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楊奎雖然早早的就來了鎮上打探消息,但到底是沒有很厲害的關系人脈,只是朝熟人打探了下這個張家少爺這個人,至于張家少爺被殺一事,也用不著打探,整個鎮上大到酒樓小到巷子,都在對此議論紛紛,聽一耳朵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楊奎自然是不相信馮遠會殺人,但是眼下這人被抓走,他也只能看著干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索性就直接蹲在那衙門口等著,看能不能等到什么消息出來。
這一等便是兩個多時辰,穆善他們因為沒有牛車,走路過來剛好也差不多是這個時辰,聽說村長去了衙門,也都匆匆趕了過去。
“爹!”剛走到衙門口,楊帆便看到蹲在一旁的楊奎:“怎么樣?馮遠有沒有什么消息?”
奎叔頹敗的搖了搖頭,他要是能有什么消息,也不至于在這蹲了兩個多時辰。
“要不...咱們擊鼓鳴冤?”張方猶豫了下道。
奎叔抬頭看了眼佇立在衙門口大紅色的鳴冤鼓,剛開始眼中還帶著一絲希望,但很快就只剩下了驚懼,他們這輩子也沒想過要上衙門喊冤!人家常說有冤有錢衙門開,有冤沒錢你莫進來,像他們這樣一兩銀子都拿不出,又怎么敢喊冤?!
“沒用的...”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楊帆拳頭握的咯吱響:“馮遠不可能會殺人!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冤枉嗎?!”
張方看向穆善:“阿善,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穆善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眼衙門口,收回目光,淡淡道:“奎叔,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去找牛叔他們吧。”
唉...
奎叔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了眼衙門口的方向背著手朝街上走去。
“走吧。”有無奈更有心酸。
牛叔拉著牛車等在大樹底下,旁邊蹲在地上哭的是馮遠娘和馮遠爹,他們更沒有什么門道,聽到別人說殺了人那都是要償命的,嚇得渾身都沒有了力氣,只能蹲在地上哭,看到村長和穆善他們來了,像是看到了希望。
馮遠娘蹭的一下站起身,急忙道:“村長,咋樣啊?阿遠有救嗎?”
馮遠爹馮雷亦是緊張兮兮的看著楊奎。
奎叔不敢直視兩人的眼睛,撇開頭,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
“阿遠啊!我的阿遠!”馮遠娘哀嚎一聲,扯著嗓子便是哭了起來,馮雷抱頭蹲在地上默不作聲,直視淚水卻是一滴滴的落在泥土里,浸濕了一片。
聽著馮遠娘撕心裂肺的哭聲,幾人都有些不忍,但是他們也都是干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善,你不是和鎮上那家酒樓的掌柜認識嗎?他認識的人多,有沒有什么辦法?”楊帆突然道。
聽到這話,馮遠娘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緊緊地攥著穆善的手,道:“阿善,你一定要救救阿遠啊!嬸子知道你本事大,只要你能救得了阿遠,嬸子以后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啊!”
“阿善,我不求別的,只要能留條命...叔給你磕頭了!”馮雷砰的一下跪下了。
奎叔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又看了看沒什么表情的穆善,張了張嘴又垂下頭,到底是沒有說話。
穆善早在兩人跪下的一瞬間錯開了身子,朝張方使了個眼色,饞起馮遠娘,道:“馮遠也是我的朋友,嬸子放心,只要有辦法我一定會救他的。”
“是啊,雷子叔,你們還是趕緊起來吧,我們都是他的朋友,肯定會想辦法的。”張方扶起馮雷,安慰道。
穆善看向村長:“奎叔,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全都呆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一有消息我肯定會告訴你們的。”
奎叔朝她點了點頭,又看向馮遠爹娘:“阿善說的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先籌點銀子備著,后面肯定用得到。”
“對!對!有了銀子就好說了,得先籌銀子!”馮遠爹娘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趕緊想著回家先籌銀子了。
“你們先回去,我先去酒樓打聽一下消息。”穆善道。
“我和你一起去。”楊帆立即上前道。
“不用了。”穆善看向張方:“張方,你跟我走一趟。”
“好。”
楊帆還想在說什么,被奎叔一把拽過:“我們先回去等消息。”

單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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