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徐熒熒坐在紅檀木椅子上,氣鼓鼓得說,“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青樓!害我被魏溢笑話死!”
小河眨巴眨巴眼:“我,我去見花魁了。”
徐熒熒:“啊?”
小河把她遇到的事與徐熒熒說了一遍,徐熒熒聽了狠狠得拍著桌子,正義感爆棚,大叫:“太過分了,都把別人逼到這份上了,還追著要心經!你說的贖金是多少,我這小金庫都給你了,一定把王大娘的女兒救出來!”
小河連忙點頭:“是的,小姐,絕對把人給你救回來。”
事情如預期那般發生得那般,小河看著姹紫雖然額頭上多了塊傷口,但笑得張揚,路上,她與小河有說有笑。
姹紫:“我昨天廢了好大的功夫,把那個男人打扮成女子丟到別人的豬圈里。”
小河豎起大拇指,果然是個狠人!
姹紫拉著小河的手:“小河,我想茶館見一個人。”
小河答應了,她們來到那一日花魁游街來的茶館,現在茶館的人明顯不如那日多,但還是有些茶客。
小河她們找了個位置坐下,茶館的說書人拍了一下案板,侃侃而談:“最近的朝廷上有個官當真可惜,明明兩袖清風的大好官卻被安了個貪污的罪名,自己判了死刑不說,全家老小都被發配邊疆流放!士兵進他府內搜索,搬了兩個空箱子出來便定了罪。”
茶客起哄:“誰啊!那個官員!”
說書人拍了一下案板,大喊:“太史令張清遠大學士!”
小河臉色驟變,心底發涼,只聽耳邊有人憤憤不平得喊到:“張清遠!他不是有名的好官嗎,據說任豫州知府時頗有一番政績!”
“對啊!這都沒人管的嗎?這么個好官怎的落得如此下場!”
說書人:“當今圣上重用宰相孔非臺,這罪名就是孔非臺定的,沒人敢干預。”
“沒準張清遠知人知面不知心,是個貪官。”有人質疑,“蒼蠅不叮無縫蛋,沒干什么黑心事,怎么會有人陷害。”
當下有人應和,開始轉了風向。
“你們可不能這么說,那位大人我在豫州聽過,家中清貧,連妻兒都只穿布衣,還經常樂善好施,哪里像是黑心人,肯定是被冤枉的。”
“這可說不準,上頭人就總是表面做一下,里頭又不一樣。”
一時之間,茶館里的茶客吵了起來,眾說紛紜。
小河緊皺眉頭,思緒漸漸回了起來,她看著身畔空空如也,發現姹紫到了另一個人旁邊交談,那人小河有印象,是富春樓見的那位書生。
姹紫與那人聊了幾句,走到小河身邊拉著小河離開,她奇怪得問道:“小河,你的手為何這般涼,你,你的臉色好差,是身體怎么了嗎?”
小河抿著嘴,臉色蒼白:“無事,我們趕緊走吧。”
她只能安慰自己,這消息是假的,做不了數,清遠哥哥福大命大,絕對不會出事的。
可小河心頭的不安卻漸漸放大,空落落的,像破了個口。
這感覺她熟悉,就像多年前的那一次家中遇難所有,想著,她加快了回徐家的腳步,卻發現走的每一步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