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通過袁軍的口述,最終找到了那棟令村民望而卻步的廢棄大樓,不管是大樓的外觀,亦或是周遭的環(huán)境都和袁軍口述無異,只是有一點(diǎn)出處在于,二樓檐角邊的那排排用油紙糨糊的紅燈籠,即使天未暗盡,那盞紅燈籠已提前閃爍起來。
田智走到門前,不由被眼前那一片青蔥盎然的爬山虎所吸引,短短一日,壁上枯萎頹敗的綠葉,卻在今晚顯得尤其旺盛,田智又走了幾步,來到了門口,卻見一道沉重憨笨的鐵門,轉(zhuǎn)眼換成了一個巨大花朵,粉瓣嬌艷,花蕊探舍細(xì)響,難道是在迎接田智的到來?
田智不假思索也采用袁軍一樣的辦法,拉藤上蹬,從二樓的窗戶縱入,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廢棄大樓外的爬山虎也真夠結(jié)實(shí),任憑田智如何使勁拉拽,硬是不發(fā)出一絲聲響,更別提斷裂。
一根細(xì)小藤蔓,載著田智幾百斤的重量,一路搖晃,使到了二樓,找到袁軍口述的向陽窗,來到向陽窗后的田智,仔細(xì)朝周遭大略一望,抬起雙腳,往那面窗戶輕輕一點(diǎn),那扇窗戶竟悄無聲息地裂開了一條縫,田智飛身一撲,抓住窗旁的那條藤蔓,借墻用力一蹬,飛身而起,一個翻身直竄,輕輕松松便進(jìn)入了屋內(nèi),隨后合上窗。
這時田智又通過獸面透視眼朝著四周放眼一掃,只見地面上,長有各色鮮花,這些鮮花品種不一,顏色鮮艷亮麗,花瓣在黑暗中不斷閃著螢光,田智咧嘴一笑,自忖:“惡龍博士鋪放殺人花來迎接自己的貴賓,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心念一動,劍光幾閃,在一望地上的鮮花,早已在潰爛出泡,白煙裊升,漸漸退去。
田智踩著花枝一路向前走去,同時他的雙眼一刻也沒有停歇,走到一條甬道,壁上的火把竟齊刷刷的亮了起來,花光頓時照亮了整體甬道,田智這才看清之前腳底踩踏的枝條竟是一根根涔著鮮血的骷髏,田智停了下來,看著地上的骷髏,同時骷髏也在看著田智。
雙方一直在注視彼此,眼光成一條直線,突然田智眼前的骷髏全都冒出了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磷火,顯然田智的眼光更具殺傷力。
穿過甬道,田智來到了二樓的走廊上,瞬間眼前發(fā)亮,只見從走廊的木板上,直豎噴起好幾道光線,稀疏相間,等距互依,光線不時輪秒換色,格外美麗。
田智不加理睬,走了過去,剛走到正數(shù)第三束光源的木板上時,只聽木板傳來“嘎吱”一聲,板塌木崩,田智腳下無力,登時隨著那裂口掉了下去,不過田智在空中一個筋斗,平平半蹲在地,毫無神亂。
當(dāng)他站起身,放眼一望時,映入他眼簾的竟又是驚奇一幕,一張電床,一名滿臉腫白的死者,一張白色布單,剩下的便是光禿禿的石墻,田智走到那張電床跟旁,將床上的死者隨手一推,撐掌斜翻,躺了上去,對著死尸道:“人都死了,還躺在這張床上干什么?這張床是供像我們這樣的活人睡的,而不是死人。”
那死尸突然從床底立了起來,張著嘴道:“死人不睡床,那睡什么。”
田智雙手環(huán)腦,蹺著腳道:“當(dāng)然是睡棺材,一個冷冰冰的死人,來跟活人爭搶什么床鋪,快點(diǎn)過來,給我揉揉肩,松松骨,這才是你們使人應(yīng)該做的活。”
那死尸道:“我不會揉肩,我也不會松骨。”
田智道:“那你會什么。”
那死尸眼睛一閃,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道:“我只會殺人,而且只殺活人。”話音剛落,那死尸一個傾身,手中的匕首已向田智刺來,田智右腳一撩,挑開了那死尸手上的匕首,同時左腳橫踹,那死尸全身一晃,倒退兩步,栽倒在地。
田智飛速起身,一個撲翻,拾起地上的匕首,對準(zhǔn)死尸的咽喉,脫刀斜飛,那死尸“哦”了一聲,隨即閉上了眼睛。
田智走到那死尸的尸體前,左腳蹈住他的前胸,右手握柄拔刀,望著刀面道:“興許你連殺人都不會。”說完,將那匕首匕首輕輕一插,原封不動的又將那匕首給送了回去。
“好,好,好,田智不愧是田智,不但聰明絕頂,膽識過人,而且本領(lǐng)也是奇高啊!”話音甫畢,只見田智身后的石門“軋咔”一聲,竟從石壁中軸處開啟了一道裂縫,隨后一名蓬頭垢發(fā)的白衣老者,帶著粗筒眼睛,駝著背從壁門里走了出來。
田智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yīng)該就是惡龍博士吧!”
