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腦子糊涂,反應慢了一拍,聽到劉凌的笑聲才一巴掌排上蘭若的腦袋,對著劉凌抱歉的說到:“狐貍精是褒義詞,表揚你未婚妻漂亮呢。”蘭若揉著頭委屈的瞧著我。
劉凌擺了擺手笑著說到:“沒關系的,我一個搞攝影的,見得漂亮女孩多了去了,謝呈慕只算一般,狐貍精她還夠不上。”
“謝呈?哦,姐,劉凌成謝家女婿了。”她依舊滿臉的興奮。
“人家結婚,你興奮什么,又不是做我們岳家女婿。”我無力的給了她一記白眼。
她親昵的摟住我的脖子說到:“咱岳家門檻高,他夠不上。”知道自己說話難聽,沖劉凌吐了吐舌頭。
“結婚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你盡管說,錢沒有力還是有的。”我覺得我這是客套話,他們那樣的高門大戶,不管做什么都應該有專人策劃才對。
“別說,還真有一件。”他到不客氣,“婚紗照就交給你了,內外景的拍攝我給你一周的時間,拿出可行的構思給我。”
“等等,要這么急嗎?一周,我這還病著呢。”主要是婚紗照我實在沒信心。
“婚禮日期在六月六號,我給不了你更多的時間去考慮了,我不想自己的結婚照出自別人之手。”他說的很鄭重。
“結婚而已,不用像趕著去投胎一樣吧。”蘭若面對劉凌,說話總是不經大腦。
“你這次還真說對了,就是給趕著投胎的人看的。”他說的漫不經心,眼神中卻透著悲傷。
我和蘭若都楞了一下,沒敢再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我會盡力做到讓你滿意的。”我端起粥又喝了兩口,讓蘭若給我去拿藥。以我目前這滿腦袋漿糊的狀態,別說一周,給我一年也是徒勞。
下午劉凌走后,蘭若躺在我旁邊無聊的玩弄著我的頭發,時不時的問上一個問題,諸如“姐,劉凌家誰要死了?”“姐,你說劉凌愛謝呈慕嗎?”“姐,你說劉凌是自愿的嗎?”等等這些我TM怎么知道答案的問題。
見我一直不理她,也是自覺無趣,便靠在我旁邊睡著了。
第二天神志清明了很多,我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發呆,蘭若則在廚房忙碌午飯。等她做好來叫我時,我才從發呆狀態中回神,蘭若的臉和我的臉只有一指的距離,我被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嚇了一跳,手里的電腦脫手向地下摔去。蘭若眼疾手快,一把就撈了起來,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屏幕,說到:“你這一上午的收獲挺大呀。”
說完把電腦放在了茶幾上,從沙發把我給拽了起來到:“早知道你還不如去床上躺著,好徹底了再去想。去洗洗手吃飯,下午吃了藥就去躺著吧,他劉凌沒婚紗照還不結婚了?”
“我這一上午呀只想明白了一件事,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懶洋洋的去洗手了。
回到餐桌,蘭若已經在吃飯了,她吃的米飯,我還是稀粥。看著那兩碟青菜和土豆,我瞬間食欲全無。
“蘭若,我們什時候能吃點肉?”對于食肉動物的我來說,一頓無肉我就渾身難受。
“我也想吃呀,等你好了我就給你買。”她不過多理會這個問題,因為越說越饞,立馬便岔開了話題問到:“拍個婚紗照怎么還不可能完成了?”
“因為那是婚紗照,不是旅行自拍。”我喝著手里寡淡無味的白粥,“不知道婚紗的款式,不知道他們想要的風格,更不知道他們想要表達的主題,讓我憑空去幻想嗎?”
“還真麻煩,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這也用你一上午坐著想啊。”蘭若對我現在的智商充滿了鄙視。
“切,你當我真傻了?我只是想拖到最后以此為借口來拒絕他罷了。”我是真沒信心能完成這個任務,如果別人把計劃做好,我照著辦也許還行,但讓我從構思、計劃、統籌、拍攝全權負責,我自認沒那個能耐。
“也是,我看那個狐貍精就是個難纏的家伙,我估計你做的再好都會被她挑刺的,那劉凌以后肯定是個妻管嚴。這謝家人丁真是旺,短短幾天就認識了三個,哦,這劉凌以后也是謝家人了。”是呀,被蘭若這么一說,才發現偌大的北京城我們認識的人寥寥無幾,可謝家人就占了一半。
身邊充滿著未知的危險,警覺的跟蘭若說到:“以后別亂叫狐貍精,狐貍精一般代表的是搶奪別人丈夫的女人。”這讓她說順嘴了,以后見了人家也這樣叫,我們就別想有安穩日子過了。
“知道了。”她吃著自己的米飯,對自己炒的菜有點不滿意,吃一口皺一下眉,最后實在是不想委屈自己了,放下手里的碗,去廚房翻找別的食物去了。我還在努力的吞咽那碗白粥,我覺得我的病這次難好了,因為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營養嘛。
沒一會蘭若用盤子端著兩片披薩從廚房走了出來,我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兩片,應該有我一片吧。
豈料她直接無視我期盼的眼神,拿起一塊來便大快朵頤,一邊吃還一邊發出嗯嗯的聲音,讓我百爪撓心的。
我自覺的去搶奪盤子里剩余的一塊,被她成功攔截,“姐,生病的人要自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