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溱看林?jǐn)砭S走的慢悠悠的,她說:“你咋走的那么慢啊。”
“沒力氣。”林?jǐn)砭S耍賴道。
“快點啦。”溱溱說完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林?jǐn)砭S的臉又說:“現(xiàn)在可以了嗎?”
“可以了。”林?jǐn)砭S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走吧。”溱溱扯扯他說。
不得不說有時候林?jǐn)砭S是真的很幼稚。
此時此刻,凌肅和姜素語面面相覷,凌肅冷笑先開口說:“怎么你終于肯見人了?”
姜素語也沒給他好臉色白了他一眼說:“哼,邪魔外道。”
“喲,還怨上我了,你自己沒本事還真會亂咬人。”凌肅玩弄著一縷頭發(fā)說。
“如果不是你暗中搗亂藍菀怎么會跟南潯在一起,血玖怎么會出世林域……”姜素語話說到一半又止。
“就不會死?哈,就算沒有我該發(fā)生的還會發(fā)生。”
“魔族就算殺一萬遍也死不足惜,你,即使你復(fù)活了也不會有好下場。”
“挫骨揚灰嗎?來啊,我又何時怕過?”凌肅眼神中透著寒意,又說:“只不過我要拉你們一起陪葬。”
“喪心病狂。”姜素語握緊劍柄說。
“怎么,現(xiàn)在還有靈力來對付我嗎?恐怕你連頭豬都殺不死吧。”
“你……”姜素語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哎,別氣性那么大嘛,畢竟那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凌肅毒舌的毛病又上癮了。
“說吧,你到底要干嘛?”姜素語也不跟他賣關(guān)子了。
“告訴你不就沒意思了嗎?”凌肅笑著又說:“我怕我在不回來大家就忘記還有我這么人存在了。”
“要知道這都是你罪有應(yīng)得的。”姜素語說。
“我罪有應(yīng)得?那阿菱呢?她也該死嗎?”
“她生來命犯七殺這是天意。”姜素語說。
“狗屁!憑什么大道理你們都讓你們占了去?憑什么她就得為你們的所謂的正義大業(yè)買單?憑什么我和她就為天地不容?我告訴你,我回來就是要把那些前陳舊賬好好跟你們算一算。”凌肅越講越激動他說:“不是命運嗎?那我偏偏要跟它對著干!”
“凌肅,你不要再意氣用事了,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就別浪費來之不易的機會。”
“用不著你來說教。”凌肅拂袖離開,走前說:“有時間說我那你呢,你自己活明白了嗎?”
這句話如警鐘響徹在她耳邊,姜素語喃喃道:“呵,是啊,我自己又活明白了嗎?”
夜空中繁星點點,凌肅孤身一人如影子在夜中穿梭。一座廢棄的廟里,林域帶著斗笠在里面等來凌肅,他說:“尊主,按照您的意思都已經(jīng)安置下去了。”
“好,當(dāng)年這些門派為了對付我在各處設(shè)了結(jié)界,我的靈力要想全部恢復(fù)就一定得把這些結(jié)界破解。”
“是,我們的人已經(jīng)找到一處,已經(jīng)把瘟疫四處蔓延開來。”林域像一具行尸走肉沒有感情的回答道。
“很好,暗衛(wèi)有什么進展?”凌肅望著天空中的圓月說。
“已經(jīng)把尖銳的暗衛(wèi)移送到血池,希望可以有用。”
“告訴顏之恒要盡快拿到血玖。”凌肅有些著急。
“是。”林域回答道。
凌肅打量著林域自言自語說:“你說姜素語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作何感想呢?哼。”
林域沒有作答,凌肅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破廟里凌肅一人背著手站在門口,清冷的月光撒在他的臉上,映出落寞,他說:“阿菱,我定不負你。”
另一邊,林?jǐn)砭S找來大夫給顧燕寒診治,檢查并無大礙后溱溱這才松了一口氣。
送走大夫,林?jǐn)砭S問溱溱說:“你很在意他?”
“切,吃醋啦。”溱溱笑著說。
林?jǐn)砭S不回答,溱溱挽住他的胳膊說:“他叫我一聲師傅,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我總得對得起這聲師傅吧。”
“你倒是上心。”林?jǐn)砭S又說。
“他和我都沒有靈力,我總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啦。”
“嗯,知道了。”林?jǐn)砭S勉強接受這個理由。
晚飯后,房間中林琯怡坐在床上一言不發(fā)。氣氛降到了零點。溱溱想:這我還怎么練習(xí)啊,難心。
溱溱趁著他們都在屋里偷偷溜出客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她自言自語說:“哎呀,總算可以修煉了。”
她按照顏之恒給她的方法閉眼修行,她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玖在極速旋轉(zhuǎn),但卻感覺到平靜,此刻她的聽覺嗅覺格外靈敏,草木的氣息,蟬鳴聲,甚至能聽到葉尖露水掉落的聲音。她感覺到無限的安寧,她深吸一口氣感覺像是任督八脈被打通了一樣。
但她發(fā)現(xiàn)不了此刻圍繞在她身體周圍的是紅色的光圈無數(shù)黑色惡靈前仆后繼的想要進入。
凌肅感到氣息后說:“呵,上鉤了。”
邪惡的笑容從凌肅臉上一閃而過,云舞努力想要喚醒溱溱可卻無能為力,甚至連云舞自己的靈力都在被一點一點消弱,云舞強撐著壓制著血玖的力量可仍是杯水車薪。
溱溱醒來后感覺有些細微的變化但一時還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她以為是自己的靈力又精進了才沒有多想趕緊返回客棧以免被林?jǐn)砭S發(fā)現(xiàn)。
她躡手躡腳的回去,沒驚動林?jǐn)砭S一回房林琯怡還沒有睡。她撇了溱溱一眼沒有說話挪到最里邊睡去。
溱溱虛驚一場心想:還好沒問什么。
夢中,溱溱又見到了云舞,這次云舞臉色不再紅潤,甚至身體也接近透明,溱溱問:“你怎么了?”
“溱溱,別再練你那所謂的靈力了。”
“為什么?”溱溱感覺并沒有什么不妥。
“它現(xiàn)在一直在蠶食你的心智以供你體內(nèi)的血玖所需。”
“啊?不可能,這是顏之恒教給我壓制血玖的啊。”溱溱不可思異的說。
“真的,我為了壓制住血玖用了我所有靈力。”云舞虛弱的說。
“所以……你變成了這樣?”溱溱試探性的問。
“是。”云舞不避諱的說。
“那……顏之恒為什么要騙我呢?他沒必要啊。”溱溱實在想不通。
“他是魔族的人。”云舞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