那白衣老者道:“沒錯,我就是你處心積慮,一直想要找尋的人。”
田智轉(zhuǎn)過身,同他一望,道:“你怎么跟我腦海之中的人不太一樣,比如說惡龍博士是一頭白發(fā),而你則是一頭金發(fā),,又比如惡龍博士是一臉虬髯短須,而你則是一臉光滑,再比如惡龍博士不戴眼鏡,而你卻在我的面前戴了一副眼鏡,這種種的跡象都在告訴我你不是惡龍博士。”
“田智你果然觀察入微,他的確不是惡龍博士,而我才是真正的惡龍博士。”透著亮光,又有一名體型身高更高駝子老漢相似的人走了,當(dāng)田智看清那人的長相后,先是一愣,后有恢復(fù)了常態(tài),道:“高駝子,真沒想到,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惡龍博士,你隱藏得可真是深呢?”
惡龍博士道:“沒想到吧!田智,時隔幾個星期,我們又會在這里見面,你一定非常的意外吧!”
田智笑道:“的確有一點(diǎn),不過還真是印證了中國的一句古話,不狠不丈夫,既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得去手的父親,我想天底下應(yīng)該不多吧!”
惡龍博士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而我只是知道,隨要是阻礙了我的偉大計(jì)劃,那么他們通通都得死,包括我的子女媳孫。”
田智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口中所提到的偉大計(jì)劃,該不會就是把人類全都改造成花卉吧!不過有一點(diǎn)讓我想不通,你把市省的游客全都綁去了哪里,你總不至于讓他們來進(jìn)行人體改造吧!”
惡龍博士笑道:“一點(diǎn)沒錯,他們也是我最初的一些實(shí)驗(yàn)品,我在進(jìn)行如何使人類成功轉(zhuǎn)型成花卉人這件事上,苦于模板難求,于是我就想到拿活人來做實(shí)驗(yàn),當(dāng)然,那些游客的小孩也是我的首選目標(biāo)。”
田智道:“商大娘,她也知道。”
惡龍博士道:“她當(dāng)然不知,就連我的孩子高野也是不知道的,因?yàn)槲宜械男袆樱际窃诎抵羞M(jìn)行,可以說幾乎絕密,可老天造詣弄人,竟在我的孩子外出賣菜回家的途中,既然下去以來,如果要是沒有這場雨,興許高野他們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我在山洞之中的秘密,我也更不會因此殺了他們。”
田智道:“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已在開始后悔了,因?yàn)楫?dāng)初并沒有人逼著你這樣做,所有的姻緣全是你自己所畫,既然你種下了什么因,自然就會收獲什么樣的果,這才適合這個世界的自然規(guī)律。”
惡龍博士道:“可是我卻并沒有后悔。”
田智驚噫了一聲,用繆光向他一掃,噢道:“是嗎?看來你對自己所做的研究倍感自信,我真不知道,你身上的這些自信來自哪里。”
惡龍博士走了幾步道:“田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從事的研究,到最后一定會開花結(jié)果,大放異彩,成為學(xué)術(shù)界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人物,我會親眼見證那一天的到來。”
田智道:“那你通過袁軍的口,邀請我到此做客,總不至于讓我站在這里,傾聽你的宏偉藍(lán)圖吧!”
惡龍博士道:“當(dāng)然不是,這次我約你到這里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請你加入我們的隊(duì)伍,像你這樣的人才,世上實(shí)所罕見,也沒有人能夠欣賞你的才華,與其你默默的在世塵中沉眠,倒不如跟隨我們,同我們轟轟烈烈的干一番大事,豈不甚好。”
田智道:“讓世界全都變成花卉王國,我想你們給我的好處應(yīng)該不會太少吧!”
