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從今日起,我們開始學習,希望太子摒除雜念,把主要心思用在學習上面。”劉梅果真像一位先生的裝束,手里捧著一個綢緞包裹。
陳同一看,懵了一下,看樣子那包裹里應該是學習的教材,可什么教材如此珍貴,要用這么好的綢緞保護起來,以前那么多老師可從來沒有如此做過。
難道是哪朝哪代的孤本秘籍?甚至只有自己這個未來的皇帝才有資格學習的內容。尤其是學習的地點,過去當學生時老師可從來沒有把教材搬到寢宮里來傳授的。
好奇心讓陳同的興趣像十來歲的孩子,陡然高漲,“好,我一定專心學,劉司寢,難道就在這里講授?是不是你要講授的內容特別秘密,要嚴防別人竊聽?”
劉梅未曾料想太子對此事一無所知,還不如幾歲的孩童,不覺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太子,也不是什么秘密,這是每一個人到一定年齡都應該學習的。”
“司寢之話頗令人費解,既然是每個人都應該學習的,那我們何不去外面,一來外面正值百花吐蕊,賞心悅目,二來也可讓宮里其他人聽聽,大家也增加一些知識。何必在這寢宮里面,我一個人學哪有興趣。”
劉梅有點哭笑不得,她平時就聽聞這位太子有點異類,對國家大事漠不關心,只愛和文人墨客飲酒吟詩,甚至和一班歌舞伎吹拉彈唱,他這東宮里,前來商談國事的人寥寥無幾,倒是歌舞伎隔三差五的就要換一批,可謂熱鬧非凡。
從接到這個任務開始,劉梅就一直冥思苦想,該如何導入自己所要講授的知識,可直到她第二次踏進這道門檻也沒想好。
她有點后悔自己所從事的這個職業,雖然自己的老師把這知識傳授了自己,而且還告訴自己一旦學生不懂,便要親身示范,直到學生能夠熟練掌握。
可這知識也實在讓人難以開口,而且還是第一次,劉梅有點不知所措,想到那些內容,不由得紅暈頓生。
“太子還是先自己看看吧。”劉梅說著把包裹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開。
陳同好奇地接過手,剛剛翻到第一頁,驚詫得張著嘴,兩只眼睛像銅鈴望著劉梅,說不出話來。
手忙腳亂地又繼續往后面翻,恍惚覺得有一些畫面居然和自己與玉兒在一起的時候那么相似。
這??????這到底是什么?心里短暫的迷糊后他也頓時明白了,卻又暗道:難道這也要讓別人教?難道這些不是人天生就會的?
可轉念又一想,自己和玉兒相處的第一晚上,兩人是那么忙亂,手足無措,雖然后來稍有轉變,可和這里所繪制的圖案相比,又有天壤之別。
經歷過的事情有誰還會陌生,何況陳同情商智商又偏高,“劉司寢,這些圖案難道就是我要學習的內容?”
陳同故作茫然,剛才盡管匆匆一覽而過,但已經在視覺上讓他有了不一樣的享受,何況現在還有老師來教授,盡管這位老師看起來顯得有一點嚴肅,但卻不失清秀,尤其是她臉上偶爾泛起的光澤,一定是她長期研修這種知識的必然后果,給她平添了三分韻味,那種韻味就連玉兒平時的臉上也未曾出現過。
千萬不能錯過這大好機會,陳同相信這些東西一旦學會,將來一定受益匪淺,見陳同有些呆滯,劉梅輕笑道:“太子,你一定要在大婚之前將這些內容學會。”
“是,劉司寢,只是我似乎看不太懂。”陳同顯得特別老實和誠懇,可心里卻強壓著戲謔的笑。
那圖繪制得栩栩如生,哪怕癡呆都應該看得出來是怎么一回事,特別是旁邊還有文字注解。陳同既不是癡呆,也不是一字不識的白丁,豈能看不明白。可能很多學生會不懂裝懂,但陳同卻不屑那樣,他打定主意要裝不懂。
“太子可結合旁邊的注釋仔細參詳第一幅圖。”既然學生不懂,老師當然要遵守職業道德,要遵循“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的古訓,要對領悟能力不強的學生循循善誘。
陳同也真是一個聽話的學生,口中一遍又一遍地低吟著旁邊的文字,腦際中卻把那副圖重新繪制了一邊,從起筆開始,構思著每一個細節該如何著墨,如何落筆。
陳同原本對繪畫也造詣頗深,有了那樣的功底,在腦際中描繪起來也是不折不扣的丹青妙手。
漸漸地,陳同把畫中人替換成了玉兒,他開始驚嘆自己的畫技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超過了古人,甚至以后也不可能會有人超越自己,因為玉兒在他的筆下已經變成了一個靈動的精靈。
陳同為自己的得意之作陶醉起來,不再吟詠,兩個眼睛居然落到了劉梅身上。
劉梅具有豐富的專業知識,她自十二歲開始從師學藝,不僅對書上每一個細節爛熟于胸,而且自己房間里面還有一套師傅留給她的器具,她很好地把那些圖片和器具結合了起來,時時把玩、揣摩、體味。
看見陳同的表情,她十分清楚,那些圖片對陳同的身體產生了影響,她不能讓太子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一旦走火入魔,那可不好辦。
“太子,是否看懂了書上的內容?”
“哦,劉司寢,這??????有點深奧,我還沒有完全看明白,劉司寢可否為我稍作講解?”陳同收回目光,盡量表現出愚笨。
劉梅不能拒絕,因為這是學生的要求,如果太子果真沒有學懂,將來成婚之時,出了問題,她可擔待不起。
第一次面對一個男人,劉梅指點著圖中的每一個部位,壓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兒,按照師傅傳授給她的知識講解開來。
陳同偏偏是一個好學好問的學生,總是打斷劉梅的話,問這問那,問得劉梅好幾次因為羞澀而難以開口。可他依然還是不依不饒。
“太子殿下,依妾身看來,殿下對這些知識似乎并不陌生。”陳同看似愚笨的問題,每一個都隱藏著刁鉆,劉梅不禁有些疑惑,試探著問道。
“劉司寢取笑本宮了,我只是聯想到平時在雜書中偶爾看到過類似的問題,于是便和這些聯想到了一起,卻不知其奧秘,還望司寢不吝賜教。”
看著陳同誠懇的表情,劉梅還有什么話可說,擔心陳同真的不懂,于是便從箱子里拿出器具,一邊擺弄一邊講解。
一天的時光就在陳同磨磨蹭蹭的問題中悄然消失,雖然真正學習的時間不過兩三個時辰,但只學完第一幅圖,劉梅覺得陳同的記憶力和理解力也實在太差。
好在從第二天起,陳同開始變得聰明起來,直到第九天,終于講解完了教材。
“太子殿下,我所教的知識不知你可否記牢?”劉梅有些留戀的目光望著陳同,幾天相處下來,探討的問題居然讓她心中有絲異樣。
“劉司寢,我似乎沒有留下太多印象,尤其是你擺弄的那些木頭,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太子大婚在即,這可怎么辦?”劉梅一聽陳同所說,也沒仔細思慮,焦急地自顧自說起來。
“劉司寢,要不你再教我一遍,不要再用那些木頭,不如你以身示范怎么樣?”陳同誠懇地說道。
“這??????這??????”劉梅一聽,臉上頓時一陣火熱,雖然這樣的方式未嘗不可,自己的師傅就曾經告訴過自己,她以前就是那么做的,從事了這行職業,就一定要熱愛它,甚至為之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