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完之后,邵景明也回歸了正常生活,每天就是上午讀書,下午就是自由時間,有時候到處跑,有時候給蔡琰姐妹倆講故事。二月的時候,有一個人又回來了,沒錯,他就是衛衡。他是衛覬送來的,下馬車的時候一臉頹敗,估計跟家里人‘據理力爭’失敗,還是被送回來了。看到他這副樣子,邵景明樂了,反正他現在已經適應了蔡邕的節奏,畢竟前世他也是個高材生,學這些還難不倒他。這段時間。邵景明跟盧植還通過幾封書信,邵景明看書時候遇到的疑問都在信里面向盧植請教。
到了三月份的時候,有一個人來到了蔡府。此人年約五六十,身高八尺,頭發花白,但是身體健壯,走路虎虎生風。到了蔡府門前敲開了門。
見了開門仆人問道:“這里可是蔡府?”
仆人回道:“正是,敢問老丈何事?”
“你府上可有一人名叫邵景明?”
“有。”
“你去叫他過來,就說童淵來找他。”
“好,老丈稍候。”之后這仆人就跑過來告訴了邵景明,當時正在早課,蔡邕也在,邵景明知道以后就告訴蔡邕童淵的事,蔡邕于是決定親自出門迎接,正好蔡琰和衛衡也在場,于是都跟著來了。
開了大門,蔡邕施禮道:“尊駕可是童淵童大俠?”
童淵抱拳回道:“正是,閣下可是蔡邕蔡伯喈?”
“正是,久仰大俠威名,童大俠還請進府一敘。”
“請!”兩人一番客氣之后就進了蔡府。蔡邕和童淵進了廳堂,請童淵坐下之后,就開始說起邵景明學武的事情了。一旁的蔡琰很驚訝地看著邵景明,意思是你要學武這件事居然沒告訴我,邵景明則是沖蔡琰挑了挑眉毛,一臉得意。衛衡看著他們倆‘眉目傳情’,臉都氣綠了,可是現在蔡邕在會客,他不可能去插嘴,這點禮數衛衡還是知道的。
“此事我已子干離去之前已告知于我,今日大俠已道,還煩請看看我這學生是否有學武之資吧。”蔡邕道。
童淵點頭會意,然后招了邵景明過去,在邵景明身上摸來摸去,還不停地捏他,有時候還點了他身上某個位置,問問他什么感覺,弄得邵景明以為這老頭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童淵一番操作之后,對著蔡邕說道:“某家已經看過了,這孩子資質不錯,年紀尚青,此時學武還未晚,既然如此,某家就收下這個徒弟了。”
“甚好,那今后還有勞童大俠。”蔡邕笑道,“既然童大俠收了景明,那待我擇個吉日,給你們辦個收徒之禮,你看如何?”
“不必了,”童淵擺了下手,“某家乃是武人,就不行這些繁文縟節了,就讓他磕頭敬酒就是了。”
“那好,劉伯,上酒!”蔡邕也沒有再勉強,就直接上了酒。于是邵景明跪地磕了三個響頭,雙手奉上酒杯,童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童淵贊道,“既然你已跪地磕頭,你我師徒之禮已成,如此明日便開始學武吧。”
邵景明應聲允諾,習武的時間童淵定在了早上卯時,跟蔡邕的早課沖突,童淵言早上是練武的好時候,蔡邕思索之后就把早課改成了午課。
之后童淵準備離開蔡府,蔡邕連忙攔下,問道:“童大俠現居何處?”
“某家在城外已建了座草廬,可做棲身之地。”童淵回道。
“既然你已是景明之師,不若就在府上住下,到時教學也方便些。”
“伯喈好意,童某心領,不過某家自由散漫慣了,在你府上多有不便,還是罷了。”童淵最終還是拒絕了蔡邕的好意,蔡邕見童淵態度堅決,也沒有強求。
第二天一早,宵禁的時間剛過,邵景明就出門到了城外童淵所住的草廬,此時童淵已在草廬之外等候。邵景明抱拳行禮之后,童淵對他說道:“吾前些年已收有一關門弟子,本不欲再收徒,奈何子干多次于我說你,于是吾才收下你這徒弟。”
邵景明知道這里面盧植出了很多力氣,只是現在人微言輕,所以這份恩情先記在心里,等日后再還了。
“既然你為吾之徒,吾有幾條規矩,汝要牢記。其一:學武須得堅持,故必每日到此,風雨不阻,若無故不至,則師徒之誼就此斷絕。其二:學武者,最重身體,故汝須頓頓食肉,以壯軀體,否則不能為繼。其三:學成之后,生死各安天命,若有人問汝師姓名,不可告知。凡此三條,汝可記得?”