惡龍博士道:“這是自然,這時惡龍博士向他身旁的那名金發(fā)老者一瞥,那金發(fā)老者隨即會意,抬起鐵手,朝跟前一點(diǎn),登時在田智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張發(fā)光的熒屏,田智轉(zhuǎn)過身去,一張世界地圖斗然映在了他的眼簾。”
惡龍博士接著又道:“田智,如果你幫助我們完成了這一使命,那么我們將拱手把非洲這一塊領(lǐng)土交由你來掌管如何。”
田智道:“惡龍博士你的手下人才濟(jì)濟(jì),高人如云,隨便哪一位異能怪人,都可將我輕易擊敗,你又何必挖苦心思前來邀我入伙那。”
惡龍博士道:“我的手下的確個個能征善戰(zhàn),本領(lǐng)突出,但說到才智計(jì)謀,他們可全都不如你,所以我要你統(tǒng)率我的下屬,帶領(lǐng)他們攻占世界防衛(wèi)軍的基地,這就是我此次邀請你來的目的。”
田智道:“是這樣。”田智拉了拉衣領(lǐng),續(xù)道:“自從受你邀請伊始,我就滴水未沾,現(xiàn)在口干舌燥,咽喉發(fā)哽,實(shí)在難受不知你們這里是否有果汁,不過沒有果汁也沒有關(guān)系,茶水也可以,我這人向來不挑剔,這是世人都知道的。”
惡龍博士與那金發(fā)老者對視了一眼,而后惡龍博士笑道:“談了這么久,也該坐下來聊了。”惡龍博士又向那金發(fā)老者一望,那金發(fā)老者就像是惡龍博士身旁的差役,十分善解人意,命令剛到,立即伸手一點(diǎn),只見從地面的木板上,突然立起了一張木桌和三把木椅,桌面靠左還有一個托盤,托盤上豎放著一壺茶,跟三只倒扣的茶杯。
惡龍博士將手一伸,笑道:“田智,你是我們特意邀請而來的貴賓,請上座。”
田智道:“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屁股一掀,扭身便坐,隨后惡龍博士跟他的助理也坐了下去,分坐田智左右兩側(cè)。
惡龍博士將三只茶杯一反,斟上了茶水,將其中一只茶杯遞給了田智,道:“田智,你遠(yuǎn)道而來,估計(jì)還沒品嘗過我們當(dāng)?shù)卮迕駛冇H手栽種的烏龍茶吧!今日閣下有興到此,不妨品上品。”
田智一手抄了過來,一口飲盡,道:“好茶,好茶,再來一杯,再來一杯。”惡龍博士見田智毫無誠意,反倒在戲虐自己,擔(dān)心他事后改口,這時惡龍博士趁著田智在屋里張望之際,猝然向那金發(fā)老者使了一下眼色,那金發(fā)老者將手指對著桌底一指,瞬間桌底開了一個小洞,只見一頭毛茸茸的紅眼黑蟲,沿著洞沿,蠕動全身疾鉆而入,進(jìn)的壺身。
那金發(fā)老者向惡龍博士偷眼陰笑,示意大功已成,之后惡龍博士笑瞇瞇的又提起茶壺替田智斟上了一杯道:“請。”
田智端起茶杯,正待暢飲時,他的余光已不知不覺掃向了杯子,放下杯,笑道:“惡龍博士,既然你這位仁兄如此會變戲法,何不再讓他給我顯露一出絕活,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惡龍博士道:“不知兄臺想讓我這位朋友,為你表演一出什么樣的絕活,老夫愚昧,還望指示。”
田智道:“這里雖有上好的烏龍茶,讓缺少水果糕點(diǎn),不免桌廣物稀,實(shí)顯空蕩,另外四周開闊遼遠(yuǎn),只你我三人在此寡坐,心中難免空虛,如果在今日這個場合,要是有幾位鬼妞在此陪歡坐飲,那才痛快。”
那金發(fā)老者道:“只要兄臺能為我們?nèi)娜獾男ЯΓ瑒e說水果糕點(diǎn),絕代美人,就連飛機(jī)坦克,戰(zhàn)艦航母,也照樣送到你的面前。”
田智道:“我要這些冷冰冰的大鐵塊有什么用,我饑餓的時候,他們能給我添腹,在我郁悶時,他們能替我把歌言歡,所以說飛機(jī)坦克,戰(zhàn)艦航母這些,我就不要了,我現(xiàn)在只想要一些水果糕點(diǎn)以及風(fēng)梢女郎,這就足夠了。”
那金發(fā)老者與惡龍博士對視一眼,并未搭話,田智見他們不睬,于是微怒道:“怎么,惡龍博士你的這位朋友,連我這么點(diǎn)的請求都難以滿足于我,那要是我們以后開展合作,那我豈不是在你們的面前連點(diǎn)尊嚴(yán)與地位都沒有了嗎?”
