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第二天清晨,南伊歆念著愫姬的事,早早的就起來了,用了早膳,在屋外廊下坐著,早上的氣候有點微涼,若桃給她披了見薄外衣。
齊二進來。
“參見王妃娘娘。”
說著呈上了一盒東西,用桃木盒子裝著,不知道是什么。
南伊歆伸過手接住,拉開繩結,疑惑的看向齊二。
齊二點頭,解釋道:
“這些都是于其他暗樁相接時的東西。”
有印章,令牌,還有些不知道是是什么的東西,瓶瓶罐罐的裝在瓷瓶里。
齊二拿起東西一一解釋道:
“印章上刻了字,應是愫姬的代稱,表示身份的,這令牌是四皇子暗地勢力里的令牌,這令牌每個組的都不同,愫姬這令牌是天都里的暗探專用的。”
南伊歆拿了令牌在手里仔細觀察,玄鐵制的令牌下放雕刻這花紋,似龍非龍,不知是何物。
南伊歆看著這刻紋,問道:“這是什么紋?”
齊二熟悉的回答:“這刻紋沒有來源,查遍了書籍,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應該是四皇子自創的。”
南伊歆饒有趣味的夠累勾嘴角,呵,第一次知道有人還能自己設計刻紋的呢,這四皇子野心看來不小啊,明顯就是有幾分龍紋的樣子,只不過和前朝往代的不一樣。
她又想了想,現在所用的龍紋也不過是以前傳下來的,歷代君主都是沿用往代的,可這四皇子卻不同,野心之昭昭,連沿用前朝都不屑,直接用了個自己畫的。
果然,面上看著溫潤的人內心都不像表面上那個樣子。
“這些瓷瓶里裝的都是些毒藥,也有些是傷藥,毒藥無毒無味,連宮里的御醫都驗不出來,除了世上極少人能辨別外,一般醫者都無法發現。”
齊二順著南伊歆的手拿的東西解釋,他能知道也只是因為裝在了瓷瓶里,有著藥粉的原始形態,要是倒入水里或飯菜里,那以他的能力,絕不可能發現。
南伊歆越聽就越覺得寒毛立起,幸而上次愫姬只是想要借她引開注視想盜東西,要是哪天愫姬得了四皇子的命令,直接下了毒,或許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真是狠毒,隨時備著這些,是想著隨時下手吧。
只是她暫時不想動愫姬性命,雖說她曾對她下過手,但其實她后來好好的被救了出來,到現在除了手臂上的疤消不掉外,也沒什么影響了,對于愫姬,談不上恨。
不過倒是祁言寒有些耐人尋味了,明明是他命人動的手,卻自己沖進來救她,這是什么樣的想法,這些事情只要是有心人一查都能查得出來,他就算是可以短時間的擺脫掉自己的嫌疑,又是何苦費心呢,早晚會被揭穿的。
這個人果真是讓人有些猜不透啊。
南伊歆看著盒子里的一件件東西,有些狠厲的派齊二道:
“給愫姬下點手段,不至死,讓她短時間喪失神志就可,日后說不定還用得著她呢,下手不要太狠。”
這手段對齊二來說,簡直是太輕了,一般在王府,在主子身邊發現暗樁,那就只有一個下場,押道暗牢里去,先審上個幾天幾夜,等審不出東西來的時候,就直接灌毒而死,而且是那種整日整日的疼,一直要疼上數日,慢慢將人熬著。
在他看來,王妃對待愫姬的手段未免也太過慈善了,不過他也不敢同王妃將暗牢里的那些腌臜事,怕玷污了王妃的耳朵。
南伊歆處理完了愫姬的事,在心底也就將她看作半個死人了,心里不免覺得有些感傷。
回想她自學醫到現在,雖然醫術不精,但也盡心盡力的救過不少人的性命,她從來沒想過她回主動去抹殺掉別人的命。
事情告一段落了,齊二告退。
臨走前,想到主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主子身邊的其他暗衛傳來的消息,主子也沒給他傳過什么消息,也不知道要不要將這事告訴王妃娘娘。
他猶豫了片刻,才說道:
“娘娘,據隨行的探子來報,主子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一路快馬加鞭,大概還有七八天就到了。”
南伊歆低落的心情才有些好轉,點頭表示她知道了,讓齊二忙去,回了房中。
若桃若蘭兩個丫頭是從小就跟著南伊歆的,南伊歆情緒的變化自然是能十分敏感的察覺到。
若桃溫聲安慰她:“公主,不要難過了,愫姬本就是存了害人之心,就算公主沒有對她怎么樣,但以后,王爺也不會放過她的,她的主子也是不會放過她的,公主就不要因為她再自責了。”
南伊歆都清楚,平靜點頭,這些事情她都知道,只是太快發生,讓她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應對。
現在是對著自己的敵人下手,那還能勉強說得過去,要是在未來有一天,她被逼無奈,不小心傷害了身邊的人怎么辦?
到那時,她又該怎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