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人山人海,二樓便清靜許多,都是富春樓的人,姹紫立于二樓的臺階頭,神情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樓下的人看了反而覺得此女冷艷,氣質斐然,更生青睞。
小河身旁,有一書生打扮的青衣男子不由惋惜:“如此伊人,落入風塵,命運作弄,悲哉!
那男子似乎注意到小河的目光,回視,點頭笑之,便轉身離去。
倒是風度翩翩的書生。
小河疑惑,但也不深思,畢竟今日青樓什么樣的人都有,她,徐熒熒,魏溢和李陽,可能都只是冰山一角。
“今日大家如此盡興,不如奴家讓浮水為眾位彈一曲《高山流水》。”付娘眉開眼笑,安排二樓的伙計為姹紫準備琵琶和椅子。
弦動,樓下的人便不約而同地安靜起來,隨之,便是如曲調優美的曲樂。
小河聽著,便一陣悲哀,曲,是好曲!人,也是妙人!此景,卻不堪!
高山流水,本應志存高遠之輩所喜,姹紫彈出了那高山流水,不問世事欲飛仙的情感。
其中,還有難以言喻的悲愁。
這場下,聽出來的人才也不少,但究極而只有哀其女命運坎坷罷了。
曲畢,場下人鼓掌,一場如同拍賣物品的喊價也隨之而來,甚至不需要付娘的說辭,多少人看到的,不過是今晚的重點,即便富春樓裝飾得如何高雅,也掩蓋不了這底下骯臟的事實,酒色交易。
徐熒熒聽著她周邊男人喊出的價錢目光呆滯,一時無法接受這么高的價位。
小河扯了扯徐熒熒的衣角,拉回徐熒熒神智,小聲提示:“小姐,快喊價。”
徐熒熒心底肉疼,但還是咬牙喊了起來:“一千五百兩!”
如果買下,這絕對是她家最貴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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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下面的叫喊中,這下徐熒熒算是懂了,就算她小金庫全搭上,也沒辦法拍下。
徐熒熒苦笑:“怎么辦,小河,我們應當是沒辦法就姹紫了,這根本就不夠。”
然而徐熒熒一回頭,看見的卻是魏溢,她大驚:“你真的來了!”
說著,她看著魏溢身后,四處張望。
魏溢按住她不安分的腦袋,徐熒熒眼睛瞪的圓圓的,他看了壞笑:“沒有李陽,他剛剛走了。”
徐熒熒:“你!你真的把李大哥帶過來了?還有小河呢?”
魏溢聳了聳肩,搖搖頭:“我不知道。”
小河也未曾預料,花浮水這么值錢,她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與花浮水見上一面,幸而她發現李陽二人有意朝她和徐熒熒的方向看,便懂了他們過來的意圖,魏溢這個死基佬喜歡作弄徐熒熒,估計知道徐熒熒就是想逗弄徐熒熒來富春樓,然而有意保護她們,因此,就算她離開,徐熒熒也不會有事。
小河暗自打好算盤,便悄悄潛伏到二樓花浮水的房間,花浮水出來時她有留意花浮水的住所,便找了上來。
如今的她躲在花浮水的床底,唯有等待。
只是她沒想到,李陽居然也跟了上來,而且也摸索到床底下,現下他們兩人面對面這大眼瞪小眼,空氣像停住了一般,小河感覺無比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