惡龍博士見田智發(fā)怒,連忙解釋道:“兄臺你不就是想要糕點(diǎn)美女嗎?好說,好說,我立馬叫我的這個朋友變出來給你便是,這又有何難。”惡龍博士背著田智,給了那金發(fā)老者使了一記眼色
那金發(fā)老者隨即笑道:“田兄既然如此看得起在下的戲法,那老夫今晚就給田兄露上一手,你可要仔細(xì)看好了。”話音剛落,只見那金發(fā)老者兩眼向旁一閃,登時地上鉆出了兩股白煙,從白煙之中,兀的走出兩名手托果盤的美少女出來。
左邊那名少女頭發(fā)披散,秀發(fā)烏黑,身穿一件白里透粉的桃花晚服,晚服上墜滿了數(shù)朵繽紛奪麗的桃花,她走起路來臀部一搖一擺,甚是招人喜歡。
右邊那名少女,白皮梨臉,胸口豐滿肥碩,腰肢苗條細(xì)嫩,眼睛大而亮,最勾魂的還數(shù)她那一雙嫵媚的眼神,不管是哪一名男子一見,準(zhǔn)寶立刻愛上她。
兩名少女端著果盤眼帶微笑,以一種非常性感的步伐朝著田智緩緩走來,當(dāng)田智聞到兩名少女的肉身散發(fā)出來的香味時,不禁飄飄欲仙,似在酒中陶醉。
她們來了,她們即將就快要到到達(dá)田智的跟前了,而田智呢?仍閉著雙眼,仿佛在夢中暢游,他不禁張大了嘴巴,好是在等待那一枚枚紅得擦艷的草莓,經(jīng)那兩名少女的手,喂進(jìn)自己的口中。
可是田智漫長的等待,換來的竟是兩把鋒利的刀子架在了他的咽喉,望著兩位風(fēng)姿飄逸的美少女,竟是閻王老兒派來奪他性命的鬼差,他原本一顆舒暢的心瞬間化成了泡影。
田智一臉無視那兩柄刀子的存在,將眼睛定在了惡龍博士的臉上,道:“惡龍博士,我叫你們變的是兩位溫柔雯靜的姑娘來陪我,可沒有叫你們派遣兩名光鮮亮麗的殺手來陪我解悶,還好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弱,沒有被這兩把刀子嚇出尿來,如果今日要是換做兩名膽小卑怯的色鬼,估計(jì)早就被這兩位窈窕美人給嚇?biāo)懒恕!?p> 惡龍博士道:“田智我知道,不管今夜我對你說什么,做什么?亦或是贈送你一些銀飾禮物,你恐怕都難以接受,你在我的計(jì)劃之中畢竟是一粒絆腳石,之前我對你說過,我對待絆腳石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的消失。”
田智一邊吃著草莓,一邊神定道:“你剛才說什么?有銀飾的禮物要送給我,那真是太好不過了,要知道君子愛財(cái)取之有道,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不是一名君子,我現(xiàn)在充其量也頂多算半個小人,既然是小人,豈有不愛錢財(cái)一理。”
惡龍博士道:“田智,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身上的自信從何而來,你目前要清楚,你現(xiàn)在是在我的地盤,只要我手指輕輕一動,你立馬就會人頭落地。”
田智嘆了一聲,道:“所以說,我要將我的肚子填飽,在臨死的時候做一個飽食鬼也總比做一個餓死鬼要強(qiáng),你說呢?”
惡龍博士道:“當(dāng)然,如果你想要打磨一下時間,讓自己死得慢一點(diǎn),我能夠理解,畢竟每一個人來到世上都不容易。”
田智道:“沒錯。”這時田智試用紙巾試了試嘴,然后將臉往左側(cè)那名身穿桃花晚服的那名美少女唇下一伸,惡龍博士等人均感錯愕,也不知田智要做些什么,只聽田智道:“各位,你們千萬不要驚慌,在下并無他意,只是我想在自己死后,能親自體驗(yàn)一下少女嘴上的芳唇,觸在我的臉上是何種感覺,僅此而已。”
那金發(fā)老者道:“田智,難道你真想讓奪你性命的美少女來與你接吻,你不要忘了,她們的心可比毒蜘蛛的心還黑,她們的神情比巨蟒還要猙獰百倍,還有她們的那一張臉,甚至比癩蛤蟆的斑還要丑陋,你也不怕。”
田智道:“怕什么?在我臨死前,有人吻我總比沒有人吻我要好上百倍,就算我死了,也是帶著笑容而去,死而無怨,難道你們連這點(diǎn)要求都不能滿足我這個將要死的人嗎?”
