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支？”

　　“王校長，我抽不慣這個！”

　　王長林突然遞過來一支‘海鳥’，程巖連連擺手不抽這個，確實是抽不慣。

　　逆流歸來前，程巖本來就不太抽這個，也就沒有中年大叔煙癮重的壞毛病。如今重獲青春，就更加不會去碰這個。

　　只是，這王校長突然發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聽志國說，你跑了一趟盛海，把錢都花光了？”

　　王長林沒了之前的風采神情，整個人都是一臉的憂慮，海鳥一根接著一根。

　　“王校長看起來，心情不在狀態！”

　　程巖左右而言他，并沒有接茬關于錢的事情。

　　“老弟！還不是被這事給搞的嗎！搞的大家都知道，我舅這個專管校長，很被動！”

　　曹志國也是知道，現在風口浪尖上，他舅很難做。能把他拉來坐下，好好的談一談就不錯，所以不能刺激過頭。

　　說話的同時，也是連連跟程巖打眼色，懇求的那種。

　　顯然，也是希望程巖不要，說些太過激的話。

　　“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等這陣風聲過去后，該是怎樣還是怎樣，誰也不會無聊的翻舊賬！”

　　王長林不再說話，而是聽著程巖跟曹志國之間的談話。顯然是打算讓曹志國談，他在旁邊聽著，判斷著。

　　跟曹志國談的，就是一切悄悄的進行，真正等到八月份報道，大家都畢業了，誰還會去管你報道的人是誰？

　　只要王長林這邊的手續齊全，曹志國又正巧在洪都一小上班，悄然間把代課老師換成在編老師，誰又會去在意？

　　至于程巖？

　　八月份報道季，程巖肯定是不會在洪都的。

　　要么還在國外沒回國；要么就是在海角行省忙著炒房，又或者在深城，盛海哪里的。

　　反正一個保證，曹志國轉編的時候，程巖會不到場，自動放棄這個編制。

　　“你這事，真不用讓老徐知道？”

　　最后，王長林基本已經認可了這個方案，因為程巖也是咬死了，目前沒一分錢。

　　執意要退錢，那只能再等等，等程巖年后出去湊一湊。

　　顯然，王長林甥舅又不是傻子，事情沒個解決，再把程巖放出去，猴年馬月才能找打他人。

　　眼下，程巖能把話說的這么透徹，也不是不可以操作。

　　其實，王成林他們真正要的，不過就是程巖一個準話。后面的操作，其實非常的簡單，在王長林那里。

　　至于一點流言蜚語，時過境遷誰又會去關注？

　　“徐叔那邊，你們還得瞞上一段時間，等真正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們會理解的！”

　　“呵呵！好一個生米煮成熟飯！”

　　王長林這一句輕笑，又是另有所指吧！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沒有過激的爭持，就這么翻篇了。

　　曹志國高興，這頓飯還是他請！

　　還是那句話，三年又三年等到的機會，無論是曹國志，還是王長林，都不想就這么的錯過。

　　在程巖的一番安撫之后，王長林后面的操作，繼續！

　　當然，肯定是悄悄的來，打槍的不能再要！

　　年關將近，后天就是小年了！洪都古城也開始有點年味了。

　　程巖下午陪著許芊芊，逛了一下午的街，給她置辦了一些年貨，新衣服當然少不了。

　　問過許芊芊的打算，應該是不會回鄉下過年的。不是因為跟她媽鬧翻，而是因為程巖一個人在城里。

　　現在都成了石頭哥的女人，過年肯定是陪著一起過的。

　　熱戀中的女人，就是這樣，一切向情郎看準！

　　程巖也是一樣，過了剛逆流歸來，那幾天的緊迫感。

　　忙著搶錢，現在突然停下來，也是難得跟著許芊芊一起，領略九十年代洪都城的風貌年味。

　　三十年過去了，好久沒有感受到，街頭上濃重的年味。

　　逛了一下午，順便帶著許芊芊，去吃了一頓……肯德基！

　　不知道為什么，許芊芊對于肯德基，很有執念！

　　本來，許芊芊想要開洋葷，程巖是想著去吃一頓牛排，外帶一杯紅酒咖啡什么的。

　　可是，許芊芊愣是要吃肯德基，這個檔次就低了好幾檔。

　　卻是不知道！

　　許芊芊對肯德基的執念，還是得從上一次，程巖請徐敏吃肯德基，被尾隨的許芊芊看到。

　　對此，許芊芊沒說，但心里就有這么一個怨念。

　　好在，今天倒是被彌補回來了！

　　有些可惜的是！

　　徐敏那小妮子不在，否則小女人心態，是不是應該更有點成就感呢？

　　女人的心思，程巖肯定沒法猜的！

　　晚飯過后，程巖跟許芊芊剛到廠區大院門口，卻是被門口小賣部的老板娘給喊住。

　　“程巖，你電話，盛海打過來的！”

　　“哦！好的，老板娘！”

　　盛海打過來的，應該是胖墩蘇哲。這家伙，倒是想著跟他打電話。

　　“喏！這是電話號碼，對方說你知道的，他在電話亭等著你回電話！”

　　“好的，謝謝！”

　　交代一句之后，老板娘卻是開始在一旁，挑逗許芊芊。

　　說些什么？

　　還不是那一些話，倒是讓許芊芊臉紅的，都快無地自容。

　　“喂！老哥，你到洪都了哈！”

　　蘇哲那熊貨大大咧咧的話，盡扯些廢話！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還不到家？

　　“胖墩，你那邊怎樣？沒去氣功大師那里拜師吧？”

　　“哪有那功夫啊！老哥，你是不知道，今天可把我給忙壞了！累死了！”

　　看似抱怨的話，程巖聽得出，貌似帶了點得瑟。只不過，這家伙忙什么，能如此的得瑟呢？

　　“是嗎？那你忙些什么？聽語氣，是在跟我炫耀嗎？”

　　“老哥！別，沒敢在你面前得瑟！還不是老姐輪休，閑著沒事！拉著我去進了一批貨……”

　　“等等！進了一批貨？什么貨？”

　　“還能什么貨！就是老哥你的小說啊！整整一百本，一塊錢進價的那種！”

　　“你們又去賣小說了？還有利潤嗎？”

　　程巖也是有些意外，盛海那邊的金鱗豈是池中物第一冊，盜版已經泛濫，第一波紅利已經吃完。

　　最起碼，盛海那邊的紅利，已經是飽和吃完了。

　　而且，地下印刷廠都端了一處，不值得再去冒險。

　　離開的時候，都有提過不要再去碰，怎么蘇淺姐弟還是去了呢？

　　不過，只賣不印刷，也沒什么事！

　　這個時代，泛黃的地攤文學，本來就是盜版文學，不犯法。

　　就是不知道，還能有多少利潤。

　　“老哥！利潤沒你在的時候大，但也賺了兩百多！”

　　“兩百多？一百本全部賣完了？一天時間？！”

　　“賣完了啊，老姐現場簽名售賣，能不賣光嗎？！”

　　現場簽名售賣？

　　還是美女作家，這就難怪了，程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