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該走了,謝謝你給我自由。”她有些驚愕,立馬拉過我的手,有些手足無措,“你該等駙馬回來,至少,和他道別。”
道別嗎,兩年前便是了,何須道別呢。我搖搖頭,如今,我再也不受束縛,我得找我自己的路了。
我背上行囊,朝著府門走去,此去一別,愿此生不見。
迷茫中,我朝著三皇子的宮府走去,我還記得,能搭乘一人之勢,去汨牙邊境,那有無數邊關將士,有阿爹的十年不歸,我總得去看看。
我到了宮府門前,得到的確是三皇子受病的消息,感謝公主準備的一襲衣衫,使我不至于在王府門口被冷待輕視,通稟的人很快回來請我進去,我見到了躺在床榻上蒼白的皇子,他的眼睛還是一樣清亮干凈,帶著笑意,眼尾有著淺淺的勾起,讓我不禁感慨,他確是位美人,
“呈恩將你看的緊緊的,你今日倒是能出來看我。”
我想伸手為他把脈,他卻笑著說不用,然后遣散了所有仆人,我坐在他床頭秉承著一顆醫者的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并不燙,他將我的手拽下,說“我很快就能帶你走了。”
我有些驚奇,他都病了,怎能去帶兵?后來我漸漸明白了皇權中有這樣的道理,一個最虛弱的皇子,便會被送到最危險的境地,這就是皇家的生存之道。
我在他府上呆了半月,在終于無法苦等的一個夜里,宮里傳來一道密旨,讓他隨軍而行,我前去和他商量,這即將開始的顛簸。
院子里的梧桐下,他披著一件月白的披風,手里還拿著那圣旨沒有放手,我坐在他身邊,突然就沒了開口的心,他雖在笑著,可笑里有很多苦澀,這晚,他說了很多他小時的事情,說他在冷宮里被她阿娘喂養長大,晚上他哭鬧,他阿娘就會捏住他的鼻子讓他喘不過氣,這樣,哭聲就會斷續,慢慢的,就顧不得哭了,只會大口的呼吸呼吸,老太監和他學的樣子就是大口的喘著氣,就像這樣。
他在我面前呼呼的喘著,我聽著看著眼淚就掉了下來。他望著我,怔愣著將指尖抹去我的眼淚,他說:“我已經不會哭了。”
“我阿娘死后,我就不會哭了,她是被皇宮里的冷風凍死的,我汲取了她最后的體溫,也汲取了她最后的寒冷。”
“菖玉姑娘,你說,我父王怎么就同意讓我去了呢?他沒聽過,邊關戎戰,十年生死兩茫茫嗎?是不是我病了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他的宮里?”
“陛下興許是不知道吧。”我希望他快慰些。
他卻笑得厲害了,語氣強硬了起來,“他當然不知道!這些年他從未知道過,他知道些什么?”
“菖玉姑娘啊,別愛上一個男子,那將是你噩夢的開始。”他將明黃的布帛扔到小桌上,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帶你走。”
我在這一晚上想明白了他對我的那些無緣故的好,他的阿娘死在冰冷徹骨的寒夜,我的阿娘死在了漫天血紅的大火,我決然跑向火場里的背影,是他渴望能抱一抱那個可憐的深宮女子的夢。

不如當歸去
我真的很痛苦了,但是我不會放棄寫的,先寫個幾百萬應該就會好許多吧,但是現在真的是難受的要命,難受的要命,怎么想都覺得不好,都覺得流于俗套,就不想寫,瑪德,我好痛苦,但是堅持吧,堅持。大家不都是這樣挺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