那金發(fā)老者像那兩名美少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表同意,隨后那名身穿桃花晚服的女子,伸著細(xì)脖,爽朗一下吻在了田智的左臉上,田智深吸了口氣,又把臉伸向了右側(cè)那名梨臉女子,只見那名女子也是非常利索的把吻一送,絲毫沒當(dāng)回事。
雖然這兩個熱吻沒有讓田智感受到大地返春的喜悅,不過,這也讓田智體驗(yàn)了一回鬼妞的淫度,只聽田智道:“好了,現(xiàn)在肚子已填飽,香吻已捕獲,接下來我該干活了。”話音剛落,只見田智雙手齊出,分握兩名女子拿刀之手,勁貫右腕,反扣擒拿,迅速將那兩名女子按在桌上,道:“瞧你們長得漂亮,逗你們玩玩,還當(dāng)真呢?”
那兩名少女一直反抗掙扎,可她們的努力換來的竟是吃痛的叫喊,惡龍博士道:“田智,難道你就只會欺負(fù)兩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嗎?”
田智道:“說真的,我對她們提不起丁點(diǎn)興趣,只是她們要亂動刀子,而我一見到刀子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此我才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這兩個不懂事的女娃子。”說完,將手一撩,頓時那兩名美少女翻倒在地。
正當(dāng)那兩名美少女起身,還想進(jìn)攻時,惡龍博士一聲喝道:“還不退下,還嫌在這里,丟人不夠是嗎?”那兩名美少女拱手弓身,道了一聲“是”后,隨即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
惡龍博士笑道:“田智,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我們不如來談一樁買賣如何。”
田智張大嘴,將一顆青棗拋向空中,用嘴叼住,嚼了一口道:“好哇!不過我得看是什么買賣。”
惡龍博士道:“只要你離開尖山鎮(zhèn),并發(fā)誓永不再回來,插手這里的閑事,我保證,你這一輩子都有想不盡的榮華富貴,依舊逍遙灑脫,過你那神仙快活的日子,你看怎么樣。”
田智又嚼了一口青棗,兩眼向惡龍博士一睇,道:“好說,好說,只要你將我做碗茶喝下去,那我們的這次交易可就成交了。”田智端起茶杯,向惡龍博士到面前遞了過去。
惡龍博士笑道:“田智,你還真是一個鬼靈精,什么事好像都瞞不過你的毒眼,看來此時此刻我們雙方只有通過武力手段來一決雌雄了。”惡龍博士大叫一聲,道:“動手。”話音剛落,只見那金發(fā)老者雙眼一閃,頓時杯緣開裂,田智見狀,趕忙撒手茶杯,水濺桌面,剎時白泡涌起,腐爛敗木,沒過一會兒,桌邊陷下了一個凹窩。
就在田智盯著桌上的凹窩時,余光已掃向了朝自己倚劍飛來的少女,田智淡定自若,拾起桌上的碎片殘塊,捏在手上,瞧準(zhǔn)時機(jī),增力飛出,但聽空中很快傳來兩聲慘叫,之后又傳來“撲哧”一聲,想是那兩位美少女中鏢摔倒在地。
田智道:“惡龍博士,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惡龍博士道:“田智,你認(rèn)為你能殺得了我。”說完,那金發(fā)老者將手一指瞬間從兩人的跟前迅速升起一堵墻來,惡龍博士道:“田智,今晚你不但殺不了我,而且我還要收了你這條小命。”
田智道:“是嗎?那我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田智心念一動,瞬間一個獅頭方面的戰(zhàn)士,神態(tài)威武的站在了地上,一個橫漂,拔拳便往那堵石墻砸去,那堵石墻只是微微一震,并不見坍塌,笑面獅又朝那堵石墻連飛踹數(shù)下,可那石墻依然安如泰山,倚立不倒。
笑面獅退了幾步,通過獸面透視眼往那堵石墻的背后瞧去,自忖:“奇怪,這堵石墻的背后剛才還有一定的空間,可如今不到一分鐘,里面的空間竟完全消失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沓沓堅(jiān)固的磐石,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惡龍博士身旁的那位白發(fā)老人當(dāng)真懂得妖法。”笑面獅帶著滿腦的疑思,來回向四周凝望,希望能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蛛絲馬跡,然后離開這里。
