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景鳳進了新靖江后,殤傾與適癡先是淡定,后又驚慌,最后只能在岸邊等著結果。
很快,一夜就這么過去了,生死不知的景鳳依然沒有回來,殤傾便囑咐適癡在岸邊等著,他自己則打算去江底探探情況。
張姝見此,也向殤傾提議:“我和你一起去吧!”
殤傾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誰知,殤傾和張姝還未來得及動身,他們便看到不少人往這邊涌來。
細下一看,只見那些人連滾帶爬地往這邊而來,年輕的跑的快些,而年邁的和年幼的只能跟在后面。
時不時地有人摔倒了,還未爬起來就直接被后面的人踩踏過去。
這一“壯觀”的景象直接阻止了殤傾的念頭。
而一旁的張姝也被這些人的灰頭土臉驚到了。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跑到岸邊的眾人看到殤傾、適癡和張姝三人,先是很詫異。
隨后憤恨道:“是你們,是你們惹怒了水神,你們該死,你們真該死啊!”
后面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他們三人昨夜留下來的事實了,于是也應和著前面的人。
一時,這些人開始指責這三人,有些心狠的甚至提議將他們沉江。
但是,他們氣憤沒多久,后面就有人驚恐地叫喊道:“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隨后,原本還在譴責三人的靖州城眾人立馬跪地,然后嚎啕大哭,并不停地磕頭認錯。
但是,他們把責任推在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
適癡胖嘟嘟的臉蛋先是被譴責的話語弄得滿臉通紅,這會兒已經想不通眼前的景象是為什么了,所以這肉肉的臉蛋此刻已經皺成一團。
而成千上萬人的哭喊聲絲毫不見停歇。
“水神啊!是這三個異鄉人惹怒得您,不是我們呀!您就放過我們吧!”
“請您原諒我們識人不清的失誤,我們一定替您懲戒這些異鄉人……”
“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求求您了……”
……
從這么多的聲音里,三人終于辨別出一些話,但腦子里都是一團漿糊。
適癡見此,這才覺得稍有平衡。
殤傾卻沒空理適癡的傻樣,直接扯著適癡用御行術往靖州城的城內趕去。
這里的死傷只是表面,他得先去看看這靖州城究竟發生了什么,方能治根。
張姝眼見這二人離開了,也立刻御劍飛行離開了。
哭訴的眾人見三人離開了,絕望地哭得更大聲了。
所以,一上岸的景鳳就見了眼前可怕的一幕,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趁著這些人哭得正盡興,也用御行術離開了。
殤傾二人到了城內,滿大街都是哭喊聲,交錯的人群亂跑著。
昨日的喜氣洋洋的大街,此時已經一點兒也不剩了,到處都是一團亂。
怎么回事?
因心下疑惑,只好隨手抓來身旁的一人詢問。
“他們……他們會吃人,會吃人……”那人嚇得磕磕絆絆說了幾句,再也說不出有用的話來。
“他們是誰?”殤傾凝眉問。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人被殤傾的問話弄得奔潰了,直接抱頭痛哭。
這時,稍有膽大的人停下慌亂的腳步,急急地解釋道:“他們是城主府的,今早一下子涌了出來,見人就抓,抓了的人也開始抓人。”
“那你們找個堅固的房子或院子躲著。”殤傾這下聽明白了,于是先對解釋的那人建議道。
又對適癡道:“我們去看看!”
二人也不管方才的人聽沒聽進去,直奔城主府的方向來,還沒到城主府呢!便見四下都是那些抓人的“怪東西”。
“先綁了,然后再想辦法。”殤傾皺著眉對適癡道。
二人便開始尋找四周的那些“怪東西”,然后將其一個個地用禁錮術捆了。
而張姝這會兒也趕到了,她倒不會用禁錮術,但她四下找繩子、帶子之類的,也一個一個地捆了起來。
所以,景鳳到的時候便見到一地的“怪東西”。
隨即,景鳳自然也加入捆綁的行列里。
直到將城內的能找到的“怪東西”一一捆綁后,殤傾和適癡這才有機會一臉笑意地望著景鳳。
方才見到景鳳平安回來,他們第一次那么齊心。
尤其是適癡,此刻都快激動得哭了。
景鳳見此,心下好笑的同時又感動不已!
但也就一刻的放松,景鳳立馬意識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莫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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