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在緊張的時候,腦子就是會短路。
水藕兒在那里瞎緊張半天,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衣著是整齊的,既然衣著整齊,從何而來的老板和小秘書的故事?!
水藕兒剛舒了口氣,卻又緊張起來,畢竟到現在都沒有見到瀲弋郡,他去哪里了?
雖然說自己衣著完好,但這巨大的house里,只有一個大臥室,如果說昨晚自己在這里休息,那么瀲弋郡又在哪里度過夜晚的呢?
思前想后,毫無頭緒,反倒是宿醉后的腦袋疼痛不已。
算了,懶得想了。水藕兒簡單整理了皺巴巴的衣服,打算回家。
剛一拉開臥室的門,一副美好的身體映入眼簾。
健身完的瀲弋郡,準備去沖洗,兩人剛好相遇。
“怎么?又要溜走?”瀲弋郡垂頸,看著比自己矮了一節的水藕兒。
“沒,沒,這不是剛醒來嗎,準備轉轉,轉轉。”也許是因為自己輸了,也許是因為自己酒后形象不好,總之水藕兒見到美好身材的瀲弋郡,忍不住顧左右而言他。
“哦,不走就好,畢竟我倆之間的故事還沒有完。”瀲弋郡的嘴角掛上一抹壞笑。
瀲弋郡剛想伸手抓水藕兒的手腕,卻被水藕兒一把推開了,白皙的臉上瞬間掛滿紅暈。
“不行,不行,我,我是要結婚的人了!”水藕兒反抗般地大聲說出來,畢竟鐘玉臣都叫自己老婆了,他也即將要到家中提親了,自己不能再犯錯了,不能再做對不起鐘玉臣的事情了!
“轟”一聲,瀲弋郡感到自己腦中的某處炸了,瞬間焦土,寸草不生。他知道水藕兒與鐘玉臣的事情,但從未想到兩人之間的關系發展到了這一步。
既然如此,自己的計劃也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瀲弋郡一開始調笑的面容,此時已冷若冰霜,好看的眸子也掛上了一層寒冷。從昨晚開始的愉悅心情,也蕩然無存。
瀲弋郡迅速保持與水藕兒之間的距離,隨即轉身大步流星地往臥室外走去。
此時水藕兒癱坐在地上,只聽見臥室外,叮鈴哐啷響了幾聲,隨后歸于平靜。緊接著又是“哐!”的大門關閉聲,再無聲響……
直到確認外面再無聲音時,水藕兒才敢起來。
面對瀲弋郡突如其來的變臉,水藕兒完全當作是他無法發泄自己近力所致,所以脾氣暴躁。
來到客廳,看到昨晚喝酒后亂七八糟的現場,頭隱隱作痛;來到廚房,看到鍋碗瓢盆的狼藉,頭愈發疼痛。
但在狼藉之中,一塊干凈的臺面上擺放著一碗、一碟和一張紙。
水藕兒走過去,紙上的筆記遒勁瀟灑,“必須把這些吃光!吃完拍照,我要檢查!不許倒掉!”
看到這里,水藕兒惹不住微笑起來,原來冷面的瀲弋郡也會有替人著想的一面。
水藕兒端坐在臺面前,認真吃著小米南瓜粥和青豆蝦仁,清爽暖胃,酒后的不適立刻得到了緩解。
想想當自己拒絕瀲弋郡時,他那發火的模樣,肯定是壓抑太久了。
為報一飯之恩,水藕兒腦中開始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