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剛進門的一幕,錦時仍舊小臉發燙。就覺得小姐一舉一動,渾身透著誘人的氣息,像是晨時花園中迎著朝陽沾著露水待擷的嬌花。
思緒至此,她便又想起孟婉憐天生帶著的體香,此時她與孟婉憐靠得近那香氣正鉆進她鼻腔。
玉蘭花的味道,又甜又香,清淡宜人。
孟婉憐察覺錦時擦至她腰間的手忽然不動了,低頭看去,便見錦時發著呆鼻下有紅液流出。
“錦時,我生病呢。”話音是嗔而帶嬌。
錦時急忙抬手擦去鼻血,“小,小姐,奴婢很快的。”
定了定神終于將孟婉憐的身子擦干,錦時抬眸又有些怯懦道:“小姐,奴婢伺候您穿衣。”
“我自己來吧。”
孟婉憐朝著墻邊美人榻微一勾手便將衣物抓在手中,一邊慢條斯理穿著衣裳一邊與錦時道:“一會兒隨我去見母親。”
“是,小姐。”
錦時垂眸站到一旁,思緒不知想著什么。待孟婉憐將衣裳穿好她才猛然反應到孟婉憐是隔空取得的衣物。
小姐真的會法術,聽說那只有修道士才會,小姐從未離開過京城,師承何處?
雖心中有疑問,可她并不敢問。
孟婉憐一身水粉色襦裙行至銅鏡前緩緩轉了一圈,看著那鏡中人倒算滿意。
靜如嬌花照水,動似弱柳扶風,這纖弱美人不知能否接近得了裴廷清啊。
“咳!咳!”
忽地抬袖掩唇輕咳,孟婉憐微微抬眸看著鏡中,這嬌弱的模樣真是忍不住要自己憐惜自己一番了。
錦時走上前來攙扶住她,“小姐,您今日的藥還沒有喝。”
“先去見母親吧。”
大院屋里,謝佩芩坐在榻上撐頭小憩,手邊擺放著一杯一壺,壺口熱氣絲絲縷縷。屋中一側的木凳上,孟安如正端坐著。
“小姐。”
門外有丫鬟不大的聲音,孟安如一怔驚訝于孟婉憐會前來,而后又有些擔心。
孟婉憐雖說是不記得如何跌下府中水池,可若只是騙她好來告訴夫人呢?
她是極為心虛的,絆倒孟婉憐時她以為孟婉憐一定會死。站起身,孟安如向門前走去。
“姐姐才剛醒來,身子又不好怎不在屋中休息。”
“安如也在啊。我就是心中怕得很,想來見母親。”孟婉憐見到她也是有些意想不到,低著眸輕聲愴然道。
“母親她在休息。”孟安如就站在門前,沒有讓開的意思。孟婉憐聞言抬眸,神色哀怨地看了一眼門中,“那,我一會兒再來。”
“憐兒進來吧,這才剛醒,想見娘讓丫鬟來說一聲,娘過去。這到外頭來是又吹了風。”
門中忽然傳出謝佩芩的聲音,孟安如僵在原地,臉色似也白了些許。
“還攔著做什么!你算個什么東西,出去!”
如預想一般遭受斥責孟安如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頷首走出門將路讓開。
“姐姐不要生氣,”孟安如微抬頭看向孟婉憐,神色委屈,“妹妹沒有別的意思。”
“母親,我,安如只是見您休息了,沒有攔著姐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