正當(dāng)笑面獅沿著墻面,仔細(xì)尋找墻上的機(jī)括按簧時,忽聽墻后傳來沙沙的細(xì)響,他知道敵人的攻擊很快又要開始了,他退到當(dāng)心,等待敵人的到來,同時用雙眼不時的掃視著密室各處。
就在這時,從長墻上突然鉆出了三朵奇大晃眼的血紅玫瑰,那三朵**玫瑰在墻上呈一字排列,而每兩朵大紅花在間距上都隔著一條小溝的距離,三朵大紅玫瑰吐著花舌,靜靜巴在墻上,注視的笑面獅一動不動,而笑面獅也在看著他們。
居中那朵大紅玫瑰道:“笑面獅,我們博士要我們轉(zhuǎn)述你一句話。”
笑面獅道:“是什么話?我倒想聽聽。”
居中那朵大紅玫瑰道:“博士說像你這樣的英雄活活為人類而死,行為倒是令人欽佩,只是死得稍有不值,你的死并不能喚醒人們對于你的尊敬,相反在你死后,地球人也不會在你的墳前燒香跪拜,也沒有人為你燒紙鳴炮,更不會有人在你清明節(jié)那一天,跑到你的墳前,掛青悼念,你說你替那些卑臟齷齪,自私狹隘的地球人辦事,值還是不值。”
笑面獅道:“說真的,的確非常不值,我現(xiàn)在還很年輕,我又何必將自己的生命斷送到他們的手上。”
左側(cè)那朵大紅玫瑰道:“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要為了那些游客的失蹤而來到此地,而且還跟我們百花族處處作對。”
笑面獅道:“這話你可說錯了,我來此地原本是帶著我的女友來賞花覽月,度兩人的甜蜜時光,可讓我氣惱的是,你們百花族人居在這里興風(fēng)作浪,滋事擾亂我的假期,即使我的脾氣再好,心中也會煩悶,畢竟你們打擾到我和我的女友談情說愛了。”
右側(cè)那朵大紅玫瑰道:“笑面獅,你可真是巧手如簧,伶牙俐齒,不過你也別太得意,因?yàn)榕诉@個東西,時而靠得住,時而又不太靠得住,興許哪一天你的女人就會跟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暗中憂思。”
笑面獅道:“是嗎?”
右側(cè)那朵大紅玫瑰道:“怎么,你好像并不相信,不過一個人的挫敗感,總會隨著時間的推瀾而來到,我相信你也逃不過情字這一關(guān)難關(guān),如果你認(rèn)為我是在激怒于你,那你今日大可為了你所喜愛的人類,而選擇死在這里。”
笑面獅道:“你們認(rèn)為,你們有能力可以殺了我。”
居中那朵大紅玫瑰道:“我們雖然不能殺你,但總有一物可以降你,博士念你是一個人才,因此在你死后他會顧念你的豪氣,保留你的全尸,親自將你入斂,并送你下葬。”
笑面獅道:“沒想到惡龍博士識英雄重英雄也,可比當(dāng)今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爽朗太多,你去向我轉(zhuǎn)告他一聲,就說我笑面獅承蒙博士錯愛,只是我笑面獅向來獨(dú)處,不受世俗的約束,在此謝過。”
居中那朵大紅玫瑰道:“好,笑面獅,你的話,我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轉(zhuǎn)述給他,只不過是在你死之后。”說完,那三朵大紅玫瑰同時從花蕊之中吐出長舌,長舌夾雜著疾風(fēng),直徂笑面獅的全身席卷而來,笑面獅見長舌殺來,趕忙伸手力劈長舌。
雙方你攻我守,將近二十招后,突然笑面獅騰空升起,手腕腳踝均被大紅玫瑰從綠萼中射出的細(xì)蔓緊緊裹住,絲毫動彈不得,笑面獅急展雙翼,同時心念一動,劍光一閃,那捆束縛笑面獅的細(xì)藤被一分為二,留在笑面獅身上的殘?zhí)伲瑵L滾墜地,而另一部分?jǐn)嗵賱t很快被大紅玫瑰吸了回去。
笑面獅來到居中那朵大紅玫瑰的跟前,伸手入蕊,扣住大紅玫瑰的長舌,狠狠往外拉拽,而左右兩側(cè)的大紅玫瑰吐出的長舌,被笑面獅的兩柄劍,給殺退回去。
待笑面獅將居中那朵大紅玫瑰的長舌全都拉出后,豎掌下切,用力一晃,頓時居中那朵大紅玫瑰吃痛慘叫,全身顫動。
緊跟著,青紅掠影一閃。從笑面獅肩旁快速晃過,登時密室內(nèi)又傳來兩聲慘叫,接著火光滔天,那兩朵胸口中劍玫瑰當(dāng)場自曝,在熊熊烈火的包卷之下,笑面獅一個縱撲,瞬間從居中的那朵大紅玫瑰的胸中激射出去。
