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發生了什么?”看到星煜也從遠處走來,確保了大家都沒事,我開始詢問起經過緣由。
原來揭庸也是一名初級武師,他和汝雅從小青梅竹馬,從汝雅出來到現在,便一直暗中保護著汝雅,本想著就這么默默的守護著不讓汝雅發現,奈何遇到汝雅生命垂危之際,不得不現出身形。
“救命之恩,銘記于心。”我向揭庸抬手抱拳。
可是揭庸卻按下了我致謝的手臂,“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正救你們的并不是我,我只是初級武師,與數十名武者交手,勉強能保住汝雅的性命已是全力,同時救你們三人,我做不到”。
其實我也在疑惑這個問題,只是出于禮貌,并沒有當面提出質疑,沒想到揭庸也算坦然。
我看向星煜,投出詢問的眼神。
“當時揭庸及時出現,確實解了燃眉之急,可奈何敵人人數眾多,我們并沒有占得上風,危急關頭,突然出現了一名素衣仙子,她頭戴輕紗斗笠,身姿妙曼,步伐輕盈,氣若幽蘭,自有一番清雅絕俗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停,說重點。”我打斷了星煜這小子滔滔不絕得形容。
“咳……不好意思啊,不過確實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星煜看向我逐漸變黑的表情,正聲道:“那素衣仙子只是輕揮了一下衣袖,便把那數十名武者逼退出丈許開外。所以我們才脫身的。”
“素衣仙子?”我疑惑道:“那你們可知道她是何人?”
“不知道,也未曾留下姓名。”汝雅接話道。
“好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我不想在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上過多糾纏。
行至不久,我們便找到了寄宿的客棧,付了房錢,吃過些許菜肴,我們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步行了好幾日路程,風餐露宿,好不容易有個歇腳食味的地方,我倒反而沒有了絲毫睡意。
也許是害怕再夢到那充滿疑慮的紫色的夢中夢,也許是看到就寢的床鋪開始懷念和馨兒一起的生活,再也許是擔憂遠方被囚的哥哥。
也許都有吧……
我蹣跚的走向窗臺,輕輕推開窗戶,看著夜空圓月高掛,繁星點點,一切都顯得那般和諧美好。
但愿在這如墨般的黑夜掩蓋之下,能少一些紛爭,少一份凄苦。
突然,不遠處的屋頂一道身影乍現,紗笠素衣,氣質超然。她就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我,而我也被這驚為天人的仙子楞住了神。
就在我的腦海里浮現出星煜對所救我之人的形容時,我倉促開門追了出去,我有一種感覺,她和馨兒之間可能會有關聯。
造化還是喜歡如此捉弄與人,在我追出去的瞬間,那素衣仙子已然不見蹤影。
我不甘心的朝一個方向一直追了過去,即使我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我還是一直奔跑著,跌跌撞撞,轟轟烈烈。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救了我卻不愿相見?馨兒,是你嗎?”我停了下來,發泄般的嘶吼著,然后蹲在地上,抓著自己的頭發,一遍又一遍的低吼著同樣的問題。
造化弄人只余,命運還是我見猶憐般的給出了一絲同情。
素衣女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依然是頭戴斗笠,輕紗拂面,卻絲毫窺探不到丁點容貌。
“既然放不下馨兒,為何不放下執念?”她的聲音冰冷干脆,完全不像馨兒的語氣,而面對這個問題我卻不知作何回答。
“我和馨兒曾有一面之緣,遇你有險,順手施救而已,你不用介懷。數里之外的西北之地有一門派,真武宗,可能對你的修煉會有所幫助,你體內的禁制已經被觸發,找不到徹底解決的辦法,即使你救出你哥哥,也無濟于事。言盡于此,好自為之。”她并沒等我再提出疑問,便自顧的說完這些,消失不見。
是的,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見,我的眼睛能捕捉到的也只是一道殘影而已。
“姑娘芳名?”
“莒芃”,冰冷刺骨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回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