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淵淡淡說道:“我想,你還是留在這里的好。”
留在這里?
這次,連捋著胡須圍著他轉(zhuǎn)圈的癡棋都冷笑起來:“年輕人,你不會覺得,這千古一局,就象喝完涼開水一樣簡單吧?”
若真如此簡單的話,哪里還叫什么千古一局?
百里淵淡淡說道:“三個時辰足矣。”
三個時辰?
凌子墨笑了起來:“那我三個時辰后再回來就是。”
她是真的有事,急著進宮。
如果在這里干耗三個小時的話,剩下的事兒,都要推到明天去了。
手里的玉佩,飛出屏風,穩(wěn)穩(wěn)落到百里淵的手上:“三個時辰之后,我回來這里!”
說完,站起身從后門溜了。
百里淵,這個閑王,居然有她手里流出去的玉佩。
這讓凌子墨覺得,她是不是真的忽略了什么?
百里淵,這個人,看來真值得仔細琢磨!
******
這頭,凌子墨匆匆忙忙進宮。
那邊,太后和劉貴人忙著各自安排戲碼。
此時,有一道消息,被封了最高級別的紅漆,送入到城東的某一間商鋪。
掌柜的看了眼信封的標記,臉色頓時一緊,他二話不說,趕緊吩咐了伙計關(guān)門,自己朝著后院的假山走去。
假山只是門戶,有條通道可以直行直入。
那人徑直進了通道,七走八拐的,就到了一處秘室,那里,居然小橋流水,霧氣蒸騰。
靠著一側(cè)的墻壁,有一個泉眼,泛著白氣的水,不斷流到下面砌好的水池。
池中,儲水滿而不溢,盈盈成波。
在最中心的位置,盤坐著上身赤果的男子。
他的臉色,臘黃一片,隱約有黑氣閃現(xiàn)。每當泉水隨著波流漫過頭頂,那黑氣,便會淺上半分。
那個流流不停,慢慢的,黑氣變得若隱若現(xiàn)。
掌柜的遠遠站著,垂眉斂眸。根本不敢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終于停了下來。
掌柜的恭敬地說道:“恭喜少主,看少主的傷,似乎又痊愈了幾分。”
那人臉部在水霧之中,隱隱約約的看不清楚。
他皺著眉,停止運功,冷冷說道:“只是看著痊愈了幾分而已……”
他并不想談這個問題,淡淡的轉(zhuǎn)開了話題:“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掌柜的說道:“齊家軍的血案還在調(diào)查之中。凡與這件事有關(guān)的人,個個都在忙著推諉、扯皮……另外,剛剛收到消息,閑王已經(jīng)回到京城!據(jù)說,他將授命于帝君,專門負責查察齊家血案。”
“閑王?百里淵?”年輕少主冷笑一聲,想來用力過猛,居然咳嗽起來:“這件案子,怕輪到誰,都不需要動用這位閑王吧……他這次回來,是否還帶著其他目的?”
“另外,我們的人遞來消息,說百里淵進了好玩居!”
“什么?”
年輕的少君聽到這事兒,居然比先前的消息更加吃驚:“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掌柜的連忙答道:“就在半個時辰之前,說是挑戰(zhàn)好玩居里的千古一局!”
“原來是去挑戰(zhàn)啊……”年輕的少君冷笑一聲:“只希望……”
希望什么,他卻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