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陽從儲物袋飄出來,他要開始吸收靈力了,這些人的靈力都將成為他的。
望著在天空飛旋的奇怪的靈石,白棋皺眉不解:“這是什么東西?”
背后又中了一刀的易辭:“別裝逼了,趕緊的!”
“安心。”
蘇青陽傳音給他,隨后雙手掐訣,一股淺青色的光芒從他身上散發,緊接著除了易辭和葉礪外,在場所有人,包括昏迷的都被這道光芒所控制,不由自主地往上空漂浮。
白棋想要穩住身形,卻連步子都邁不開。
“少門主,快走,這是十年前那件仙寶!”
“這東西會將我們的靈力給吸完的!”
“不行,走不了!完全動不了了!”
……
七個醒著的人大聲喊叫,還處于昏迷狀態的三人只能任憑體內靈力流失。
不管他們做什么,今日注定要栽在此處了。
葉礪看著這一幕,想著難怪易辭讓他不要外傳,若是讓人知道仙寶在他手里,那他哪還有安穩日子過。
怕不是會被追殺致死!
就連他父皇知道了,也不會輕饒了他!
易辭平靜地看著他:“你會說出去嗎?”
葉礪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會。”
“我信你,才讓你看到的,不然…我其實還有別的辦法,不過這樣更方便。”
而且這是蘇青陽要求的,他說不能浪費,就都交給他了。
其實,易辭知道,就算葉礪沒有護衛,但他肯定有保命的手段,只是在等他罷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過了一會,葉礪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何之前阮長老他們都沒發現仙寶在你這里?”
易辭:“秘密。”
葉礪又問:“那仙寶已經被你煉化,連生出的仙靈都與你模樣一樣,你怎么用的時候還要喊那樣一句話?”
他實在不明白那么怪異的話,像易辭這種正兒八經的性格是怎么喊出來的。
在外人看來,天賦異稟的易辭確實很正經,對誰都客氣有禮,又不愿和多的人有交集,可不像極了學院最嚴謹的黎老師。
易辭沉默一會:“我也不想的。”
“啊?”
他才不想喊出那句話,可蘇青陽非要來這么一段,說要有儀式感,所以困境中有求于人的他只好配合一下。
另一邊,蘇青陽已經將這些人身上的靈力吸食殆盡,滿意地飄回易辭手中。
易辭看了眼他們的狀態:“怎么不將氣血和神魂給吸了?”
蘇青陽:“太雜了,會消化不良,我只要靈力。”
他是人,又不是之前沒有意識的青蓮,什么東西能促進生長就吸什么,他還是挑食的。
而且他的消化能力確實不如之前的青蓮,不是什么都能容納的,他怕吸食了他們的神魂,會迷失自我,走火入魔。
蘇青陽:“先別將我放儲物袋,下面有更純粹的靈石,我的最愛。”
易辭頓住手里的動作,然后將他放在袖子里。
葉礪呆愣愣地道:“不愧是仙靈,口齒清晰,還有自己的想法,器靈就做不到這樣。”
器靈只是隨著武器品級的提升而誕生的靈物,但是靈智很低,需要幾千上萬年才能擁有正常人的思維。
不過,當武器有了器靈,使用起來就會更趁手,人與武器之間的聯系也就更強,威力自然也會強上不少。
葉礪:“這些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易辭再次以熟練的手法,開始搜刮他們身上的儲物袋。
很快易辭露出滿意的笑容:“開始挫骨揚灰行動吧,收拾一下場地,我們就下去。”
葉礪不解:“可他們還沒死啊,我們不審問他們了嗎?”
易辭:“不問了,都殺了,一了百了。”
葉礪應了一聲,揚起手里的劍,劍還未落下,就聽到腳邊一道虛弱的求饒聲:“別殺我,我什么都告訴二位。”
葉礪看向易辭,將決定權交給他。
易辭瞇眼道:“那你說吧,看我滿意不。”
求饒的是之前被迷暈的長老之一,現在已經醒來,他現在靈力全無,又被蘇青陽暗中毀壞了軀體,只能癱倒在地上。
其余人也和他一樣,不能站起身來。
“不能告訴他們,你就算說了,他也不會放你走,你看到了仙寶,他不會留活口的!”
白棋大聲喊著,他神色痛苦,今天之前,一切都很好,此后,千刀門就此消散了。
他這一提醒,那位長老也反應過來,可他還不想死,便道:“我若是說了,你會放了我嗎?”
