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了,那這口井到底什么故事?管家你倒只說了一半,書生第二日求親,倒是求得還是沒求得?”不知怎么,孫郎倒是好奇,急忙問后續(xù)。
李崇面上無光,暗暗腹誹,早知便不帶這個大麻煩了,還以為能幫上忙,結(jié)果卻是來聽故事的。
“求親是沒求得,那晚陳家不知為何連夜走了,小風(fēng)姑娘來跟我家主子告別,姻緣便是不成。陳家走了良久,主人心里還是放不下,帶著我去追陳家牛車。卻不想趕過去卻晚了。”管家嘆氣,“唉~陳家命不好,快走出松山時卻遇到了流竄的山匪,陳父陳母和陳家弟弟均躺在血泊之中沒了生息,小風(fēng)姑娘也沒了蹤跡。”
徐沛愁眉,雖來岳城不久,但松山以前從未聽說有過山匪。“如此大案,為何之前的案宗并未見到?”
“大人可有所不知,案子是您來到岳城15年前的事情,也是那時的縣令壓下來的。主人當(dāng)時帶著小人去報了案,因為案發(fā)偏僻無人,除了當(dāng)時的衙門之人知曉此案,城中也無人知曉。就連村子里曾經(jīng)相熟之人也僅僅認(rèn)為是陳家遷走而已?!?p> “為何衙門不查下去?任由山匪殺人么?”孫郎一聽是命案,很是氣憤。
“命案又如何,左右不過是鄉(xiāng)野山民,縣令即將升遷,不想再最關(guān)鍵的時候沾染一身腥。陳家并無其他親屬,也是很久之前外遷來得,遷來時便帶著一兒一女。”
“況且,那山匪不過是其他地方流竄來得,犯了事情早已逃竄,如要抓捕便會驚動多方勢力,得不償失。左右,知道此事的只有我和主子,縣令大人便塞了點錢,托我們偷偷安葬罷了。好好安葬了這一家父母和弟弟,主人又向縣令求了小風(fēng)姑娘家的屋子,說是睹物思人。后來依山建起了山莊,便是后來的定松莊園?!?p> 徐沛看著井,若有所思:
“管家,這井不是干涸了么?什么時候又有水了呢?況且,您家主子,不過一介書生而已,在松山地界舉目無親,從哪里來那么多銀錢去圈地買房?”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家主人也是京城名門顯赫之后,只不過主家偏心,家門不幸罷了。不然主子也不會輕信夢境,找尋此處。”管家不忿,只道是世間不公。
孫郎一聽,也是京城來的,一把拽住李崇的衣袖,激動地“京城來的,還是名門顯赫?李兄,同是京城名門,是不是聽說過這于嵐先生的故事?快來說說??靵碚f說。”
“可是———京城威武將、于將軍之后”李崇面向管家,拱手行禮“將軍英勇威武,晚輩早有耳聞。于先生既是于家子弟,莫不是于家傳聞中的那位大公子,母親是大文豪沈維生的妹妹、沈薇。”
徐沛低頭,有些內(nèi)疚。想來死去的于嵐也算是恩師的家人。
管家驚訝于還有人認(rèn)識于家這位早逝的夫人,有些動容,扶起李崇“虧得還有人認(rèn)識夫人,夫人早逝,將軍也時常遠(yuǎn)征不在府中。主子一個人留在京城。沒有大人撐腰,總被學(xué)堂其他子弟欺負(fù)。主子性格,像極了夫人,很是溫柔,最不喜與人爭執(zhí)……”管家的視線緩緩移到花園中的牡丹,睹物思人,眼角逐漸濕潤,眼中閃閃爍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