待笑面獅走出密室,到得大廳,放眼一望,連從來都不感到驚訝的笑面獅,此刻卻變得異常驚訝,他怎么也沒想到,一棟兩層的樓房,如今卻陰差陽錯改變了原貌,這棟房屋的四周起初僅有七口窗戶,現(xiàn)看此時這棟房屋的四周,不僅在現(xiàn)有的七口窗戶上,還另加了九十三口窗戶,使原本緊密無間的石墻,現(xiàn)已變得四處招風(fēng)。
而再來看高度,起先那棟房屋上下兩樓,由于分層受隔,每層高度僅有五十來丈,而且頂樓密封,現(xiàn)如今,這棟房屋去掉隔層后,就像一株千年古松,粗獷高大,笑面獅從地面抬頭一望,便可見到群星高掛,一覽無云,但是他只能望風(fēng)興嘆,因?yàn)樗闹苣軌蜃叱龅耐ǖ溃幻苊苈槁榈呐郎交ⅲ瑖檬撬共煌ǎm藤蔓間空隙百出,然笑面獅要想從這些空隙中穿出,也實(shí)屬不易,而且還要擔(dān)負(fù)生命的危險,因?yàn)樾γ妾{看見在沒根爬山虎的枝藤中都流淌著鮮紅的血液,看來這些爬山虎不僅具有生命,而且還是惡龍博士最得意的殺手,他相信笑面獅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難逃殺手的縛纏。
笑面獅仔細(xì)凝望著四周的一切,在這棟露天空屋中,除了萬斤的重墻,和雜亂無章滿天巖壁的爬山虎外,剩下的便只有自己了,而屋里的所有家居用品,還有惡龍博士跟那金發(fā)老者全都不見了蹤影,笑面獅心想:“自己的身世完全取決于這四周的爬山虎,而自己只要戰(zhàn)勝這些爬山虎,離開這里還是有希望的,只是這些爬山虎是惡龍博士臨走前專門送給我的禮物,要想戰(zhàn)勝他們,看來只有一拼了。”
為了突圍而出,笑面獅最終還是選擇從房頂著手一試,雖然房頂?shù)呐郎交⒎植济芗P虬枝粗,但房頂裸露在外的空間偌大,只要劈斷這些爬山虎的經(jīng)脈就有機(jī)會,于是展開雙翅,右秉錕神劍直沖而上。
行至中途,爬山虎枝藤里的血液成暴跳式巨涌,緊接著從屋里的四面八方頓時雷聲不斷,閃電突起,那一條又一條的電花像是一只只汽艇,快速從笑面獅的跟前猋過,由于電花威力驚人,落至地面瞬間彈起一個大坑,連笑面獅這樣的高手,也不能同自然做抗?fàn)帲荒芸烊袅餍牵讼恫迦搿?p> 笑面獅這一串兩繞三打旋,也不知避過了多少束電花的擊打,還好爬山虎的攻擊只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就停了下來,不然就算笑面獅擁有鋼筋鐵甲,也得命喪于此。
笑面獅回到地面,待調(diào)整氣息后,手不停歇,使出自己的三大殺招之一的巨球裂破敵,只見笑面獅兩手一豎,慢慢向外張臂,雙掌間已斗然間生出了一顆火紅的光球,笑面獅正待舉球拋砸,但隨即想到,巨球裂威力巨大,稍有不慎,被頭頂?shù)闹μ俳幼〔⒎磸椈貋恚呛蠊豢霸O(shè)想,興許自己也會因此而丟掉性命,又想到自己在拉藤越窗的場景,知曉這壁上的爬山虎是絕對的堅(jiān)韌耐磨,弄不好這些爬山虎真有能力抵抗我的巨球裂,想到這里,笑面獅慢慢將手垂了下去,心想:“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脫困了嗎?”
就在笑面獅苦思冥想,已見四周及屋頂?shù)呐郎交ⅲ_出了好多的黃花,這些黃花零散錯亂,都將花口對準(zhǔn)了自己,笑面獅知道這些爬山虎又要展開第二波攻擊了。
果不其然,正如笑面獅所想的那樣,那些黃花也并非善類,只見他們從花蕊之中同時噴火,其向笑面獅的身上燒來,笑面獅的身上,即使有鋼盔銀胄的護(hù)衛(wèi),但時間又長,鋼筋盔銀胄也難免滾燙灼熱,觸體升煙,痛苦萬分。
只見從烈火的翻卷之下,不時傳來笑面思呻吟而又凄切的悲苦聲,一個人在戰(zhàn)斗,永遠(yuǎn)都只有一個人在戰(zhàn)斗,為什么要戰(zhàn)斗,只為要生存在這個人世間,電光快閃,頃刻間數(shù)千枚黃花,就像仙女撒花,紛紛往地面飄落。
笑面獅橫躺在地,兩眼忽明忽暗,瞬間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很多快樂的場面,他獨(dú)自忍受著黃花墜地時的爆炸聲,而思想上卻已在五年前從自己的戰(zhàn)友攜手并肩對抗黑暗帝國的畫面,可是這樣的畫面也只有回憶,想到這里,笑面獅不經(jīng)淚流滿面。
黃花仍在不停的開裂炸響,而笑面獅已從沉睡中爬起,因?yàn)樗郎菍氋F的,你可以窮,也可以笨,但你卻不應(yīng)該放任自己的生命不顧,生命是無價的!
