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料想的那樣,莫如吃完飯要去洗個手漱口,但是他一定要我也去。我只能背負不衛生的罵名,強烈拒絕,說我等他回來。
他走沒多久我就起身開溜。從食堂去到大教堂要橫穿那片林子,對于我這樣的路癡來說可是一個挑戰。
那靜悄悄的林子環繞著我,夏天這里多蚊蟲,普通的學生也不會過來,這大樹遮天蔽日已經將一部分的陽光遮擋,讓林子變得更幽暗了些許。
我鼓起勇氣往林子深處走去,沒想到林子里的陰涼讓我周身十分舒服,這樣舒服的感覺倒是讓我整個人神經都放松了不少。
正當我閉眼享受這一切,就有人將所有上天給予的美好毀滅了。
那個叫向棗荷染的女孩就直直站在那里看著我冷笑:“你終于來了?!?p> 然后她陰森森的向我走來,一邊撫著額頭一邊怪異的笑道:“呵呵哈哈哈哈,你還不死啊。呵呵呵呵……你說你這人還真是,不僅命大,皮還厚。你怎么還敢纏著莫如學長呢?你怎么有臉呢!?”
她自顧自笑的肩膀陣陣顫抖,然后捂著臉的手里滲出淚水,她瞪大眼睛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像極了癲狂的猛獸:“他從沒跟我說過一句話!!從沒有?。∧阌惺裁促Y格跟他在一起,你這個白化病的丑八怪!”
她一步一步逼近,她是個十足的瘋子,所以我一直與她保持在安全距離。突然她像瘋了一下沖了過來,一邊叫喊道:“你給我去死!去死??!”
這突如其來的逼近嚇得我連連后退,險些摔倒。她迅速的逼近,我才看見她的手里有精細小巧的尖銳利器,是很小巧的匕首。
她一陣胡亂揮舞,都被我側身閃開。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人,這動作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慢了。這樣一來一回過招了十幾下以后她明顯有點不耐煩。
趁我躲避的功夫她猛地伸出腿來狠狠踹在我的小腿膝蓋上,我吃痛一個趔趄。她趁此機會一下將我撲倒在地。高舉著匕首就要狠狠刺下來。
這個瘋子一只腿壓住我的一只胳膊,兩只手抓住匕首就拼命用全身的力量壓下來。我只有一只手可以抵擋她的進攻。
我除了速度快,在力量上并沒有任何優勢,與她全身力量進攻比起來,我的一只胳膊顯得十分力不從心。我已經用了全身的力氣去抵擋她狠狠刺下來的進攻,可是匕首還是慢慢接近了我的胸腔。
“啊……你才應該去死??!瘋子!”我快要支撐不住,胳膊上酸痛的快要了命,我的另一只胳膊和腿都被牢牢壓制,實在是絕望到了極點。
她也因為用力,眼里充滿血絲,身體也在對抗似的顫抖。我的眼淚都因為用力而流了出來,我不想死,也不想讓她得逞。
這樣僵持了片刻,我實在是筋疲力盡。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吼叫出聲,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往上推。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時間太久力氣用盡,也發出慘烈的叫聲。
這次我胳膊上的力道明顯小了許多。只見她被眼淚打濕的面部還粘著幾絲雜亂的頭發,眼睛瞪的很大,紅紅的遍布血絲。然后她的手還保持著雙手握住匕首的姿勢,她的嘴唇一直的顫抖,向后直直倒在地上。
“你這個妖怪……好冷……救命……你對我做了什么……”她哆哆嗦嗦在地上語無倫次。我才意識到,她雙臂的血液好像被凍住了。
我全身筋疲力盡,向她爬過去。她的胳膊都是青紫色的,上面有一層白白的薄霧,兩只手完全不能動彈只能保持剛才刺向我的姿勢。
一定是我情急之中沒有控制好力量傷害了她。
我有些慌了,卻又覺得解氣。我就這樣抱著膝蓋,坐在她的身邊定定看著她躺在地上疼痛的喘息,看著她布滿血絲流著眼淚的眼睛里寫著恐懼。
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坐在她身邊我就覺得安心,真想所有企圖傷害我的人,都這樣在痛苦中死去。
這一瞬間,我想到那些降靈祭嘲笑我的人,想要殺害我的大塊頭,還有這諷刺的一切,我忍不住笑了……
那……我是雪狐族啊,我就是有令人懼怕的力量,你們本來就應該對我朝拜,卻因我一時失意就想要將我吃干抹盡。哈哈哈真是可笑。
“說吧,誰派你來的……”我將她因為淚水黏在臉上的發一絲一絲剝開縷順,用指尖摩擦她顫抖著大口喘氣的嘴巴上那小巧的嘴唇。
“妖怪。”她很恨的說,她的嘴唇也有些發紫了,胳膊上已經青筋凸起。
“莫如學長……被你迷惑……你這妖怪……必須死?!?p> “在這樣下去她就要死了哦……”耳邊傳來丸蛇君細細的聲音,很近。
我猛地回頭發現它正盤在我的肩膀上。
“你什么時候……”我皺皺眉頭,它爬在我肩頭,我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瞞你說你皮膚已經跟我是一樣的溫度了嘶嘶,我在你身上的時候也不覺得你是熱的。”丸蛇君青綠色細小的身體順著我的胳膊迅速滑動向棗荷染的身上。
它一圈一圈纏住她的一只胳膊,然后嘆了口氣:“挨……這么水靈一姑娘嘶嘶,可惜了?!比缓笏ь^看著我說:“還好你能力弱,她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這個胳膊嘶嘶……就不好說了……”
“哈哈哈啊哈哈……”向棗荷染用虛弱的聲音慢慢笑道:“蛇會說話,哈哈哈,你們真的是妖怪……妖怪都得死……”笑著笑著,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會要讓我拖著她回去??我現在就只想將它棄之荒野……”
“豐儀先生會懲罰你的哦嘶嘶?!彼毤毜穆曇粽f,隨后又重新爬回我身上,吐著信子道:“也沒別的辦法嘶嘶,拖她回去,不然她會死在林子里的嘶嘶?!?p> 為什么要救一個要傷害我的人,下次受傷的是我呢,又有人來救我嗎。
“下次倒那兒的就是我了,你來得及救嘛?”我站起身有些生氣。
“你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嘶嘶。別被你體內的獸性控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它看我并不為所動,接著說:“豐儀先生有真言符……你不想知道……”
“走吧……”我咬咬牙,只能用酸痛的胳膊努力抬起她的上半身,還好她的胳膊還是僵硬的,我還算有支點可以用力。
要不是看她有點用能探出點什么,我才不想救她。

紫式部椿榆
感覺開心,今天網頁版好像有編輯大大給我改了封面。證明一個人的努力有人暗暗在FO,哭唧唧,愿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