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黑影
說罷,幾個人一會兒便幫我鋪好了床。我躺到了床上,倒頭便睡。沒多久,我便睡著了。我睡著的時候,將被子全都踢下了床,后來硬是被生生給凍醒了。我強忍著困意,將掉到床下的被子提了起來。我將被子往床上提的時候,忽感覺那被子上有一大片濕的。等將被子提到床上的時候,忽聽見“咣當(dāng)”一聲,我往下看時,只見一個茶壺在地上扔著。
我頓時睡意全無,坐了起來,又下床。將那茶壺?fù)炝似饋恚衷诖驳紫抡业搅藟厣w。茶壺倒也沒摔壞。應(yīng)該是茶壺掉在了被子上,茶壺里的水才灑了出來弄濕了被子。我將壺蓋蓋好又放到了桌子上。等我轉(zhuǎn)身上床時,忽見窗外一個人影閃動。我大聲地喊了一聲“誰?”那人影忽地一下不見了。我向來是不怕這些東西的,連忙開門跑了出去。可我在外面看了半天,卻一個人都沒有。我再進(jìn)屋時,發(fā)現(xiàn)祁繁她們在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我國去將她們叫醒,讓她們?nèi)ゴ采纤?p> 我向盧兒問道“阿朱可回來了?”
盧兒連眼都眼都不睜,只在嘴里嘟囔著什么,我一句話都沒聽清。我又尋了一圈,也不見阿朱的蹤影。現(xiàn)在這樣晚了,她還沒回來嗎?我開門出了寢殿,現(xiàn)在外面一片安靜,估計金華殿的宴席早就散了。我朝大哥寢殿的方向看去,他那寢殿里仍然在亮著燈。
阿朱怎么還不回來,我在外面等了好久,也不見人影。我只得又回了寢殿。剛上床,準(zhǔn)備躺下,就聽見門‘吱’地一聲開了。我拉著鞋,走了過去。走了過去,只見阿朱在背著身子關(guān)門。我走到了她的后面,輕聲說道“阿朱,你去哪兒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阿朱渾身一激靈,猛地轉(zhuǎn)身,眼神慌張地看著我。
我說道,“怎么了,我嚇到你了?”
阿朱笑了笑,說道“公主怎么還沒睡?”
“我這是已經(jīng)睡了一覺醒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阿朱說道“宴席散后,我又和其它幾個仙侍在一處說了會話。”
“好,你趕緊去睡吧,她們都睡著了。”
阿朱過去睡了,我也上了床。那被子一大片濕,可我此時又不想動用仙法,便從新扯了一床被子。
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這也大哥新婚的第一天。大哥和嫂嫂一早便起身去了父皇母后的寢殿請安。今天,雖是大婚儀式已過,可今日來天界的人依然不少。
天界的史官在史書上寫道“天安一萬兩千年八月初五,天界太子殿下大婚,于酉時五刻正式行大婚之禮,宴席直到第二日的丑時五刻才散。后來的兩日,天界依然人來人往,熱鬧不減。太子殿下和知言上仙的大婚儀式是近十萬年來,天界最盛大的一場婚禮。”
至此,大哥和知言嫂嫂的婚禮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們在大婚之后更是恩愛有加,正如大婚儀式上司儀所說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幾乎在所有的人眼里,大哥和知言嫂嫂是再相配不過了。清臺上仙對大哥和知言嫂嫂這門婚事十分滿意,說他們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南海可以算是知言嫂嫂的娘家,知言嫂嫂現(xiàn)如今嫁給了天界的太子殿下,那南海龍王也可以說是有了人撐腰。南海實力向來不如東海,南海龍王又沒有東海龍王受父皇倚仗,可大哥和知言嫂嫂一完婚,南海龍王在面對東海龍王時明顯有底氣了許多。對此,南海龍王得意的很,幾乎逢人便說。
大哥和知言嫂嫂的婚事是得到了所有人祝福的。在這一點上,我很是眼紅。
這兩日我一直都在準(zhǔn)備著和季淵離開的事情,我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翻箱倒柜的找了出來,又找了些平時的小玩意帶著,裝了整整兩大包袱。雖有仙法可以將他們隱去,不被人看出來。可裝在身上也實在是累贅。又將那些東西通通倒了出來,想著到了凡間,這些衣服便也穿不著了,所以只帶了幾件極喜歡的衣服。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也不再帶了,只帶了一把梳頭一直用的梳子,還有池哥哥給的幾個骰子,雖說擲骰子并不好玩,可也能當(dāng)個消遣之物。我將骰子放進(jìn)去的時候,又忽想到那骰子本就是凡間之物,凡間這種東西多的是,我哪用得著再專門將它帶下去。我應(yīng)該帶些凡間沒有的東西才是,所以便又將這骰子拿了出來。又翻箱倒柜的去尋其它東西。
季淵給我的那只花燈是一定要帶走的,我將它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裝了起來。又在柜子里找到了我二百歲生日那年父皇送給我的一只云簪。不僅能帶戴在頭上,還可以用來當(dāng)暗器。那只簪子是我小時候帶的,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戴不了了。這么長時間,那只云簪一直放在柜子里,表面早已經(jīng)落了一層的灰。我把上面的灰吹掉,也一同裝了起來。
我翻完了柜子,又開始翻妝臺。妝臺的抽屜里面亂的很,近來阿朱她們越發(fā)會偷懶了,就連阿朱那樣精細(xì)的人也是如此,從前阿朱都會將這寢殿打掃的一點灰塵都不染,可現(xiàn)在這桌子一摸就能摸到一把灰,到處都亂的很。我知道這跟我不管她們有很大的關(guān)系,她們現(xiàn)在幾個人時常聚在一處玩鬧,抽時間便出去跑。現(xiàn)在剛剛用過午飯,她們收拾完之后,早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我有好幾次都想說她們,可我又怕自己掌握不住分寸,說的重了她們以后便拘謹(jǐn)起來,那便不好了。我又想著自己過幾天便離開了,就這樣讓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也挺好。所以我索性便沒管過她們。
我把抽屜端了出來,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里面的東西攤了一桌子,忽然有一個東西蹦著掉到了地上,又滾落到了我的腳邊。我彎腰撿起,那是池哥哥送給我的草葉子編的戒指,因是草葉子編的,掉到地上沒有一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