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葵和秦翰墨對視會心一笑,同時伸手把三七梳的整整齊齊頭發給弄亂了。
他們倆人早就想到了,讓魏書玉開口答應并不是件簡單的事,秦翰墨都想到了,把他遇害的事簡單化說出來,在給魏洛思加一條罪責,諒魏書玉不敢再開口求情,沒想鬼靈精三七卻讓自己受傷,把事情簡單化了。
紀葵假裝嚴厲:“下不為例。”
三七是她一把尿一把屎帶大的,為了讓親兒子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她做不出傷害另外一個兒子事,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那一邊受傷她都會疼。
“嗯嗯,”三七抬起受傷的小腳,可憐兮兮的說道:“爹爹,你看三七工傷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小滑頭又想偷懶了:“看在你工傷份上放你一天假,明天一早還得去國子監上學。”
“才一天,我這不是虧大了。”三七紛紛的小聲嘀咕:“早知道,我就不受傷了。”
秦翰墨從小習武聽覺自然靈敏,更不用說修道人紀葵。
一開始她還滿滿驕傲感,不愧是在他身邊長大的。
你看看,小小年紀遇事不慌沉著冷靜,聰明不凡,誰家的孩子能像他家的一樣。
只是聽到三七這句話后,自豪感沒有了,忽然覺得這小家伙,那是聰明分明是狡猾,合著他最終的目的是不想上學。
紀葵沒好氣道:“那你說要休息多久?”
三七:“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
秦翰墨眼皮跳了幾下低頭喝茶,這時候他還是不開口的好,這種事得紀葵親自處理。畢竟惡人什么,都不是做母親角色嗎。
“你這點傷還沒你跟我去,抓鬼時受的重,還想修習一百天,夢里想想就可以了。”紀葵用手指了一下三七的嘴巴繼續說道:“反對無效,也別跟我說兒童自由權,在我這里沒用,明天給我麻溜去上課。”
對紀葵來說沒有什么比學習知識更重要了,她是紀嫣汐的時候就是吃了沒學問的死虧,所以說她的下一代不管怎樣,一定要把書給她讀好。
“好吧。”三七垂頭散氣答應道。
時晨也不早秦翰墨又得出門辦公去了,家里又只剩紀葵和三七。
香桃進房:“洛思來了,還帶著兩個丫鬟三個小廝。”
紀葵不自覺捏緊手中的棋子:“把他帶來的小廝丫鬟給退回去,他來這里不是做少爺,是受罰的,讓他從外院雜役做起,什么時候做上外院一等家仆什么時候,可以離開王府。”
香桃:“要是洛思,不答應呢?”
紀葵眸眼閃過一絲冷冽:“餓到他答應為止。”
香桃雙唇動了一下,有些不忍,后來想了想:“好的。”
香桃來到外院見魏洛思,魏洛思翹著二郎腿坐在堂屋里的椅子上邊喝茶邊嗑瓜子。
香桃看都沒看魏洛思一眼對身邊的侍衛說道:“送魏公子的人出府。”
“你說什么?”魏洛思掏了掏耳朵“呸”幾顆瓜子皮從他口中噴出沾在香桃臉上。
香挑把臉上的瓜子扒掉,額頭的青筋比先前明顯了許多,深吸了三口氣:“我說把魏公子的人全部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