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眼前一黑,等他再睜眼時,他覺一切都變大了,不論是路過的人還是房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變回原身了!
一雙繡花鞋在他旁邊停下,他抬頭一看,是那個女子,隨后他看到她那陰謀得逞的笑容,瞬間明白過來,他怒視著蘇瑾染,蘇瑾染卻感覺不到他的怒氣,他伸手一抱,將他抱在懷中,更令栩氣憤的是,蘇瑾染還不斷撫摸著他的腦袋,儼然把他當成了只寵物!
蘇瑾染得意的看著面前這只黑色的兔子,還扯了幾根草拿在他嘴邊逗他,栩氣的扭頭不理,蘇瑾染故意壓低聲音作女聲道:“哼,敢惹我?看本姑娘不把你打回原形!”
栩就這樣被他抱著回了客棧,進了房間,夜瀾奇怪的看著他:“姑娘你...”只見那姑娘走路極為不雅,進來后撩起裙子翹著二郎腿坐下:“什么姑娘啊?!”夜瀾吃驚的看著他,隨后“噗嗤”一聲笑,上下看了看,扯了扯他的衣裙,把玩著他的頭發道:“你扮嫦娥呢?”
蘇瑾染沒好氣的瞪了栩一眼:“還不是因為他!”
夜瀾走過來看著蘇瑾染手中的黑兔,道:“你這是把誰打回原型了?”夜瀾倒了一杯茶放到小黑兔面前。栩看著給他遞茶的少年,一身青衣出塵,氣質出眾,藍眸似星,清亮微寒。蘇瑾染有些夸大其詞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夜瀾聽的無語,他道:“你也只是巧勝,要是他的原身是老虎我看你怎么辦?”
蘇瑾染卻家賤笑道:“可惜他不是。”栩此時有口難言,恨恨的看著蘇瑾染,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蘇瑾染吃痛一叫,栩趁機跳到桌上,蘇瑾染揉揉傷口,氣道:“你本來就不是,怎么,還不讓人說了?”他拿起幾根草滿臉挑釁道:“來啊,你吃啊,你到是吃啊。”
一旁的夜瀾都看不下去了,他用濕布擦拭著劍道:“他若恢復人身,我看你怎么辦。”栩把目光移向他,眼中一驚。蘇瑾染看著栩把玩著他的腰佩壞笑道:“那他就永遠都別想恢復人身了!”夜瀾注意到那塊腰佩,他搶過一看,神色奇怪道:“這是他的?”
“是啊。”
“放了他。”
“哈?”
夜瀾注意到那塊腰佩,除了一個栩字和些花紋,右下角還有一個印記,而他那天看幾個人掛婚事用的紅布上也有這樣的標志,若沒猜錯,栩應是宮廷中人,并且身份居高。
蘇瑾染見他表情有些凝重,頗為不解:“開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他...”夜瀾看著栩對蘇瑾染道:“你就不怕他主人來找你?”蘇瑾染挑眉道:“主人?這黑色的兔子那么多,他怎么知道他的兔子就是這只呢?”
夜瀾轉身繼續擦著他的劍,忽然想到什么,想用衣袖遮住劍,卻想著方才已暴露的差不多了,再掩飾也無意義,便悠悠道:“如果他的主子是北漠神尊呢?”栩目光緊盯著夜瀾。
“啊?!”蘇瑾染驚訝的看著栩:“不會吧?”栩目光銳利且高傲的看著他,蘇瑾染被他看的有些背脊發涼,他尷尬的笑笑。
忽然栩搖身一變恢復人身,蘇瑾染苦著看臉夜瀾:“藥效過了。”栩朝他逼近,直至逼到墻角,蘇瑾染扭頭喊到:“救我啊,哥們!”
夜瀾卻道:“誰是你哥們,我不認識你。”說著輕笑幾聲。
“你……”蘇瑾染頓時哭笑不得,他這意思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兩的事他不想摻合。
栩兩根纖長的手指鉗住他的臉,蘇瑾染吃痛,猛的一推,轉身要跑,栩伸手一攔,卻扯到他的腰帶,蘇瑾染的衣衫一松,這時,端茶的人剛好打開門,看到這一幕一驚,又莫名一聲不吭的退回去。
蘇瑾染嘴角一抽:所以,他到底誤會什么了?
栩突然抽出佩劍,朝蘇瑾染刺去,卻被另一把劍截住,夜瀾擋在他面前道:“這么想逼我出手?”栩猛的一揮劍道:“閔月劍的持有者,自然想會會。”
夜瀾身體一仰躲開栩的攻勢,星眸一凝,冷光乍現,卻控有力度,栩突覺胸口刺痛,用盡全力朝他最后一擊,夜瀾劍刃一擋,兩道黑白劍氣相撞,夜瀾雖守未攻,但栩已知落下風,黑袍一拂轉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