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是你,但我不能娶你?!?p> “我媽的話,我不能不聽?!?p> 這話我聽起來為何如此熟悉。
小說里看了不知多少遍,終于知道為什么女主都心甘情愿的等待,這些話真的讓我想要去保護他,去諒解他。
雖然心中明了,但我還是懂事的活躍氣氛。
“離哥哥,我明白的,你是大皇子,將來是要擔起國家重擔的,你有很多的迫不得已,我都知道。但是離哥哥啊,有件事我不得不批評你,你們有問過人家姑娘想不想嫁嗎?”
做皇帝的自古以來就是不討喜的角色,只顧自己高興,根本不考慮別人的意愿。
我不免擔憂,若是離哥哥知道要與他成婚的賀家小姐早已有了心上人,這頂綠帽子,他戴是不戴呢?
“這個,我倒從未關心過?!?p> “你們不互相了解了解就結婚?那萬一,萬一她也有喜歡的人了呢,你們就狠心拆散啊!”
離哥哥不解我的意思:“那又如何?”
你們古代人真是簡單粗暴,讓我刮目相看啊。
“厲害厲害,社會人,惹不起?!蔽译p手抱拳,調笑他。
看離哥哥一副不知所以然的傻樣,我笑的更歡了。
至于賀青依,我也不打算再多言語。就算現在我攔住了,以后他也還是得娶別的女人。
我若想改掉三妻四妾的陋習,恐怕會比較麻煩。
剛回到府中,小廝便來尋我,說是有一位姓賀的姑娘前來拜訪,現在人已經在前廳候著了。
我好奇得很,終究沒耐住性子,顛顛地跑去前廳一探究竟。
“我方才會府,讓賀小姐久等了?!?p> 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獨留我們兩人在前廳坐著,大眼瞪小眼。
“不知賀小姐找我有何事?”
賀青依向來性子爽朗,毫不遮掩:“那日在聚賢堂的人是你對嗎?”
“沒錯,聽聞城南聚賢堂中文人才子齊聚,我也是好奇,便去瞧了瞧。賀小姐又怎會出現在那里?”
“你既清楚,又何須來問我?”
“賀小姐怕是誤會什么了,我們從未有過交集,又怎會知曉你的行蹤呢?”
我坐在主位上,用主人翁的架勢俯視著賀青依,她此行的目的我大概可以猜到。
但我又豈是自找沒趣的人。
賀青依的面色顯得有些焦慮,她不說話,淡藍色的廣袖遮住攪動不安的手指,情緒暴露無疑。
“若我說,是因為圣上賜婚一事呢?”
“我倒是聽說了,還忘記恭喜賀小姐了?!?p> “你別再裝傻了?!?p> 賀青依忍不住搶了我的話。意識到自己的不得體,她頓了頓,“誰人不知你祁沐冬將來定是大皇子的正妃。將我賜婚給他,不過是權宜之計,為了鞏固大皇子的地位,為了圣上和祁相的約定。”
她激動地一股腦的把所有的話全部拋了出來。
“等等,你說約定?約定什么?”為何我竟從來不知道爹爹和圣上有過約定?
“你不知道?我也是偷聽我爹說的,在你出生之前,圣上就已經和祁相定下了,只是祁相說不愿你太早出嫁。待到十八歲之際,便讓大皇子娶你為妃。”
出生之前?難怪岳姨娘要毒死我,連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兒都不放過,也不僅僅只是嫉妒娘親的原因。
還好我穿了過來,不然離哥哥可就沒有這么好的媳婦兒了。
想來我百日的時候,離哥哥巴巴的來瞧我,大概也是這意思吧。
“我竟從來都不知道。”
也難怪我自小美貌在外,卻竟沒有一個人敢動我的心思,原來,我是早就被預定了的……童養媳?
“不然你以為王宮真的能讓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啊?”賀青依說這話時,有一絲絲的失落。
也許是想起了自己多年來的努力,不過是一個人的替代品;也許她無奈自己身上被寄予的厚望,都將成為泡沫。
“我今天來不是想跟你說這個的。”
賀青依清楚,我在聚賢堂對的下聯是說給她聽的,還有徽墨,也是我故意留給她的。
“實話說,我不愿意嫁給大皇子,但是圣上的賜婚,我若是拒絕,爹爹都不會同意的。我和嚴珂兩情相悅,希望你能幫幫我。”
于賀青依而言,她所求不過就是與心愛之人安穩一生。嫁進王宮,無疑是一個坑,巨大的坑,大到讓她爬不出來。
從小眼見娘親同其他姨娘爭風吃醋,她害怕,但她更怕變成和她們一樣的人。
“我?我又能如何左右圣上的旨意?”
“你也不希望我嫁給大皇子吧,不然你不會調查我的。”
她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看的我頭皮發麻。
“那我試試看?!?p> 當然我才不是為了你呢,我只是不想看到離哥哥戴綠帽子罷了。
“多謝?!?p> 賀青依不能出來太久,隨即起身向我告別,帶上貼身丫鬟離開了相府。
我沒有送她,只是差了小廝為她引路。
老實說,每當要進宮給璟寒換藥,都是我最害怕的時候。
明明面對手握生死大權的圣上我都沒在怕的,一遇到他我竟然慫了。
這真的是我祁沐冬一輩子的奇恥大辱!
在賀青依來過以后,我特意吩咐熙陽要隨時注意嚴珂的一舉一動,早做打算。
我在熙府不敢待的太久,吩咐了幾句便又坐上馬車往宮里去。
因為宮里還有一個祖宗等著我去伺候呢!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怎么別人穿越要不就是手握大權,呼風喚雨。要不就是腰纏萬貫,富可敵國。再看看我,好不容易有個青梅竹馬,還要娶別人了,我只能苦哈哈的再想辦法把他搶回來。
不公平??!
站在景陽宮門口,我左看右看,確認沒人發現,才偷摸地溜進去。
為了隱瞞璟寒的傷勢,我連挽顏都沒說,把她丟在花圃邊的小圓亭里,獨自一人戰斗。
“呼。”我反手關上了璟寒的房門,深呼一口氣。
璟寒看我來,放下了手中的書:“你干嘛,做賊了?”
“可不是做賊嘛,比做賊還驚險。”
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了我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我:“你在怕什么?是怕宮里的閑言碎語,還是怕大哥知道你和我有瓜葛?”
“你說呢!”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我又不是臉大到可以忽視璟離的存在,他的面子還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