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叫楊瀾,似乎是個很好聽的名字。但是楊琳為何要開兩間房呢?難道要楊瀾一個人睡?他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子。
楊瀾眼中雖有疑惑,但似乎他已習慣了聽從母親的話,便跑到掌柜面前道:“掌柜的,兩間房,一桌酒菜,可曾聽到?快去備好,我娘已經很累了。”
如此聽話的孩子,不知是楊琳的福氣還是什么,畢竟塞翁也曾失馬,孝子也會弒父。
酒菜很快便上來,楊琳對著蕭景和南榮諦道:“你們不敢跟我一女子同桌共食嗎。”
他們如何不敢,楊琳也知道他們不是不敢,如此說當然是邀請他們一起。
南榮諦也毫不客氣的坐下,蕭景點頭示謝后也入座。
楊琳與蕭景始終一言不發,只在那偶爾喝酒,只有南榮諦在與那小孩說話。
南榮諦道:“你叫楊瀾,不錯的名字。”
楊瀾道:“南榮諦,言帝,給你起這名的人是想讓你明白如今的皇帝只是口上的一個稱謂,并無實權嗎?”
南榮諦笑道:“小家伙,你小嘴挺利索的。”
楊瀾道:“過獎過獎。”
這時,走進了一隊官兵,喊道:“諸葛先生可在。”
南榮諦還未及答聲,二樓便傳來一句:“我在這里。”正是諸葛亮,他似乎剛起身。
那官兵拱手道:“諸葛先生,我家都督吩咐叫我帶一個人來給你。”
諸葛亮道:“有勞。”
門外走進一人,正是游郁桐葉,但他身上的傷似乎并未好,走路仍有點不穩。
南榮諦趕緊上前扶住,那隊官兵拱了拱手便走了。
游郁桐葉滿臉疑惑的望著他們,不知道眼前這群不曾相識的人是誰,叫自己來這里想做什么。
諸葛亮早看出此尷尬處,便向南榮諦道:“這位游少俠還未緩過神來,你需給他說明緣由。”
南榮諦一拍腦袋道:“瞧我這一急。都沒想過這些。”又轉頭對游郁桐葉道:“你在大街賣藝打死顧濤那日我在場,知道錯不在你,所以求了諸葛先生救你出來。所以你現在出來了。”
游郁桐葉趕緊起身拱手道:“多謝……少俠。”他看眼前這是似乎比自己還小個幾歲,便硬從嘴里塞出了“少俠”二字。
南榮諦卻指著諸葛亮道:“我只是提議,真正救你的是這位諸葛先生。計策是他想的。”
游郁桐葉又對著諸葛亮拱手道:“多謝恩人。”
諸葛亮也回禮道:“不用多禮。”
游郁桐葉問道:“不知各位恩人如何稱呼。”
南榮諦道:“這位諸葛先生,全名諸葛亮字孔明,世人稱為臥龍。”他原想游郁桐葉聽到“臥龍”這個名字會驚嘆,但游郁桐葉只是仔細的聽著,很顯然,并不知臥龍有多大名氣。
說難聽些,似乎有點井底之蛙般無知,從他打別扭的五行拳,蕭景就有此想法。
南榮諦見他無甚反應,便繼續說道:“我叫南榮諦,無名小卒一個。”指著蕭景道:“這位是我大哥蕭景,曾是南河莊園園主。”
南榮諦又指著楊琳母子道:“這兩位是殘城的楊琳和她兒子楊瀾。他們是……呃,我大哥的鄰居。”
游郁桐葉一一拱手后道:“幸會。今日之恩,只有日后再報了。”
南榮諦道:“不用日后呀,你只需跟著我們一同效力于劉皇叔,便算是幫了我們的忙了。”他似乎一直致力于給劉備拉人,但游郁桐葉算是個人才么?蕭景疑惑這一點,便望向諸葛亮,看他如何說。
諸葛亮道:“此事我覺得可行。你識字嗎?”
游郁桐葉道:“幼年曾給一戶人家做過伴讀書童,能識字。”
諸葛亮道:“如此甚好,我可給劉皇叔薦你,可尋個文書差事,也算為漢室做點貢獻。”他也沒看出游郁桐葉有何特別之處,似乎不能給他安排何重要的差事。
游郁桐葉又拱手道:“此事,我可能要先說抱歉。我是一個游子,不愿在一個地方長待,所以……日后有機會,我再報各位大恩,倘若此生沒機會,那只有下世再報了。”
南榮諦本來也不算讓他報恩,只是想他留下來,也不知為何,似乎是因為他不服輸的氣節。如今,游郁桐葉如此說,他知道也留不住。
南榮諦道:“那你如今有傷,還不能遠行,不若在此修養一段時間再行,如何。”
游郁桐葉吞吞吐吐道:“但我……身無……分文,住不起此驛館。”
南榮諦哈哈笑道:“我等是江東吳侯的客人,住此店不需要錢。”
楊琳突然說話了:“那能否把我的房錢也劃掉呀。”
南榮諦尷尬默不作聲,只悄悄瞥向諸葛亮。
諸葛亮笑道:“既然是友人,那當然是一并的了。”他見楊琳與蕭景、南榮諦同桌共飲,便猜他們是朋友。但是,誰知道他們只見過一面呢。
楊琳拱手道:“多謝臥龍先生。”
南榮諦似乎終于把游郁桐葉暫時留了下來,他并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這樣做,熱鬧慣了的人,似乎總喜歡周圍的人多起來。然而真正把周圍人變多后,也不知有何用。
從小被寵愛的人,當寵愛自己的人不在了后,似乎真的很難接受孤獨。
傍晚,蕭景在床上躺著,沒有睡著。
突然,房門輕輕的被敲了兩下,雖然很輕,但蕭景確實聽到了。
房門打開,是楊琳。
蕭景詫異道:“你……有何事。”
楊琳道:“你要我站在門口與你說話嗎。”
蕭景忙道:“不是……請進。”
蕭景把楊琳讓進房門。
蕭景道:“請坐。”
然而楊琳并沒有坐下。接下來這一幕,讓蕭景無比詫異,至少他從未想像過會有這般場景。
楊琳一下子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下來,應該說,脫了外衣,但是外衣的里面,卻無任何遮蔽物。
一個赤裸的女人,全身上下連一塊布也沒有。
只有絲綢,她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光滑柔美如絲綢。
蕭景并不是柳下惠,他更是一個正值年輕、強壯、英俊的男人。如此美麗赤裸的女人在他面前,他不能沒有反應。
但是他并沒有做什么,更多的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