我在逐客嗎?“去洗臉刷牙準備吃飯。”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客人。”我一邊說著一邊想洗手間走去。
刷了牙,用涼水沖了把臉,人精神了很多,我懷疑病已經好了,只是睡太多把人睡的沒精神了。
走到餐廳,劉凌已經坐在餐桌上等著了。我坐到他對面,端起了魚粥慢慢吃著,嘴里一直發苦,也嘗不出它該有的味道。
“我見過謝呈京了。”這個事情本來當晚回來就想和劉凌說的,但后來就改主意了,因為說了又能改變什么?現在之所以說,是因為此事因他而起,故事會如何發展,就讓他自己看下去吧。
他正在夾菜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只一瞬,便恢復了正常,語氣還是一如往常般淡定,說到:“靈焉,你說過事情的發展最終會回歸原點,真的還能回去嗎?”
若一切都能回去,那人生又何來遺憾。
我沒接話了,因為實話總是傷人又傷己的。
“我要結婚了。”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心里想了一下,他是過了年去相的親,這才五月初,妥妥的閃婚呀。本想調侃兩句再恭喜他的,可又沒法判斷他的想法,只好把準備好的調侃之詞咽了回去,
“恭喜。”我打算再觀察一下他的反應。
“她是謝呈京的堂妹。”他緩緩的說到。
輪到我楞了一下。突然發現還真是一語成讖,這事情的發展又回到了主要矛盾點上。
苦笑著看了一眼劉凌,正不知道該怎么答話,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蘭若也提著兩個打包盒進了屋。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趕緊把思緒從劉凌結婚的事情上挪開。
“我不放心你,這兩天請假陪你吧。”說著把手里提著的餐盒放在了餐桌上,坐在了我旁邊,沖劉凌點了下頭。
“我感覺沒事了,應該是睡的太多,所以總覺得沒精神,下午你陪我出去走走吧。”確實是精神很差,感覺被人抽了筋一樣。
蘭若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一下,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到:“不對呀,你這還在發燒呢。早上吃藥了嗎?”
“我才起來一會,吃完飯再吃藥吧。”說完我低著頭用湯勺攪和著碗里的粥。三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尷尬至極的在一張桌子上坐著,他們兩個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腦子里此刻就像我眼前這碗粥,不成型了。
“姐,你要是難受就吃了藥上樓躺著吧。”我一下被蘭若的聲音嚇得一個機靈,困意都被趕跑了大半。
“哦,你進門前我們在說結婚的事,被你進來后打斷了,現在繼續。”我腦子不清醒,只想給他們找個話題,別讓家里的氣憤冷至冰點。
“誰結婚?”蘭若一臉問號。
我無奈的看向她,說到:“現在就我們三個人,不是你不是我,你說還有誰?”
“呀,劉凌,你要結婚了?”她這興奮從何而來?
我和劉凌一臉不解的瞧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表演。
“一定是那個挽著你胳膊的狐貍精,和你真是般配啊。”她有腦子嗎?答案是肯定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