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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逢花季

第7章

夏逢花季 沖文 5118 2019-05-28 23:51:09

  “那邊是在干什么呢?”

  季白開著車在學校里逛了一圈,賺足了一些在校園中散步的女生的花癡目光。經過操場的時候,季白看著操場主席臺那邊亂哄哄的一群人問道。

  “哦,那是文學院的同學在為孤兒院開展的一個學校性的募捐活動,自愿捐贈。”一旁的劉健看著主席臺的方向回應道。

  “看看去。”

  季白說著就隨意地將車停在了路邊,往主席臺的方向大步邁去,林展劉健和老龔也緊隨其后。

  “啊!你快看,是季白,哇!好帥啊!…………是啊,帥死了!”

  當季白出現在距離主席臺不遠處的時候,有一名女生突然朝著身邊的另一位女同學高聲喊起來,那些玩手機的女生頓時齊刷刷地才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抽離,轉而癡迷迷地看著正在一步步主席臺走來的季白。

  劉校長看見季白的出現并不感到驚奇,反而心里的一塊石頭突然有了可以安放的地方,也看著季白富有韻味地笑了笑。

  “臺下的那位不是季白同學嗎?季白同學是來捐款的嗎?”

  季白和身后的林展劉健和老龔剛一到主席臺前就被所有人的目光所聚焦,夏晶沿著眾人的目光望去然后點著季白的名字說道。

  季白一發現是夏晶這個女人組織的活動,第一直覺就是馬上轉身跑掉,不料還是被站在臺上的夏晶給逮個正著。

  為了保持自己在眾人面前那優良青年的形象,季白只好停住了邁開的腳步,轉過身來有些強顏歡笑地面對著在場的眾人。

  見季白沒有馬上要離開的意思,于是接著說:“謝謝你,季白同學,我相信有了你的幫助以后,孤兒院的孩子們一定會生活的很快樂的。”

  季白心想,完了,完了。

  早知道剛才干脆直接走不就好了,干嘛還要留下來,季白此刻已經在自己的心里不知道罵了自己多少遍。

  “那么,季白同學,你想要捐多少啊?”

  看見季白開始勉強地擠出一點笑容來,夏晶緊接著發問:“一萬?兩萬?好,我在這里替孤兒院的孩子們謝謝季白同學,大家為季白同學這種大公無私的偉大精神鼓掌。”

  聽完夏晶的話后,在場的眾人都齊刷刷地拍起了自己的手掌,臉上滿是一臉的驚羨。

  “高教授啊,之前總聽你說季白這個學生總是曠課不來學校,現在我覺得季白這個學生還是很不錯的,現在的大學生啊,像他這么富有愛心的學生已經不多了啊。”

  付主任看著人群中染著金黃色頭發的季白富有韻味地感嘆道。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這個孩子還是很不錯的,我以前怎么沒有看見他。”

  站在高教授旁邊的一位主任也點了點頭贊許道。

  聽見幾個學校領導說的話之后,季白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錢包,嘴里的牙齒已經被咬的吱吱響,像是在抗議著什么。

  那可是自己昨天晚上巧舌如簧之后才從王淑芳那里騙來了兩萬塊錢,現在估計得打水漂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季白在經過幾番的心里抗爭之后,終于還是選擇乖乖地走上主席臺,將錢包里面的兩萬塊錢給投入了捐款箱中。

  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才騙來的錢就這樣落到了別人的錢箱里,季白的心里都在滴血,可是今天這錢如果不捐的話,以后還怎么在學校里繼續風光下去。

  “謝謝季白同學,歡迎再次光臨。”

  季白投完錢后,隨意地向眾人點了點頭然后便走下了主席臺,離開了募捐現場。

  聽見身后夏晶得意的聲音,季白氣火火地關上了車門,對身邊的三個人怒怒道:“兄弟們,本少爺我已經被那個女人坑好幾回了,你們得為兄弟我報報仇啊!”

  “不至于吧,季白,我覺得人家夏晶人挺好的啊!”劉健幸幸地說道,臉上有著遮掩不住的欣喜之色。

  “欸!難道你認識她啊?”季白看著一旁的劉健滿聲疑惑地問道。

  “認識啊,你都快兩年沒來學校肯定不知道了。夏晶,文學院的系花,人挺好的。”

  “還挺好,你小子不會是看上這個可怕的女人了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告訴你不要被她偽善的表面給蒙蔽了。”

  “怎么可能,我們還是上課去吧?”

  劉健把臉迅速地歪向了一邊,故意壓低了聲音看著正在啟動車子的季白說道。

  “上課,我現在還有心情去上什么課?本少爺本來就打算要捐的,可她這是道德綁架你知道嗎?憑什么有錢人就一定要捐款啊?錢不是人家自個掙的?”

  紅色跑車在一陣陣的抱怨聲中駛離了校園的一角。

  “哼!誰讓你在我的車上亂畫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以為女生都是那么好惹的嗎?”

