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總算和宋小七做過一條繩上的螞蚱,十分清楚這家伙的能耐。
可齊家軍血案,盯上的人實在太多了。就連閑王,不也被帝君叫回來了嗎?
凌子墨想了想,換了個話題:“對了,二寶,聽說閑王說他要去北地?”
二寶神色肅然,點點頭:“是的,他離京的名義,是查齊家軍的血案,事實上,他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北地!”
她一邊說話,一邊將凌子墨手邊的凍茶收走,還不忘記重新沏上養護身體的紅茶。
凌子墨生來體弱,在娘胎里就吃了大虧的。
所以,從小到大,珍貴而稀缺的藥材,幾乎當成了飯菜在吃,才養成了活蹦亂跳,無病無憂的樣子。
使命的火炬代代相傳——之前是凌丞相用盡了所有的資源,才養大了這個寶貝疙瘩。
現在,是幾只寶殫精竭慮的,才使她保持精力旺盛的樣子。
苦而澀的茶水,夾雜著藥材難聞的味道,被凌子墨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她拿袖子抹了抹嘴,說道:“繼續,繼續!”
二寶替她擦嘴的帕子舉在半空,又淡定無比地收了回去:“為免被懷疑,禍及丞相大人,所以帝君那里,一直沒有安排臥底。所以,他在御書房里和閑王的閑談,我們暫時沒法探知……但是,奴婢今日收到一個消息,李貴妃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到了幾乎不能下床的地步!”
齊家軍的血案——帝君拋出了尚書府——宋小七接了生意——閑王去北地。
這一切,看起來毫無關聯,但凌子墨總是覺得,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正在引著人們的視線,朝著一個方向集中。
二寶提醒道:“小姐,齊家軍明面是太子嫡系,其實只忠于皇上。劉尚書是太后娘家,李貴妃和太后娘娘,甚至劉貴人一直不對盤……”
對不對盤,很可能是假象,又或者說,對立與非對立的關系,會因為某一件小事的利益劃分,而徹底改變!
前朝和后宮里關系,原本就錯綜復雜,越理還亂。
有很多時候,你表面看到的是一回事,可事實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就需要及時而準確的情報,縝密而靈活的思路。
將條條線索整理出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后結論!
二寶在一側提醒道:“小姐,你和劉貴人吵過架的!”
當時,兩人吵得非常厲害,連帝君都驚動了。
“那不叫吵架。”
凌子墨理直氣壯橫她一眼:“那叫撕逼!”
啥?撕逼?
這又是個新名詞!
“吵架是因為意見相左的爭論,撕逼是指無條件,無下限的揭短謾罵,逼迫甚至硬逼無所不用其極,原先,指女人間的戰爭,可這世道啊,呵呵,很多人連女人都不如了!”
二寶頓時拍拍巴掌:“我明白了!他們是在撕逼!”
剛剛回來的大寶接口說道:“是啊,這次撕逼的人太多了。撕著撕著,把齊家軍的十萬將士給撕沒了!”
凌子墨一揮小手,說道:“行了,他們撕他們的,我們繼續查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