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衛遠的語氣斬釘截鐵。
雖然很難接受，但余諧覺得自己終于明白了。
衛遠為什么答應得那么干脆，讓余諧拿走所有有用的東西，只留下沒用的書？
因為元圣遺卷里面本來就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只有書。
這些書只對私學劍客有特殊的意義，對于其他劍客而言，根本就是一堆破竹片！
如果余諧真的答應了，那到時候就是辛辛苦苦找到了元圣遺卷，結果拱手送人。
余諧始終相信，世界上沒有因為道德放棄利益的人，如果不是這樣，實在沒辦法解釋為什么衛遠要這么做。
“我要元圣遺卷的一半。”
衛遠愣了一下：“什么？”
“現在只有我知道去哪兒找元圣遺卷，最后找到了，我要一半不算過分吧？”
衛遠一時沉默，無言以對。
“難道說你一開始就準備全都拿走，什么都不給我？”
“當然沒有……”
“我要一半，按你們私學劍客的標準來算，如果元圣遺卷價值萬金，那我就要五千！”
“這……”
衛遠想要反駁，卻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被逼進了死角。
“我答應你。”
然后就輪到余諧驚訝得說不出話了。
“那好，你以墨家弟子的名義發誓。”
衛遠點頭：“以墨家弟子之名！”
余諧看著衛遠，終于松了口氣。
然后衛遠一句話就讓他的心又提了起來：“儒家的高手已經到了，我們連夜走。”
“這么快？”
余諧站了起來：“你的傷？”
衛遠搖搖頭：“我能醒來，就是已經能動了，走吧。”
余諧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能覺醒劍氣是系統開的掛，到現在余諧對于劍氣的感知都還是非常遲鈍，他根本不知道衛遠說的是不是真的，卻只能選擇相信。
于是這一個晚上，兩人在黑暗的山林中艱難前行，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找了個山洞休息。
余諧精疲力竭，倒頭就睡。
……
“叮，歡迎進入練功房，剩余時間，兩小時。”
余諧愣了一下。
這就是系統之前提示過的練功房，聽名字大概能猜出來要做什么，不過這個諧星養成系統，估計就是要余諧練習怎么變成諧星吧。
“請選擇基本課程，形體、舞蹈、臺詞、聲樂。”
余諧無奈地搖頭。
“首先，睡覺的時間是非常珍貴的，如果系統你以后每天晚上都來這么兩個小時，我保證會折壽好嗎？”
“還有，今天我日夜顛倒，已經很累了，就算你那些課程有用，明天再說。”
說完余諧就想睡了。
但是他轉身卻發現四面是一片純白的空間。
雖然看不到燈，但整個空間都維持著讓人舒服的亮度。
而且很微妙的，余諧的睡意并不明顯。
“系統？”
“練功房并不占用現實時間，請珍惜系統的強大優勢。”
余諧愣了一下，他確實被系統的強大震撼了一把，然后就忍不住笑了。
“那好吧，我想想先學什么……就形體吧。”
學東西總是好的，再說這是白占便宜的兩個小時，絕對不能浪費。
“形體課開始，請按照以下描述動作……”
余諧認真聽著。
“……請按照要求完成動作。”
系統說完，余諧就按剛才聽到的開始作動作。
做完余諧就被電了。
那是真正的劇痛席卷全身，足以讓任何人昏厥，偏偏余諧的腦子還無比清醒，甚至能控制身體改變姿勢。
這完全是一種魔幻的痛苦，余諧根本不用系統提示，自動想起了前面錯過的動作要求所有細節，擺出了完全標準的姿勢，記憶之精確深刻簡直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結果姿勢一擺對，痛苦馬上消失了。
當痛苦消失，余諧首先感覺到的是一陣輕松，然后他詫異地發現自己回憶起被電的時候，完全沒有心理陰影，也不害怕。
余諧沒忍住又換了個姿勢。
然后他就又被電了。
劇痛讓余諧又換成了正確的姿勢。
就這樣，余諧像是一個抖艾姆一樣，一邊被電一邊練習，用兩個小時完成了兩節課。
時間結束，然后余諧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余諧回憶起練功房的兩個小時，無奈地嘆了口氣。
“要求有點嚴格啊，”他既不覺得累，也不覺得疼，反而像是以前早起鍛煉一樣，感覺身體精神了一點，“就當跑步了。”
此時才是上午，山洞中一片昏暗，外面的密林里隱約傳來鳥鳴，讓余諧知道已經天亮了。
在他身邊，衛遠還在沉睡。
余諧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出了山洞。
這里是臥虎山深處的密林，幾乎已經進入中岳風山的范圍，人跡罕至，就算是野人也很少涉足。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甩開了儒家的高手，不過擔心也沒用，余諧決定先看看自己的收獲。
拿出那兩塊石頭，余諧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只是隨處可見的石頭，卻是現在余諧手中唯一的元圣遺卷線索，甚至可能是世間唯一的線索。
就算余諧怎么看，都找不到一絲不一樣的地方，這就是兩塊普普通通的石塊。
但是它們的出現絕對不是意外。
被封印的祭壇里面可沒有什么“神力空間”之類的東西，神力結晶牛角是祭壇中神力凝聚而成，而這兩塊石頭，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它們本來根本不該存在。
雖然這是兩塊非常不平凡的石頭，可是余諧看不出里面藏著任何線索。
“你在看什么？”
衛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余諧不動聲色地收好石塊，拿出了牛角。
“神力結晶啊？確實是不錯的東西。”
衛遠站在余諧身邊，看了一眼牛角：“對于劍客來說，牛部落的神力結晶還是很有用的，無論是巨力還是狂怒，你想用的話現在用了算了，說不定什么時候我們就會碰上別的劍客，你也可以幫幫忙。”
余諧看了衛遠一眼，他的傷口似乎已經完全愈合了：“怎么用？”
“就和氣貫劍身是一樣的……”衛遠突然愣了一下，“我忘了，你還沒到臥虎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