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待方修入學的是一個大概有十多歲的書童,腦袋后面扎著一個圓圓的發髻,用發巾包著,名字十分的有意思,叫“小明”。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方修覺得自己又穿越回了二十一世紀自己小學的時候。
小明同學很可愛,路上一直給方修介紹這青松書院的情況。
“我們先生可厲害了!”小明很嚴肅的說道,“要是升級測評沒有通過的話,先生會打人手板的?!?p> 方修一開始以為小明說的厲害是指岑夫子的學術很厲害,不過看來是自己理解錯了。小明看到方修的神情的轉變,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然后說:
“我們先生的儒學自然也是很厲害啦!”
然后繼續說道:“你要乖乖聽話,岑夫子的性格不大好,生氣的話會打人板子的?!闭f道這里,小明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手心??磥磲蜃拥陌遄哟_實挺厲害的。
“你也會打板子嗎?”方修看著那個有一點呆萌可愛的小明問道,
“怎么會!”小明看似十分果斷的說道,“我可是先生最聽話的弟子了,我怎么可能會被打板子的。”這話雖然說的很是肯定,但是這神情怎么看都不想是真的。
“哦~”方修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小明聽到方修不相信的語氣,有點小炸毛,“你不信?”
“信!”方修立即回答,做出一副十分真誠的表情。
這個小書童看來還不好糊弄呢!方修想。只是方修忘記了此時她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
看到方修好像很真誠,小明沒有多做計較,只是故作大人模樣,拍拍方修的肩膀,
“你好好讀書,先生雖然不介意學子逃課什么的,但是如果兩次沒有通過升級考試……”小明嘖嘖著嘴,搖搖頭,“那可就得好好的挨一頓夫子的板子了!”
方修笑笑,說:“不會的!”
小明聽到方修說“不會”,立即止住步子,回頭一臉詫異的看著方修,十分質疑的問道:
“別人都挨打的,憑什么你說夫子不會打你!你是不是也太狂妄了!夫子打人可不會看在你是這個尚書還是那個御史家的公子的!”說到這里,小明書童好像也有點小小的驕傲,仿佛不看情面打人的是他自己的是的。
方修聽到小明書童這么說,無奈的扶額道:
“我不是說夫子不會打我。我說的是我會很快通過升級測評的。”
“什么?”小明聽到這句話更是一臉的詫異,
“你以為青松書院的測評是那么好通過的嗎?除了丁級升丙級的測評,在丙級升乙級每年只有三十人能夠通過測評,乙級升甲級每次只有二十人能夠通過測評,超甲的評定倒是不受限制,是因為能夠通過超甲測評的人簡直是太少了。就連丙級升乙級尋常人都要測評上四五次的。就連當年的譚丘生在丙級入乙級的時候也是兩次才成功升級的?!毙∶鲿牭椒叫拚f的話,急忙給方修解釋道。
“岑夫子班里的學子都是被他打過板子的?!毙∶饔质菄K嘖兩聲,然后看著方修癟著嘴,搖搖頭說:“你倒霉嘍~”
“不就是升級么,這有什么難的?!狈叫拚f道。
小明覺得自己高看了方修,畢竟這個人愛說大話。于是反問方修:“你還能比譚丘生更厲害?”
譚丘生!這個名字已經是方修第二次從小明的口中說到了,
“譚丘生是誰?”
方修想:這真的不怪我,我剛來這個世界沒有多久呢。就算這譚丘生是這東盛國的明星、偶像、巨星,自己也真的不知道??!
“我的天啊~”小明對于方修竟然不知道譚丘生感到吃驚,“譚丘生你竟然都不知道嗎?身為東盛國的子民你竟然不知道譚丘生?譚丘生是最年輕的狀元,二十三歲的時候第一次參加殿試就中了狀元?,F在不過三十歲,但是已經是四品的光祿大夫了。你別看在這京城里四品的官員就像凌波河里的魚兒一樣多,但是這光祿大夫可是天子近臣,還入了內閣。在朝中可是能說上話的。他那樣厲害的人,當年第一次升級才得了十六名,所以沒能一次就成功升級的,可見這青松書院的升級考試有多難啊!”
“不過他當年第二次測評的時候可是榜單的第一呢。”說這話的時候,小明露出星星眼,十分敬佩的樣子。
然后小明十分自豪的說道:“他可是我們青松書院走出來的?!比缓笮表朔叫抟谎郏澳隳鼙鹊蒙厦?!”
方修這次笑了一笑,只是說了一句:“這么厲害的啊!”然后說道,“那我努力努力一次通過測評吧!”
小明覺得自己簡直看錯了方修,一開始看到方修文文弱弱十分的瘦小,覺得這一定是一名踏實刻苦的寒門學子。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錯的太離譜了。這個方修簡直是太愛說大話了。
小明覺得還是不要跟方修講話了,這個少年腦子缺根筋。
這時,小明已經將方修引到了學堂門口,
“這節是溫夫子的課,你好好上課?!毙∶鲗⒎叫匏偷降胤街螅遣淮蛩愣嘧鐾A?,掉頭就走的。但是想了想:方修也許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青松書院的升級測評有多難,于是走之前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好意的提醒方修。
“雖然你比不上譚丘生,但是還是可以努力追趕他的?!?p> ………………………………………………………………
于此同時,盛京四方賭坊的一個房間內。
“為什么要把他帶到京城?這里很危險你們不知道嗎?”一個聲音說道,
這個人身穿賭坊伙計衣服,帶了一個斗笠,斗笠的沿很大,臉上圍著一塊紗布,坐在只點了一盞燈的銀庫里,地上是一箱一箱的銀子?;璋档臒艄庾屨驹趯γ娴某墒峡床磺鍖γ嫒说哪槨?p>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只是堂主吩咐的事情,我就把他帶來了。”對面的成氏聽到這個人咄咄逼人的問話,緊張的搓搓手說道。
那人聽到這句話覺得十分的無語,只得解釋:“這京城黨派林立,勢力諸多,把他帶到這里,就是把他帶到危險里了。你們是怎么想的!”
成氏無辜的搖搖頭,只是說道:“這是他地方,他為什么不能來?。 ?p> 那身著伙計衣服,蒙著面巾的男人覺得很難跟成氏溝通,只得說道:
“你能聯系到你們堂主嗎?讓他親自來見我,我同他說?!?p> 成氏繼續垂著頭,嘀嘀咕咕了一會,然后很委屈很委屈的說道:“我不知道的?。∶看味际翘弥髡业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