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成這幅爛樣？

　　段郭渾身一震。雙手緊握成拳，額角青筋直冒，他感受到了屈辱、憤怒，卻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把這些說出來，在這個主隊，只有他是外人。婁朝說的是事實，他的技術比不過姜澤，比不上在場任何一個人，只是因為他比旁人幸運，他才能站在這里。

　　——但是，他也不甘心啊！！！！

　　憑什么、憑什么把他的努力不看在眼里！他也在拼命，他也在用盡全力，也一直想著哪怕再爛，也不拖隊伍的后腿！

　　難道……在這群人眼中，不論他怎么樣都比不過姜澤嗎！

　　“好了婁朝！收收你的脾氣！”籃球教練沉聲呵斥，朝眾人巡視一圈，“距離開賽時間越來越近，姜澤走了固然遺憾，但你們也不要一直沉侵在低迷的情緒里。時刻警醒自己是為什么打籃球，不忘記自己的目標，堅定朝那個方向前進，這才是最重要的。”

　　婁朝咬咬牙，在教練嚴厲的目光下放開了段郭。

　　教練又看向段郭：“段郭，你比以前進步了很多，但依舊不夠，要更加努力才能更上大部隊，因此不能有半點松懈，知道嗎？”

　　“……是，教練。”段郭道。

　　“沒吃飯嗎？大點聲！”

　　“是，教練！”

　　“很好。接下來準備實戰，婁朝、樊揚、段郭一組。聞邢、陸堇一組。替補上場補位，盡快熱身，十分鐘后準備開始。”

　　“是！”

　　—

　　姜澤一腳踏進教室時，嬉鬧的同班同學突然安靜下來，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了他。

　　？

　　姜澤莫名那些看過來的目光，沒說話，亦沒理會，直徑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回憶上午看過的課程表，低下頭尋找要用的教科書。

　　“嘿，哥們。”韓城敲了敲他的課桌，在姜澤抬起眼簾看他之后小聲問道，“王老師在辦公室跟你說什么了？”

　　姜澤挑了下眉，把英語課本放到桌面上，遂看著韓城：“沒說什么。”

　　“沒罵你？”韓城不可置信。

　　“王老師沒罵我，你很失望？”姜澤勾了一下唇角。

　　“沒有、沒有。”韓城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嘀嘀咕咕，“不過，優等生就是不一樣啊。聽高二的人說，當年他們班上有人開學沒做作業，不僅在辦公室當著所有老師的面被罵，之后還做了一個小時的思想教育，請了家長…”

　　韓城隱晦地指了指周圍同學，“你看，他們都知道王老師以前的豐功偉績，所以吃驚你回來這么快，這才看你呢。”

　　同樣是沒做作業，差別就那么大。

　　姜澤說：“這跟優等生沒關系吧？”

　　“那跟什么有關？”韓城愣了一下。

　　姜澤面不改色，正要開口——

　　“跟人蠢有關。”

　　姜澤朝一旁看去，剛才說話的男生此刻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正兒八經的看著自己桌上的書，如果不是真的聽到了他說的話，韓城都要以為剛才那只是他的錯覺了。

　　“……我去。”韓城反應過來，對著那位仁兄就是豎起一個大拇指，“兄弟，你行！”

　　“你叫什么來著？”韓城扭著身子湊到他旁邊：“我，韓城，韓信的韓，誠信的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