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殿下好像醒了。”
秋薇來到夏如雪的房間。
“嗯。”
夏如雪坐到鏡子前檢查了下妝容,起身去了對門院子。
進去時看到書房門大開著,許瑯、姚峰、秦剎三人正圍著桌子看著什么。
當下忍不住好奇,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剛才說的記住了嗎?”
風焱問道。
“記住了。”
許瑯自信的點點頭。
風焱抽出一張K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什么?”
“凱!亦可看做是十三點。”
許瑯笑著說道。
“這張呢?”
風焱又抽出一張Q。
“圈,可算作十二點。”
姚峰搶答。
“這張。”
風焱把一張J拍在桌子上。
“勾!”
秦剎急忙說道:“十一點。”
“好,認牌你們學會了,現在我來教你們一種基礎玩法,叫做斗地主。”
風焱開始講解斗地主的玩法,許瑯等三人聚精會神的聽著。
“記住了嗎?”
風焱講解完問道。
“記住了。”
許瑯老神在在的摸了摸胡子。
姚峰一臉猶疑不定,秦剎又問道:“相鄰數即可成線,如若我出一二三四五,是否只有二三四五六才能壓住。”
“二不列入線,只要相連數字大過即可。”
這時站在后面聽著的夏如雪出聲說道。
大家這才發現,原來房間里面多了一個人。
“見過主母。”
許瑯躬身施禮。
“見過皇子妃。”
姚峰和秦剎也慌忙施禮。
“誒?你已經學會了?”
風焱看到夏如雪,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可以試一下。”
突然被這么多人關注,夏如雪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來,走一把,老婆你坐過來。”
風焱洗了洗牌說道。
姚峰和秦剎搬過兩把椅子,許瑯和夏如雪坐下。
“開始了啊。”
風焱抽出張牌翻過插進去,開始依次發牌。
“哈,老許,你是地主。”
風焱放到那張翻過去的牌時停頓了一下,對許瑯說道。
許瑯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仔細的碼著牌。
“老婆,我們兩個是農民,斗老許這個老地主。”
風焱說道:“出牌把,地主。”
“主子,容我斟酌一下。”
許瑯一臉緊張的看著牌,手指點在上面思索著要出什么。
風焱也不急,把碼好的牌一合抓在手里,直勾勾的看著夏如雪。
夏如雪也有些緊張,眼睛死死的盯著手里的牌。
姚峰和秦剎站在身后,看看許瑯的牌,又看看夏如雪的牌。
“一張三。”
許瑯斟酌了許久,拿出一張黑桃三放下。
“不要。”
風焱臉上掛著迷之微笑,一直看著夏如雪:“老婆,你來。”
“一張六。”
夏如雪抽出了張梅花六。
“一張十。”
許瑯松了口氣。
“還是不要。”
風焱敲了敲桌子。
“一張一。”
夏如雪打出了張A。
“小鬼。”
許瑯些許有些得意,仿佛找到了感覺。
“老婆,你這張要不起吧。”
風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怎會知道?”
夏如雪略微的詫異。
“因為大鬼在我手里。”
風焱牌也沒有展開,直接從抽出后面的那張牌亮了亮。
“不要。”
夏如雪搖搖頭。
“我們是一伙的,你當然不能要。”
風焱笑著對夏如雪解釋道。
“我也要不起。”
許瑯想了想要問道:“主子,想要壓住這張大鬼,是不是需要炸彈。”
“是的,但是你沒有。”
風焱一笑,刷刷數出十二張牌展開:“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勾圈凱尖,滿線,都要不起吧。”
夏如雪和許瑯一起搖搖頭。
“三張二帶一張三。”
風焱扔出最后的四張牌:“老許,你輸了。”
“啊。”
許瑯茫然的應了一聲,看著手里剩下的牌若有所思。
“再來。”
夏如雪來了精神。
第二局,夏如雪是地主。
風焱不留痕跡的放水,讓夏如雪贏了這局。
“老婆你贏啦,好棒棒呀。”
風焱豎起了大拇指。
“哈。”
夏如雪先是一陣茫然有些不敢相信,回過神以后雀躍的輕呼了一聲。
“再來再來!”
風焱繼續洗牌。
這一玩可就停不下來,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姚峰和秦剎也輪番上陣玩了幾把,熟練了以后幾人都漸入佳境。
“行了行了,要懂得節制。”
風焱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及時叫停。
“是。”
許瑯姚峰秦剎三人應道,還帶著些許意猶未盡的表情。
夏如雪玩的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失神了一會。
“光顧著玩了,老婆來找我有事嗎?”
風焱看著夏如雪問道。
“嗯…”
夏如雪這才想起來找風焱的目的,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過幾日想要出府。”
“出府?去哪?”
風焱微微皺起眉頭,下意識的以為夏如雪要離開自己。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見天的在外面跑,夏如雪卻是整日悶在府里,想來也是無聊,出去轉轉也好。
“云裳閣,參加十月二十六的蘭渝會。”
夏如雪小聲說道,微微的有些心虛。
如今已為人婦,不似之前未出閣的女兒家那么自由,該是要莊重些才是。
才嫁過來幾天便要去蘭渝會上拋頭露面,確實有些不妥。
“行啊,以后想出門不用和我說。”
風焱突然覺得這世的女人有些可憐,柔聲說道:“直接叫容嬤嬤給你安排車架和隨行就好了。”
“啊?”
夏如雪也料不到風焱竟然會答應的這么痛快,有些微微的吃驚。
“還有別的事嗎?”
風焱又問道。
“沒有了,那我先回去了。”
夏如雪見風焱書房還有三人,想到應該是有公事要談,起身告退。
“老許,云裳閣蘭渝會是什么?”
風焱看著夏如雪走出了院子,出聲問道。
“云裳閣是京中好詩文的公子小姐們消遣的地方,在一起飲酒喝茶作詩品詞。”
許瑯解釋道:“云裳閣每隔兩月便會舉辦一次蘭渝會,賽詩詞,拔頭籌者名字會記錄在云裳閣天榜上。”
“記在那個天榜上有什么好處?”
風焱好奇的問道。
“并無實際好處,可以落得個才名。”
許瑯笑著說道:“在京城文人界,上云裳閣天榜,可謂極為露臉之事。”
“那我大概懂了。”
風焱點點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