易辭:“我說話算數。”
“那你要以道心為誓,我說完,你和他都不許殺我。”
“這…沒問題,但是你不能騙我。”
“我要是騙你,就讓我五雷轟頂,魂飛魄散!”他舉著右手發誓。
易辭隨即也發下誓言,他不僅要做到自己不殺他,還保證讓葉礪不出手。
長老也不傻,仔細研究了他的這些話,并未發覺有什么不對,才開始道來:
“這件事我知道不是很多,要從…”
后蘇醒的白均喊道:“不能說!你要是說了,妖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什么妖王?我現在只想活著,他是妖,我早就不想替妖做事了!”長老大聲反駁。
為了能夠安靜地聽消息,易辭送了除了這個長老外的其他人,每人一套挫骨揚灰,外加滅殺神魂的服務。
他面色不改,讓同行的葉礪都不禁膽寒。
葉礪以前是皇子,眾多兄弟中,他年紀最小,有人寵著捧著,也沒誰不長眼得罪他,所以也沒有真的親自動手殺過人,更別提殺人焚尸了。
不過,他也不怕,只是覺得易辭他過于平靜了,仿佛所做的事對他來說和平日修煉一樣。
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他都要以為眼前的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
易辭拍拍手:“說,先說今日的事。”
那長老也被嚇得不輕,暗自慶幸自己選對了,別看學院的弟子年紀輕,不經世事,可下手卻毫不含糊。
易辭:“我沒耐心的,別等到洞里又有人出來了,你才肯開口,這樣我就算不殺你,也不會讓你好過。”
長老連忙說:“今日原本是不會如此的,哪知道劍玨峰的人說來就來,惹怒了河底的大妖,我們門主早就投靠于碧波河里的妖王,見你們都去了河邊,就傳信給了汾河的大妖,讓他來相助。
只要他一來,你們都會葬身在河邊,可這樣一來,定會引來更強的人來查,我們只好殺了劉芳城主,帶著人轉往地底,下面有通道,門主說,一直往前就能見到妖王,他會庇護我們。”
葉礪不禁冷笑:“你們身為修士,卻要讓妖庇護!”
易辭問:“凌虛谷的人哪去了?”
長老:“他們見機不妙,早就跑了。
門主將從妖王那拿來的妖毒下在閔將軍身上,將他煉成了傀儡,原本是想讓閔將軍殺了凌虛谷的人,可他們逃跑功夫太厲害了,閔將軍才開始有所動作,他們就遁走了。”
說到這里,他嘲笑似的呵呵了兩聲。
緊接著往下說:“門主從三年前開始,就像是著魔了一樣,總是會到這洞穴里來,然后拿出很多我們沒見過的東西,說是有貴人相助,依我看就是那妖王。”
易辭:“你們就沒一人阻止他?”
“我們哪敢啊,門主有妖王給的毒杖,但凡有人生異心,就會被他種下妖毒,成為傀儡。
閔將軍也是中了他和河中妖物的計策,才變得那般模樣。
他帶閔將軍眾人追擊河妖,結果卻被伏擊,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損傷的只有閔將軍的人,門中長老無一人損傷。
妖毒也是在交戰的時候,門主偷襲所下,那條魚的毒液沒那么厲害。”
他倒也光棍,將所知道的事全都說了出來,甚至還摻雜著自己的看法,說得興起時,還不忘感慨幾句。
待他說完,易辭他們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緣由,千刀門門主修為止步不前,渴求力量的他傍上了碧波河里的妖王。
碧波河據此地甚遠,他選擇投效碧波河中的妖物,說明碧波河中妖最強,其次是汾河、浴河,那師姐他們現在面對的是汾河浴河兩只大妖。
這個長老知道的只是皮毛,不過,估計白均也知曉的不多。
妖王到底想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能走了嗎?”
癱了這么久,恢復了點力氣,唯一幸存的長老想著開溜了,只要一走遠,他就離開河川,去哪都行,先活下來,再將仙寶的消息賣給別人。
易辭:“等一下,洞里還有多少人?實力如何?說完你就可以走了。”
長老快速答道:“還有一百多人,但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有仙寶在手,誰打得過你,另外,長老們都在這里了。”
他才說完,就見天空響起了雷聲,電光飛舞。
葉礪望著天空:“怎么忽然打雷了,要下雨了?還是說河邊斗法引起的?”
他最后那句話讓惴惴不安的長老松了口氣,雷聲一響,他就想起了一開始自己發的誓,說謊會被雷劈死。
他又沒有以道心為誓,怎會靈驗?
易辭似有所感:“你要是沒有欺瞞我,就可以走了。”
“多謝,多謝。”
忽聽此言,猶如天降喜訊,長老樂得連連道謝,起身就走。
葉礪:“你就不怕他將仙寶的事說出去,還是殺了吧!”
剛邁出一步的長老頓時脊背竄出一陣涼意,剛想說什么,頭頂響起炸裂的雷聲。
轟的一聲,手腕粗的雷光劈在他頭頂,只見他渾身一僵,身體瞬間漆黑,還有絲絲雷電閃動。
“為什么?”
他抬眼望天,說謊真的會被雷劈啊。
緊接著又有四道雷電落在他身上,等雷云散去,落日的余暉再次照在他們身上,此處風景獨美。
葉礪看著被劈成黑棍的尸體,做了個咽口水的動作:“五雷轟頂,魂飛魄散,他之前的誓言是這樣說的吧?”
易辭認真點頭:“嗯吶。”
葉礪:“看來不管是不是以道心起誓,只要是發誓,違者必遭天罰。
不過,這罰的也太快了點。”
見到這人的下場,他是怎么也不敢違背之前的誓言,以后也不會輕易發誓了。
易辭也不清楚為什么雷罰來得這么快,剛才他只是有種莫名的感覺,所以才放其離去。
蘇青陽叮囑道:“以后可別亂發誓,幸好這次是他先違背誓言。”
易辭:“就算他不是違背誓言而死,我也不會違背誓言殺他,也不會讓葉礪殺他,不是還有你嗎?
你是人,不是我的物件,你殺的,算不到我頭上來。”
蘇青陽:“你這話說的,我總覺得你在罵我。”
長老的結果也說明了他剛才在說謊,在最后一段話。
洞里的人數?或是長老并未全都上來?又或是說洞里有更危險的存在,他們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