童淵給邵景明提了三條規矩,邵景明前兩條都能明白,第三條他搞不清楚,于是問道:“為何不能說你的名字?”
“汝不須知道,只可謹記。”童淵沒有解釋原因,邵景明猜可能是童淵以前仇家太多,怕別人找他徒弟報仇?
“諾,弟子知道。”
“現在我便教你武功。首先武功一道,基礎最為重要,故不可直接教你招式,所以先扎馬步,你跟著我做。”
邵景明于是照著做,童淵手里拿著樹枝在一旁看著,姿勢稍有不對,就打過來。一個上午邵景明跟樹枝來了多次緊密接觸。回到蔡府的時候,邵景明渾身酸疼,吃了個午飯之后,又開始了蔡邕的午課。
邵景明早上學武,弄得渾身酸疼,中午上課的時候自然沒精打采,對此,蔡邕非但沒有體諒他,反而更加嚴厲。
“既然你選了這條路,那你就必須能承受得住,若是不能承受,不若早些放棄。”
這是蔡邕對邵景明說的話。雖然邵景明覺得很苦,但是他覺得蔡邕說的對,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這些日子,因為邵景明練武,對肉的需求量很大,所以反而讓整個蔡府的伙食水平提升了一個檔次,畢竟不能邵景明一個人吃肉,其他人干看著吧。
所以蔡邕明顯的胖了,蔡琰蔡琬兩姐妹還好,食量不大,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有一個變胖的是衛衡,他看見邵景明學武,內心不遠被比下去,所以私下里也去找了童淵,結果童淵看了看他,直接拒絕了他,說他年紀太大,錯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機,所以不適合學武了。衛衡自然事滿心憤懣,他知道這些錢大多來自邵景明,于是決定瘋狂吃肉,吃窮邵景明。很顯然他這種做法并不能吃窮邵景明,只能把自己吃胖。
光是扎馬步,邵景明就扎了有三個月,一直到邵景明的馬步沒有問題了,童淵才開始下一步的教學。新的東西自然是從零開始學,所以自然少不了挨樹枝。不過童淵下手很有分寸,既能讓邵景明感到疼痛,又不會傷到皮肉筋骨。
這三個月下來,邵雄的病基本已經痊愈了,他自然也知道邵景明學武了,所以他跟邵景明說也想跟著童淵學武,邵景明想了下,覺得學武對邵雄來說是件好事,但是他自己決定了沒有,還得看童淵的意思,所以有一天早上練武的時候他把邵雄帶過去了。之后邵景明說明了意思,等著童淵表態。
童淵沉聲道:“我本不欲收徒,若不是子干相求,我不會收你,故他我是絕不會收的。”邵景明和邵雄聽了之后非常失望,正當邵雄準備回去的時候,童淵又開口了:“我雖不再收徒,但我這里有我老友留下的功法尚未找到傳人,或可傳授于你。”
邵景明和邵雄聽到童淵的話之后,本來已經死心的兩人,立馬振奮起來。邵景明倒是在心里面吐槽童淵說話大喘氣。
童淵照例給邵雄檢查了一下身體,之后說道:“我觀你身體健壯,膂力過人,我這里有一套戟法可傳授于你。”“多謝師父!”邵雄立馬跪下磕頭,童淵見狀,在邵雄跪下之前扶起了他。
“我非你師父,這戟法乃是我一故去老友所留,他故去之前,還未找到傳人,今日我將它傳授于你,你可稱他為師。”
邵雄聽了之后看了一眼邵景明,得到示意之后,邵雄道:“是。”
“我老友已故,我代他受師徒之禮,”童淵讓邵雄跪下磕頭,之后道:“記住,你師父叫林延,逢年過節的時候別忘了給他上柱香。”
“是!”
于是邵景明每天多了個一起受苦的伴。邵景明之前也教過邵雄讀書認字,接過教了好幾天,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好,邵景明覺得他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于是就放棄了。沒想到邵雄雖然讀書不行,可練武確實塊好苗子。
邵景明扎了三個月的馬步以后才能做到不出問題,邵雄一個月就做到了,于是很自然的,邵雄學習的進度就超過了邵景明,這倒是讓邵景明吃驚的很。這下府上有兩個練武的,自然飯量也增加了,在加上邵雄本來就很能吃,邵景明的錢包都快撐不住了,于是邵景明開始思考怎么弄一些新的路子來賺錢。邵景明思來想去,最后想到了一個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