  季白走后,夏晶看著自己面前那幾個紅色的捐款箱暗暗道。

  望著主席臺上的同學們從自己的面前經過,然后相繼離去,除了主席臺旁邊的那幾位學校領導之外,這里幾乎沒有幾個人是她真正認識的。

  可,怎樣的認識才算是真正的認識呢?自己跟季白這樣的關系也算是認識嗎?如果不是為孤兒院的孩子們的捐款,自己又何必去跟這些陌生人捆綁呢?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正如流星一樣,轉瞬即逝。

  諾大的大學校園里,老樹林立,在暖陽的照耀下,表情有些木訥。

  道旁的花草中規中矩地爭艷歡笑,教學樓那邊傳來了一陣陣下課的鐘聲,它們豎著耳朵,一副副不認輸的臉龐。

  泛白的光線從半開的教室木門照了進來,落在一排排咖啡色的原木課桌椅上,形成一道暈色的光廊,桌上的反光清晰地映襯出黑板上課代表剛剛用粉筆寫下的幾個大字,文學經典品讀。

  距離上午最后一節課的上課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時,夏晶就已經和所有同學一樣,在一間白亮寬敞的教室里正襟危坐,等待著授課老師的到來。

  “欸,夏晶,你和季白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聽他說············”

  這時劉健已經坐在了夏晶的身后,端著很是認真的口吻小心地問道。

  “沒有!”

  夏晶冷冷地回道。她總是這樣,學不會強裝溫柔地去回答他人的問題。

  其實,當劉健第一眼見到夏晶的時候就知道夏晶是個很難靠近的女生。

  所以,劉健為了接近夏晶,把季白將近兩年的所有課程全給上了,就是為了能夠多些機會能夠和夏晶見見面。

  當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的劉健可以和夏晶勉強地以朋友相稱,表白的話卻怎么也無法說出口。

  劉健覺得,夏晶對他的感覺,僅限于朋友的距離。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離你那個富少朋友遠點,不要學他那個樣子,那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很不正經的樣子,大學生還是應該把學習放在第一位。”

  夏晶一邊看著桌上的課本一邊輕聲地說道,心情開始有些波瀾在微微地蕩漾起來。

  劉健當然也知道夏晶說的那個人就是季白無疑,可還是一臉謙謙地回道:“嗯,那我聽你的。”

  劉健的聲音在不經意間被壓得很低,低的幾乎夏晶都感受不到他在說話。

  見劉健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夏晶的注意力又重新被桌上的書本牢牢地束縛,初起波瀾的心情也跟著書本上的內容慢慢地沉靜了下來。

  很快就有一名上了年紀的女老師走進了教室,她手上只拿了一本魯迅的“經典名著”直挺挺地站在講臺上,一如往常一樣帶著和藹的目光望著講臺下的學生們:“嗯,不錯,今天來上課的同學還算多,老師很欣慰!請最后一排的那幾個同學坐到前面來,嗯好!現在我們來開始上課,我們今天要講的是魯迅先生的············”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課已經上到了一半時,女老師在深藍色的黑板上吱吱呀呀地寫下這樣一句話,然后轉過身來看著講臺下的學生:“這是魯迅先生非常著名的一句名言,有同學認為魯迅先生的文章生澀難懂,但是老師覺得,魯迅先生的文章是值得讀的,而且是必須讀的。”

  女老師的語氣慷慨激昂:“除了這句,魯迅先生還有一句話,他說: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同學們,現在你們知道為什么魯迅先生能夠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占有如此重要地位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季白突然出現在了教室的門口,他雙手懶懶的插著口袋,一臉的神氣。

  因為穿著新潮,季白往教室里摸進來的身影很快就被講臺上的女老師給發現了。女老師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她說話的聲音依然像蕾絲一般的柔軟“請問這位同學是這個班的嗎?”

  聽見老師的話,季白頓時就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此時,整個教室里的同學都饒有興趣地看著傻站在門口的季白,特別是坐在第三排的劉健和夏晶兩人,臉上的表情無不表現出一種意想不到的驚詫,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學渣突然考到全班第一的那種效果。

  季白聳聳肩,歪著腦袋:“老師,您這是什么話,我可是這個班里學習最最勤奮的學生了,只不過前段時間生了一點小病所以才沒來的,不信您可以看看班里學生的名單。”

  女老師在這個班里已經上了大半年的課,但是穿的像季白這么新潮的學生卻從未見過,多少會有些生疑。

  于是,女老師還真的放下手中的書本,將手機里的學生名單給翻了出來。

  不一會兒,老師便欣然地說:“好吧,你快找個位置坐下來。同學們,我們繼續上課。”

  “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老師又繼續著她的課程任務,季白縮著腦袋向著后排走去,本來想要坐在最后一排打發時間的季白在走到第四排的時候卻發現了夏晶,而且夏晶的身邊又恰巧空出一個位置來,季白二話不說就坐了上去。

  “真是冤家路窄啊,在哪都能碰到你這個專門坑蒙拐騙的女人。”

  季白坐定后,將臉朝著夏晶那一邊的方向轉過去低聲地說道。

  “呵!呵!是我在哪都能碰見你這個一見到別人家的電動車就在上面畫貓的無聊小人吧?”

