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殤傾見景鳳神色有異,擔憂地出口問道。
細思的景鳳將舌尖在牙床上來回摩擦,過了片刻,方才指著那一灘“怪東西”,皺眉道:“他們是城主府出來的?!?p> “然后呢?”適癡聽景鳳這般說,心下不解,不由問道。
景鳳再次皺了皺眉,這才對三人道:“上次,我來城主府時,他們都不在了的。
所以他們是什么時候又被人放回去的?
或者說他們原先是在哪里待著的?”
景鳳的話,讓殤傾和適癡人陷入沉思。
難道,這局早就布下了,只等今天嗎?
景鳳猜測著。
而張姝因為不知傀儡之事,所以不大懂。因此,不解地問道:“他們……之前的確在城主府見過,但是,有什么問題嗎?”
“他們是傀儡。”景鳳神思復雜地說了句。
一些人為了隱秘行蹤或保護某些秘密,所以將身邊的人制成傀儡。
但那些都是些普通傀儡,只是用來伺候起居的。
當初,雖然震驚、憐惜,但萬萬沒想到這一批竟然不是普通的傀儡。
這是專門特制的傀儡人,只要煉制他們的傀儡師發出命令,不管是讓他們做什么,他們都照做。
原來,這就是靖江水神最后說的靖州城完了的意思。
真狠??!
景鳳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不達目的則不罷休的性子,可是這些日子經歷的,才讓景鳳真正了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沒原則。
“四師兄,你可有什么辦法?”
景鳳的語氣不再自信了,反而多了一絲希冀的意味。
殤傾看著小師妹把最后一點寄托的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殤傾特別想告訴她沒問題,但殘酷的是他也無能為力。
“師兄,無能。”
無能,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被人毀了人生以后,然后讓他們繼續毀了別人的人生嗎?
景鳳深吸幾口氣,勉強笑道:“先把他們關進城主府,之后咱們再想辦法吧!”
因此,四人將這些傀儡一一弄到城主府,然后緊閉了城主府的大門。
忙完的四人站在城主府外,一時相顧無言。
然而景鳳突然想起她忽略掉了什么,也顧不得難受了,對著一旁的三人道:“靖江村……靖江村的人這會兒可進城來了?”
三人一聽,心里齊齊一震。
隨即四人相互看了眼,以最快的速度往城門口去。
等他們落在城墻上,發現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正往靖州城涌來。
“關城門,設結界?!?p> 這是景鳳看到如此景象的第一反應,等到布下結界,方才松了一口氣。
“這……”適癡聽著外面的撞門聲,半天說不了一句話。
而張姝,見危機暫解,這才向景鳳問出心底盤旋了許久的話。
“鳳來姑娘,你---我師妹她?”
景鳳原本打算一上岸就說清楚的,只是一直忙著,也就沒提。
這會兒聽到張姝的話,深吸一口氣,方才說道:“陸敏她,不在了!”
張姝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但她始終想著還有一個萬一。
這刻,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閉了閉眼,喃喃自語道:“不在了,果真不在了……”
景鳳見此,歉意道:“原本我打算把她的尸首帶回來的,只是她不愿回來?!?p>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當初,我答應讓她和我一起來這靖州城,我就已經料到了。
只是,仇恨的種子發芽了,讓我們再也停不下腳步了?!?p> 張姝說著說著就掩面而泣。
原來,一年前虛宗門遇害的那批弟子里,有一人早就與陸敏相許一生了。
原本,那人答應回來后就成親的,只是老天和他們開了個玩笑。
如今,這兩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或許,下一世的他們可以長相廝守吧!
清楚了原委的景鳳很敬佩陸敏。原以為只是宗門之仇,事實上卻又多了一樁。
景鳳想,如若是她,她也會在所不惜吧!
但,到底是發生在陸敏身上,景鳳雖然感觸頗多,但終究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所以,感慨了許久的景鳳,不再去想此事了,轉而對張姝道:“我找到飛飛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馮飛飛和那三名丫鬟從乾坤袋里取出來。
隨即將江底的事說與三人聽。
張姝原本還處于壓抑的哀傷中,這會兒見到馮飛飛,也顧不得其他了。
直接抱著沉睡不醒的馮飛飛放聲大哭。
景鳳、殤傾以及適癡見此,不忍打擾,走到離張姝百步遠的地方,等著張姝冷靜下來,也順便想想解決之法。
殤傾望著城墻下,不知疲倦地往城門上撞的“怪東西”---傀儡,話在嘴里翻來覆去半天,這才說出口。
“我其實有一法,只是……”
景鳳聽了,心里咯噔一下。
適癡卻迫不及待了,急急問道:“四師兄,究竟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