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游街,揚州的老百姓簡直就轟動了,而后富春樓拍賣花浮水的初夜也引來眾多男子的圍觀。
富春樓內拉著二胡,琵琶,唱著曲的,酒菜端著,吆喝聲此起彼伏,女人們揮著帕子,胭脂水粉,媚眼如絲,人的欲望在這樣的場景下好似能無限放大。
當事人花浮水對著鏡子的自己,芊芊玉指拿著木梳子細細梳理青絲,鏡子里的她神情麻木。
她呀,也曾經享受過榮華富貴,也曾有過美滿的家庭,但都如泡沫化為虛有,連著最后的清白也是,留不住了。
她呀,想過一了百了,但舍不下母親和弟弟,他們生活貧賤,若沒有她的接濟如何過得下去。
哭,是哭不出來了。
現實血淋林的,也不會因一個人的哭泣而有任何改變,她也只有認了,總歸活著還有一份對家人念想的寄托。
只是這一晚下來,去路幾乎被堵死了,到底心有不甘罷了。
“浮水,該出去見見客人了。”
“知道了。”
花浮水冷冷得回答,將梳子放下,朝著房外走去,迎接她黑暗的宿命。
花浮水一出場,樓下的男子們開始叫喊,興奮了起來。
這樓下肥頭大耳的商人有之,官宦子弟有之,遠處都是些看熱鬧的底層二流子來看熱鬧,形形色色的人具備,富春樓的老板付大娘看著那么多人打著算盤,這一晚估摸著能掙不少銀兩,還真不枉費她費盡心思為花浮水造勢,前些天花出去的銀子回本估計是沒問題了,還能掙得滿盤響,想此,眉眼都展開,看著花浮水越發和顏悅色。
徐熒熒摸著帶出來的銀兩心頭緊張,小河在她背后卻看見了坐在一邊磕著瓜子的魏溢和李陽,大吃一驚,李陽竟真的來了!
小河哀嘆,想著這復雜他們之間復雜的關系,頭疼起來,今天的場面估計亂的很!
徐熒熒緊張得抓著小河的手,不安:“小河,我會不會被認出來呀?”
徐熒熒特地一身男子打扮,光束胸就繞了好幾圈。
小河壓著聲音:“不會,你今天這滿臉的麻子不認真看應當是看不出的,但極可能會被認出是女兒身。”
“啊?”
“別慌,挺胸抬頭,別畏畏縮縮的,看著更可疑。”
徐熒熒咽了下口水,挺直了身子。
遠處的魏溢大笑,對著李陽說:“你看,我就說我未婚妻會來吧。”
李陽看著小河和徐熒熒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他是真沒想到這兩個人這么胡來,青樓這地方都敢來。
“所以你就別抗拒了。”魏溢大笑,“我們就在這好好看著她們,放心吧,不會讓青樓女子碰了你的身子。”
“你呀,還是趕緊把面具戴上,別到時候青樓姑娘看了都聚上來,笑死我了,李兄把身子看得這般重,來這么個虎狼之地,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在這富春樓的房里看見你哈哈哈!”
李陽恨恨說道:“住嘴!”
然而根本阻止不了魏溢的大笑。
李陽:“……”氣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