  夏晶眼睛仍然專心地看著講臺上的老師,輕描淡寫地回道。

  “畫什么貓?我怎么不知道?夏晶,我告訴你啊,你都坑過我幾回了我都沒報警叫警察來抓你,我這是好男不跟女斗你知道嗎?你應該幸興能夠遇到像我這么善良的人。”

  “喂!季白,你不是沒心情過來上課嗎?這怎么突然又來了?”

  這時,坐在后一排的劉健見夏晶沒想再理會季白的意思,拍了拍季白的肩頭問。

  “你知道什么?我要是不來上課被我爸知道了,他還不得停了我的信用卡,到時候拿什么來給車加油?兄弟!”

  季白整個人懶懶的往后靠了靠,很是無奈地回應道。

  教室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風扇一晃一晃地轉動著,扇葉每每轉動一圈,便意味著一秒鐘的時間將永遠的消逝,永不復回。

  講臺上,老師賣力地傳授著自己的所知;講臺下的學生談戀愛的談戀愛,玩手機的玩手機,睡覺的睡覺,遠遠望去是一副和諧停格在歷史軌道上的幀幀回憶。

  到了最后,季白甚至干脆直接趴在桌上很是佛系地玩著手機,但是他的耳朵里卻能夠非常清楚地記住老師都在講些什么。

  又過了一會兒,快要下課的時候,季白就已經無聊得實在坐不住了。

  除了老師在講臺上正在講的東西,季白現在滿腦子里都是一些關于跑車,游艇,沙灘之類的一些好玩的東西。

  于是,他的身影又開始悄悄地往教室門口的方向移去。

  “欸欸欸!季白同學,你要去哪啊?”季白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地往門口移去,不料被講臺上的老師一口叫住。

  季白聳聳肩,滿臉無奈地說道:“老師,您的課上得非常好,但我真的是坐不住了。”

  “你說什么?”

  女老師放下了手中的粉筆,聲音滿是驚奇地問道。

  女老師教過的學生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可就是從未見過如此任性的學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季白頓了頓首:“老師!同學們!上大學的意義是什么?上大學的意義是要在最有意義的時候做有意義的事,上有意義的課。地上本來有路,只不過走的人多了,這條路就走不通了。”

  季白說罷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教室的大門,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正午時分,濱海市鳳凰機場。

  一名成熟穩重,表情嚴謹異常的男子從機場走出。

  男子手上拖著一個黑乎乎,沒有任何圖案的行李密碼箱。

  因為是夏天的原因,他的左手上是一件剛脫下來的淺藍色西裝外套,身邊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女人,此女名為章華。

  走在她旁邊的就是十七年前林氏企業董事長林佑的兒子,從英國牛津大學畢業回國的江昊。

  是的,江昊,回來了!

  江昊和章華母子兩人并行著走出了機場的入口處,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的是一個個舉著牌子的接機人群。

  前方一條長直的車道上聽著很多輛顯示著空車的計程車,計程車司機將頭從車窗里探出來,朝著從機場里走出來的每一個人揮手招呼著。

  江昊帶著章華穿過一片混亂的人群后,來到了一塊停泊著幾輛私家車輛的專用車位邊往前望去,視線中出現了一輛通黃色的敞篷轎車,轎車旁邊站著一位身著連衣短裙的女生,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女生身材纖瘦,正值顏值的巔峰時期。

  “江昊,這里。”

  女生臉上還掛著一副黃色鏡片的太陽眼鏡,在太陽光線的折射下泛著黃色的光,和她的敞篷車融為一體。

  “媽,這邊。”

  江昊遠遠就看見了站在轎車旁邊揮手叫喊的女生,轉頭看著他的母親示意道。

  “嬌嬌,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母親。媽,這是我在英國認識的朋友,嬌嬌。”

  “阿姨好!”

  見江昊和章華兩人走近后,嬌嬌很是有些緊張地打了聲招呼。

  “欸,好孩子!謝謝你來接我們。”

  嬌嬌清甜的聲音很快就給了章華一個很好的第一印象,一旁的章華頓時滿心歡喜地笑笑道。

  “嬌嬌,最近過得怎么樣?”

  見自己的母親和嬌嬌認識的差不多之后,江昊上前了幾步,走到嬌嬌的身邊拉起了嬌嬌的手,關切地問。

  “哎呀!我在國內過得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嬌嬌聽見江昊親切的問安后笑得更加燦爛了,仿佛一朵蓮花池里開綻的白蓮一樣,干凈而純粹。

  機場依舊一如往常的鬧騰,放眼望去,混亂之中仍然不失應有的秩序。

  飛機一架架騰空離去,一架架地落地歸來,如此反復,演繹著一場場歸歸離離的故事。

  不一會兒,江昊和章華兩人就坐上了嬌嬌開來的敞篷轎車緩緩地往濱海市市區的方向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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