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麗用手指著床頭邊的一個床頭柜,對姚俊峰說道:“姚先生,那個床頭柜的抽屜里面有一包紗布,麻煩你把紗布拿來,幫我包扎傷口。”
“好。”說完,姚俊峰回身走到床頭柜邊,翕心地啟開床頭柜抽屜,然后從床頭柜抽屜里面拿出一包紗布。
郭燕麗慢緩伸出左手,抬起頭柔嫕地看著他說道:“姚先生,你拿一塊紗布,一個醫(yī)用膠布,一把剪刀就行了,醫(yī)用膠布和剪刀也是在抽屜里。”
聞言,姚俊峰點了一下頭,又從床頭柜抽屜里面拿出一把剪刀和一個醫(yī)用膠布。
“沒有止血藥,只用紗布包扎傷口,這怎么行呢?”姚俊峰神情擔(dān)憂。
“我左手的傷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血了,不需要用止血藥。”
“燕麗,你這里有止血藥嗎?”
“沒有。”
姚俊峰聽了她說的話,趕忙為她包扎傷口。
過了時霎,他把郭燕麗左手背的傷口包扎好了。
姚俊峰將手中的醫(yī)用膠布和剪刀放進床頭柜抽屜里,然后說道:“燕麗,你左手背的傷口我已經(jīng)幫你處理好了。”
“姚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她感激萬分地說道。
“不客氣。”姚俊峰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燕麗,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姚先生,你別走,陪我一會兒,好不好?”郭燕麗真誠地懇乞。
姚俊峰微微點了下頭,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郭燕麗抬頭瞧了他一眼,“姚先生,你拿把椅子來坐,別站著。”
姚俊峰從主臥窗邊拿了一把椅子來坐下。
“姚先生,你結(jié)婚了嗎?”她輕聲問道。
他斂斂眉,答道:“沒有。”
“你還是單身?”她有點駭訝。
“對呀。”
“那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姚俊峰望向窗戶外面,難為情地說:“不過,我有個心上人。”
“聽你這么說,你談過戀愛,對吧?”
“沒錯。”他忡悵地嘆了口氣,“我和一個女同學(xué)談過戀愛,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他口中說的女同學(xué),就是劉馨儀,劉馨儀是他的初戀情人。此刻,一幕幕清妍的向事在他腦海里顯現(xiàn);一份掩藏在心際的愛,從未改變。
七年前的一個春天的一天中午,姚俊峰和劉馨儀手牽手在國內(nèi)某重點大學(xué)校區(qū)內(nèi)的一條林蔭小路上遛步,兩人的心情很愉快。
林蔭小道兩邊的花壇里種著各色的花,春天氣候暖煦,花兒競相怒放,舒放出清淡的花腥。
劉馨儀猛忽停住了足步,掉過臉對著姚俊峰,含情脈脈地寓視著他,柔聲問:“俊峰,你愛我嗎?”
“我當(dāng)然愛你。”他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你看不出來我愛你嗎?”
聞言,劉馨儀臉上呈現(xiàn)一抹嬌羞的魂色,沒有說話。
“馨儀,我從見你的第一面就愛上你了,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能忘記所有的煩惱和不開心,沒有任何女孩可以代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當(dāng)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你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是真心愛你的嗎?”
劉馨儀聽了他的話后,大為感動,眼圈不由得一熱,流下兩行泣涕。
“我相信,相信。”
那年,她二十一歲,初嘗愛情的滋味,姚俊峰的一番肺腑之言,如同一股鏡澈的泉水流入她的心田,讓她感哽。
姚俊峰看到她流淚,不緊不慢地從衣兜里掏出一張面巾紙,幫她揩干清淚,沉默了霎那,抖然問道:“馨儀,你大學(xué)畢業(yè)后想干什么?”
“我想當(dāng)主持人。”劉馨儀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
他將手中的面巾紙扔進林蔭小路邊的一只垃圾桶里,呵呵的笑道:“當(dāng)主持人,很好,很好啊!主持人這個職業(yè)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好職業(yè)。”
她覷了一眼姚俊峰。“別光說我,你呢?”
“我想自己創(chuàng)業(yè)做生意,賺很多很多錢,成為有錢人!”姚俊峰滿懷大志地說道。
劉馨儀神情平淡,說道:“俊峰,我不希望你成為有錢人。”
“為什么?”
“因為你成為有錢人,我就配不上你了。你會嫌棄我,不愛我。”
“絕對不會,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姚俊峰極其鄭重地舉起右手,“我對天發(fā)誓,如果我以后成為有錢人,對你變心,天打五雷轟!”
聞言,她捏了一下姚俊峰的鼻子,有須生氣地說道:“俊峰,你是個男人,不可以隨便發(fā)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