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動作很快,當(dāng)天晚上天都還沒黑,紅月就哭著跑到伊南院來了,跪在地上求南伊歆救救她的主子。
其他人都很感興趣的議論。
這命令本就是南伊歆決定的,來求她又有什么用呢?
她悲憫的嘆息一聲,還是派了個府醫(yī)去給她瞧了。
結(jié)果早已注定,愫姬不知何故,不過片刻之間,就成了廢人一個。
府上猜忌紛紛,不過南伊歆自回來后,在府中積威不少,都礙著她,小小的私下議論一天就平息了。
平靜的過了幾天,就有消息傳來,說是安王爺和四皇子回來了。
祁言珵將定西侯送入了宮,拜見了皇帝。
皇帝在宮外給定西侯指了處宅子暫住,又給了好些賞賜,祁言珵祁言寒都給了不少,平定叛軍是大功,回城的時候,裝著西北將軍首級的大盒子可謂是十分招人眼球。
不過因著在西洲時,他們用的法子是暗地里的,白白讓定西侯撿了個便宜,用了自己的名義向祁言珵祁言寒賣了個好。
皇帝打發(fā)了定西侯,單獨(dú)留了祁言珵下來。
“珵兒,此次勞累了,寒兒表現(xiàn)的怎么樣?”
皇帝一邊看著祁言珵呈上去的奏折,開口問道。
“四皇弟表現(xiàn)優(yōu)異,確實(shí)不負(fù)才名。”祁言珵如實(shí)稟告。
皇帝沒了回話,深沉的點(diǎn)頭,龍椅邊候著的全公公腰彎的低低的,悄悄抬頭看了眼皇帝的臉色。
他伴隨帝側(cè)多年,卻也揣摩不出圣心,皇帝的臉色與平常無異,可怎么他始終覺得這周身的氣息卻與平常不同呢。
過了許久,等皇帝看完了折子,才讓祁言珵退下。
“朕也乏了,你去你母后那兒看看吧。”
祁言珵聞言行禮退下,去了鳳棲宮。
皇后早就盼著他了,宮門口容娘老早就候著了。
進(jìn)了鳳棲宮,皇后拉著祁言珵問了許多,絮絮叨叨的。
祁言珵聽著母后不停的說話,心底生出幾分急切,想回王府看看,看看那那女人有沒有在府門口侯著他,于是般散漫的回答著。
皇后見兒子沒有多少心思,一猜也就知道是想回府里,也知道是想快點(diǎn)見到誰。
也就懶得留他,打趣讓他回去。
“算了,母后看呀,你心也不在這兒,還是回去吧,省的你老想著心里的美嬌娘。”
祁言珵雖說性冷,聽了這番揶揄的畫,面上雖沒什么羞惱,不過面頰卻隱約有些紅,向皇后請退后,急急的就回了府。
朱雀街上,那馬鞭可是揮舞的飛快,座下的汗血寶馬也是跑到飛快。
他拋下了馬車,騎了馬就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的時候,還鬧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南伊歆還在院子里撫琴就聽得湘禾來報,說王爺回府了。
人還沒走出院子,祁言珵就已經(jīng)到她院子里了。
面前的那人風(fēng)塵仆仆,絲毫不掩飾其光輝,就靜靜的站在那里,就足夠吸引人的目光。
南伊歆沒料到他會這么早來,她以為還有再等上個把時辰呢,便沒去前院候著,不成想,這么快就回來了。
男人眼里隱隱有些撒嬌般的委屈,高高的個頭,偏生垂著腦袋,委屈的望著南伊歆。
南伊歆好笑的問:
“怎么啦?”
“王妃你都不到府門前迎接本王。”
嗓音也是委屈。
南伊歆霎時間哭笑不得,這人出去了一陣子,還學(xué)會這些了,撒起嬌來有模有樣的。
“府上的人來報說,你的馬車還在宮門口,我就想著你可能還要過上好久才回來,就沒去。”
解釋了她沒去的原因,也表面她是有派人盯著他的,說明也是關(guān)心他什么時候回來的,而且到時候肯定是要去等他的。
聽了這話,祁言珵還有了好轉(zhuǎn),猛的一下就把南伊歆抱在懷里。
和他相比有些嬌小的身體抱在懷里,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讓祁言珵的心瞬間就填滿了。
南伊歆靜靜由他抱著,雖說她還是有些嫌棄他滿是風(fēng)塵的樣子,不過,身上男人一貫的氣味還是好聞。
概是祁言珵也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不是很舒服,他一向干凈慣了,就算是在軍營是,臟兮兮的沒辦法,但只要有條件,他都是不染一塵的。
只可惜就不能再抱她了,祁言珵有些不舍的放開,讓湘禾去備水,在南伊歆院子里準(zhǔn)備沐浴。
祁言珵的東西都在前院,他極少來后院,就算是來,也不過帶上片刻,更別說歇在后院了。
所以,南伊歆這兒也沒有祁言珵的衣物,又派了小才子去拿。
等祁言珵收拾完了,換了身衣裳出來,就有將南伊歆抱在懷里了。
南伊歆面子薄,他這樣熱情,院子里還有丫鬟,她臉上火辣辣的,只得推開祁言珵。
她這點(diǎn)兒力氣,哪能算什么,絲毫憾不動祁言珵,反倒是將祁言珵都笑了,將他在懷里箍的更緊。
“歆兒,我好久不見你了,想你了。”
他喚她歆兒。
這個稱號除了她的父王母后和哥哥們就沒人再這樣喚了,聽他突然這樣叫她,頓時耳朵都紅了。
南伊歆只覺得腦子都是熱的,眼里含著怨氣看他,似在責(zé)怪他這樣叫她。
祁言珵看她羞赧的臉都紅了,不由得笑出了聲,在南伊歆耳邊低低道:
“以后我就這樣喚你,可好?我也不自稱本王,可好?”
南伊歆看著他笑,淺色的眸子了滿是開心,透著暖暖的情意,她恍然間就像被迷了心智般,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祁言珵還在得寸進(jìn)尺,笑里帶壞。
“那我叫你歆兒,歆兒又打算叫我什么?”
南伊歆有些氣惱的看著他的笑容,心底暗自咬牙,這個男人,哼,真是過分。
只是,她該怎么叫他,她絞盡腦汁的想。
他的父皇母后叫他珵兒,那她就喚她言珵?
只是這字眼到了嘴邊,實(shí)在是有些羞于出口啊。
主要是不想看到她說出來后,這個男人一臉得意受用的表情,讓她心底抑郁。
祁言珵看穿了南伊歆的小九九,見她遲遲不開口,迫不及待的追問。
“嗯?快說,叫我什么?”
南伊歆避無可避,往后縮縮脖子,避開祁言珵逼近的臉龐,討?zhàn)堥_口:
“言珵,喚你言珵可好?”
祁言珵得了話,看著她紅唇輕張,自己的名字從她嘴里說出來,眼里的笑意更是明朗,低低的笑聲溢出唇邊。
“再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