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衫男子被一掌擊出數(shù)丈之遠,重重的撞在一顆巨樹之上,才停住被擊飛的身體然后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他扶著樹木緩緩站起身來,擦掉嘴角的血跡:“少廢話,我知道你們血魔獄的手段,放馬過來吧。”
那名邪武師冷哼一聲,“諒你是黃墨巔峰的修為,但這番車輪戰(zhàn)下來,你的墨力已接近枯竭,我看你能死撐多久。”說罷便極速沖了過去。
灰衫男子站穩(wěn)身形,結(jié)出一個奇特的龜形手勢,腳踩星陣圖,毅然出掌與邪武師對擊在一起,然后狂退數(shù)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揭庸,救他”我突然向揭庸開口道。因為這樣的招式正是玄冥真經(jīng)的起步式,只是這灰衫男子只具其形不具其意而已。
揭庸聽到后,沒有絲毫猶豫,赫然向那邪武師飛馳而去,戰(zhàn)在了一起。
從揭庸當時回憶與汝雅的經(jīng)歷中,我知道他三年前就已經(jīng)踏入了初武之境,并且能在擂臺上與黃級墨力者一較高低,可見其修為之扎實,更何況如今更是初武巔峰的境界,這名邪武師很快便落入了下風。
再看到隨后趕來的我與星煜二人,他瞬間沒了戰(zhàn)意,被揭庸一掌擊中,口吐鮮血:“你也是邪武師,竟敢與血魔獄作對,教主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這句威脅的話,揭庸冷笑一聲,掌風驟起,一招擊中對方要害,今其瞬間斃命。
看來揭庸功法入邪之后,雖然依舊能堅持本性,但是這處事手段還是過于偏激了些。我看向揭庸,眉頭微皺,但愿他能早日尋得無上心法,消除魔癥。
“你也是邪武師?”這名灰衫男子警惕的看向揭庸,帶著憤慨與怒意。
“是又如何?”揭庸不甘示弱,黑色的邪氣自體而出。
我知道走火入魔后的揭庸走上邪道一直是他的心結(jié),也因為邪武師的身份沒少受世人的唾棄,便趕緊圓場道:“邪與正只是功法修煉的方式不同,并不能代表人性善惡。”
“就是,我們可是剛救了你。”星煜也插話道。
“那你們是什么人?”灰衫男子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救你的人”星煜故意說了一句氣話,然后接著道:“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吧?”
灰衫男子好像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畢竟我們確實剛剛救了他性命:“我叫瑋震,是真武宗的首席弟子,剛才那名邪武師是血魔獄的人,而地上這幾具尸體均是邨碟帝國三皇子歐陽青的手下。”
“你最后施展的那招是什么武技?”相對于瑋震為什么被這些人追殺,我對他會玄冥真經(jīng)的好奇心更重一些。
“是我真武宗的獨門心法,玄冥真經(jīng),歷代只有宗主有權(quán)修習,我作為宗主的首席大弟子,也只是有幸被師傅提點過一二。閣下見過這樣的招式?”可能是念及救命之恩,瑋震這會兒對我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
我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星煜和揭庸二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帶他離開這里,再從長計議。”
看著過來攙扶自己的星煜,瑋震面帶歉意的轉(zhuǎn)向揭庸說道:“多謝諸位的救命之恩,只是我與血魔獄的邪武師有深仇大恨,所以看到這位兄弟有如此手段才出言冒犯,請各位見諒。”
聽他說完之后,揭庸轉(zhuǎn)過身去,頭也不回的把手舉向背后搖了搖,然后向前走去。
“我知道那邊有個山洞,是我們宗派的師兄弟平時下山狩獵時的歇腳之處,里邊時常都會備有一些干糧和水,如果各位信得過我,咱們可以暫時去那里。”瑋震提醒道。
“帶路。”簡單而又直接的兩個字,從停下腳步的揭庸嘴里飄了過來。
我跟星煜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