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并沒有人伺候,百里淵上前洗了茶杯。自己倒了杯茶,緩緩喝了一口。
百里淵淡淡說道:“我聽說,憑這玉佩,可以向好玩居的主人提一個要求?”
屏風后面的凌子墨不答反問:“不錯,但我想知道,這枚玉佩是怎么到閑王殿下手里的?”
百里淵的臉上,浮現一抹奇怪的紅色,微低的眉眼,有一股子怒氣浮掠而過。
很快,他斂了一切表情,淡淡說道:“我救人一命,他給我的!”
救人一命?
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恩人,已經死了?
雖然說,一個等閑之人的心愿,難度遠遠低于閑王殿下所求。但凌子墨卻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只要閑王的要求提了,她也做到了。那么,這世間豈不是又少了一樁人情債了?
凌子墨點點頭:“好吧,你有什么要求,現在就可以提!”
百里淵看了手中茶杯一眼:“我聽說,破你殘棋一局,同樣可以滿足一個要求?”
這個百里淵,說話一半一半的,就不能一次性的,全都說了?
凌子墨心中腹誹一句,臉上卻笑了起來:“不錯!”
殘局分低、中、高以及絕四種。根據棋局的難度,就可以提相對應的要求。
但是,好玩居同樣也有三不做。一:殺人放火、奸淫擄掠不做。二:賣國通敵者不做。三:超出能力之外不做。
超出這個范圍之內的事情,就是對方求了,也不會做的。
凌子墨說道:“這玉佩我可以應你一樁,破局之局,卻要按規定來的。”
百里淵點點頭:“我聽說,你好玩居有千古一局,就連棋癡都沒堪破?”
凌子墨心里,暗暗驚了一下。
看來,這閑王所求,不簡單啊。
“但是,有一件事,我得提前說清楚了。這棋局歸棋局,玉佩歸玉佩。”
百里淵聽明白了,人情不可以疊加。
他點點頭:“我之所求,原本就是兩件。”
所以,就要拿著玉佩,同時破這千古一局?
凌子墨的眉間,莫名浮起怒氣,她揮了揮手:“讓人拿棋局過來!”
她剛剛想了一下,這閑王所求,一定非同小可。
但兩人同在炎國,如果目標一致的話,倒可以相助一回。
千古一局,其實是棋癡所定的名字。
這個棋局,他連續琢磨了三年,卻根本不得要領。
于是,牛氣哄哄的癡棋就覺得,除了他,旁的人,根本也不可能破除。
于是,這個局,就一直掛在那里,除了癡棋經常拿出來把玩一下,就一直沒有人要求破過。
千古一局很快拿來了,來的人,就是癡棋本人。
因為,他想知道,這個枉想勘破千古一局的人,究竟是什么樣子。
凌子墨淡淡說道:“閑王殿下慢慢看吧,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
千古一局,要的除了天資、棋藝,聰慧,還需要足夠的時間還有耐心。
這一坐下去,誰知道百里淵要破他個三天還是七天呢?
凌子墨還有她的逃婚大業,肯定不可能將時間干耗在這里。
是以,她站起身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