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我們便看到了瑋震所說的山洞,找了些樹枝給洞口稍做了掩飾,我們才待了下來。
而剛進(jìn)山洞后不久,瑋震便陷入了昏迷,受了這么重的傷,能堅持到現(xiàn)在,也足以見得這瑋震是個意志堅定之人。
“他既然是真武宗的弟子,我們也要去真武宗,直接把他帶過去就是了,為什么要躲躲藏藏,受這份煎熬。”在山洞里待了整整一天,揭庸稍有不滿的向我問道。
并沒等我回答,星煜便開口道:“一個真武宗的首席大弟子能被眾人在自家門派的山腳下大張旗鼓的追殺,你覺得我們這么倉促的趕往真武宗,合適嗎?”
“星煜說的不錯,而且如瑋震所言,歐陽青作為帝國的三皇子,能不顧身份的派人追殺一名宗派弟子,這個事情估計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我也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咳……”突然,瑋震昏迷的方向傳來一聲輕咳,我們回頭看去,他正依靠著墻壁坐起身來。
“你醒了?”星煜跑過去攙扶他擺了一個稍微舒服些的坐姿。
“嗯,謝謝,只是透支了墨力,剩下的都是皮外傷,并沒傷到內(nèi)臟。”瑋震對星煜報以感謝,繼續(xù)說到:“你們猜的沒錯,真武宗確實遇到了麻煩。”
然后瑋震看向我:“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我,但念及各位的救命之恩,我奉勸一句,真武宗如今已成是非之地,這趟渾水諸位還是不要淌的好,趕緊走吧,以免惹禍上身。”
我聽出了瑋震對我們依然還心存芥蒂,畢竟事關(guān)宗門,我們雖說救了他,但初次相識,他還是不能全權(quán)相告。
“北精之水,凝耳之韻,耳不聞而精在腎……”我腳踏七星步,手結(jié)龜蛇印,玄冥真經(jīng)的招式瞬間施展開來,作罷,收勢而立,看向瑋震:“我與你們真武宗有些緣分,這次前來,只是交流修煉心得,并無歹意。”
面對我這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招式,楞在原地的不止瑋震一人,連星煜和揭庸同樣被深深震懾到了。
自從我被噬魂毒禁反噬昏迷,也就只是陷入冥想兩天半的時間,他們也想不通我這高深莫測的功法是什么時候修煉成的。
“玄冥真經(jīng),你怎么會我真武宗的不傳之秘?”瑋震除了震撼,更多的是驚訝。
我順手拿出那本玄武殘卷,扔給了瑋震:“我說了,緣分。”
瑋震趕緊接住玄武殘卷,雙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的翻看著里邊的內(nèi)容,之后更加震驚的看向我,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深情來:“修煉玄冥真經(jīng)必須吸收北精之水的精華,而北精之水放眼整個寧鄉(xiāng)大陸,也只有我真武宗有所收藏。我見過師傅施展完整的玄冥真經(jīng),他窮其一生鉆研此卷,其氣勢遠(yuǎn)不及你十分之一,你僅靠半本殘篇,竟然能修煉到如此地步,看來我真武宗確實有些坐井觀天了。”
其實能練成這玄冥真經(jīng),我也是稀里糊涂的,當(dāng)時被引進(jìn)凌霄之界,也就那么順其自然的修煉到了小成之境,難道凌霄之界里北方的那一片汪洋就是這所謂的北精之水?如今從瑋震的嘴里聽到這些,我才感覺到自己當(dāng)時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多么大的機(jī)緣造化。
星煜和揭庸聽完后,同時看向我,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猶如看到怪物般的對我說:“人家?guī)煾蹈F極一生追求的境界,竟然不如你兩天多的冥想?”
“什么?兩天?”瑋震又一次被驚呆了,他不敢相信,通過一個殘篇,竟然有人只用了兩天的時間,便悟透了他們視若神明、至高無上的鎮(zhèn)派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