笑面獅道:“極速光車。”
極速光車果然是笑面獅最真誠的伙伴,他賽過世間一切虛情假意,甚至是狐朋酒友,雖然他沒有人類一樣的身軀,但他的靈魂和思想絕對是純潔無瑕,要知道,在關(guān)鍵的時候,他總能救笑面獅脫離危險。
這次也不例外,只見極速光車以超光速一路狂奔,躍過山林風(fēng)沙,跨過蛟海深穴,一路奔來,目標(biāo)只有一個,那就是搭救笑面獅脫離魔帳。
隨著一聲巨響,堅(jiān)固牢靠的石墻,在急速光車面前坎坎碎地,不堪一擊,田智的小學(xué)班主任老師張麗萍贈予田智的這輛超光速跑車,再一次驗(yàn)證了他的神力。
極速光車道:“田智,你沒事吧!”
田智奮力從地上爬起,抹了抹臉上的傷痕,呲嘴笑道:“我沒事。”
極速光車從車窗上將一道紅光輸入到了田智的體內(nèi),沒過一會兒,田智臉上的傷口在慢慢和縫,田智帶著更加燦爛的笑臉,撫摸著車蓋,含著深情的眼光盯著自己的跑車道:“謝謝你,極速光車。”接著將頭一轉(zhuǎn),又用深邃的眼光盯著墻上那些敗撤的爬山虎。
極速光車道:“田智,你不用在為那些爬山虎而擔(dān)憂,因?yàn)閯偛旁谖移莆荻M(jìn)的時候,我已將控制爬山虎的那幾盞紅燈籠,用我車頂?shù)募勇∨趽魵Я耍?dāng)下這些爬山虎已快奄奄一息,死期將至。”
田智道:“我就覺得十分納悶,為何在袁軍來的時候,這荒屋的壁頂上還是空空如也,為何在我來到來時,竟無緣無故多了幾盞紅燈籠,原來這幾盞紅燈籠,竟然是給這些爬山虎提供生命源的養(yǎng)料。”
極速光車晃動著車身道:“沒錯,你的分析很正確,這些紅燈籠體內(nèi)的特殊物質(zhì)就是爬山虎的生命原料。”
極速光車不僅是友情的象征,同時也是智慧的結(jié)晶,他的智慧是尋常人無可比擬的,有時連田智都會對他這個朋友進(jìn)行點(diǎn)贊合舞,夸獎他智勇過人,此乃一輛靈車下凡也,而每當(dāng)聽到田智的贊聲,極速光車總是緘默謙遜自稱道:“不敢,不敢。”也只有田智知道,他這個伙伴心儲大志,不過一向低調(diào)罷了。
田智也知道,就算自己迭次遭受困厄,承蒙極速光車千里迢迢趕來解圍,他也總是樂此不疲從不抱怨,也許正是因?yàn)樘镏怯腥绱烁文懼伊x的伙伴在自己的身邊,田智才能肆無忌憚,勇闖江湖,灑脫飄逸,而極速光車永遠(yuǎn)都是田智幕后的英雄,英雄永遠(yuǎn)都是心袤闊達(dá),俠字當(dāng)頭,就算他幫助了田智一萬次,他也不狂妄,不自傲,他甘愿做一個默默無聞的英雄,心里只為了一個“義”字,即使田智向他道出諸多的感激語,他也總是頻頻閃光,暗自樂領(lǐng)。
不過這一次,田智還未開口向極速光車傳達(dá)謝意時,極速光車的車身已在間接的閃光,朱光耀目,疾距陡增,像有什么滅頂之災(zāi)將要發(fā)生一般,而田智滿臉鎮(zhèn)定,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筆直的立在極速光車的身邊隨和的輕撫他,眼生鱗光。
不經(jīng)意間,他的右耳往上一豎,雖抖動熹微,但仍可見到他的右耳的確在動,他聽見了什么,帶著“嗖”的一聲唳響,田智抬起了右臂,食中兩只無意間一叼,聲隨縫消,抄來一看,盡是一枝待尖翎箭,箭頭還圈綁了一匝紙卷。
田智取下紙卷,展開略眼一掃,隨即一笑。極速光車道:“田智紙條上寫了些什么。”
田智道:“月光下,螢火蟲中同華會。”
極速光車道:“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