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亭點點頭:“沒有問題,我讓他們抓緊時間辦就是!”
他一邊說,一邊隨意指了指街邊:“你久不回京,不是想要了解一下京城里的最新動向嗎?我覺得,你應該從下面那位開始!”
下面那位,凌子墨?
百里淵放下手里茶杯,冷冷開口:“你就拉著我來這里,原來,是為了看小丑演戲?”
沈岳亭睜大眼睛,無辜說道:“什么叫小丑演戲?明明是凌大公子見義勇為,英雄救美!”
百里淵表情極為不耐:“哪有什么大少爺,我就不信你真不知道,分明是凌大小姐!”
沈岳亭作吃驚狀:“原來你也知道她是個姑娘?”
既然知道人家是位嬌嬌滴滴的大姑娘,大庭廣眾之下,英雄救美并無不妥。可你又為什么要擺出這副冷血面孔,還用深惡痛絕的眼神看人家呢?
百里淵冷冷“哼”了一聲。
他是真的不懂得如何憐香惜玉,就算真的要惜,也絕對不會下面的那個張牙舞爪的凌子墨。
但是,他一直以來,都十分明白以及十分確定,這位凌丞相家的大少爺凌子墨,其實就是凌家的大小姐。
只是,她向來喜著男裝,更喜歡呼朋喚友,招搖過市。更有甚者,還以女兒之身,在京城的這般紈绔子弟群里,成了首屈一指的奇葩。
百里淵至所以這般清楚,其實只有一個原因——這個凌子墨,不是別個,正是先皇去世之前,給他親口許下的閑王正妃。
百里淵并不喜歡凌子墨。
確切地說,他不喜歡任何一個喜歡拋頭露面,還不修邊幅、整天逛青樓,喝小酒,有事添添亂,沒事丟丟人的任何貴門小姐。
可詭異的是,無論他怎樣表示強烈反對,親事都自巋然不動。
更加詭異的是,凌子墨女扮男裝,胡天胡地的,日日在京城里闖禍,就差將天捅個窟窿了。可不但沒人制止,還三不三的,便有各種賞賜,流水般的從宮里送到丞相府里去。
就連上次,她將劉三癩子掛上鐘樓,吊了個半死,不但沒了半條小命,回頭還得個“吃屎-君”的臭名。
據說此事,令劉尚書暴跳如雷,還專程跑到太后面前痛哭了一場。原本以為,凌子墨一定吃不完兜著走的,可沒想到,雷聲大,雨點小,到了帝君面前,根本就沒傷著半分毫毛。
所以,百里淵有理由認為,這個凌子墨詭異、這個婚約詭異、凌丞相的聽之任之詭異。就連帝君無邊維護,都是詭異無比!
但,無論怎樣詭異都好,不關百里淵半毛錢的事情。
凌子墨這個大紈绔,男不男,女不女的,他既不會娶,更不會理!
百里淵就是個悶葫蘆,他一旦發起呆來,可以三天三夜不用說話。
沈岳亭百無聊賴地看著他處理手頭情報,左右看看,又將視線落到了下面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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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喧囂,眾人議論紛紛。
秀兒哭訴哀求,說得口干舌躁。
她根本也不肯聽四寶的勸告,只固執地跪在塵埃,一下一下朝凌子墨不停磕頭,一聲一聲的,讓她主持公道。

淺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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