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響遍整條街,各種歡呼聲和賀喜聲同樂器的擊打聲響起,夜瀾看著街上掛滿喜慶的紅色綢布,兩排婢女款款走來,一路舞蹈一路撒花,花瓣在空中飛舞,帶著淡淡的香味,芳香四溢。后有一些侍女侍衛(wèi)圍著一座紅轎,場面甚是盛大。
夜瀾看到遠處隨紅轎同行的莫離,拿著劍要走,問道:“你去哪兒?”夜瀾看看天色道:“我差不多該走了,記得晚上去找栩。”蘇瑾染不解道:“那不是就暴露了?”夜瀾卻是一笑:“我覺得你能從他口中探出什么話來。”
說完,他去往殿堂,一襲喜袍的玄奕見到他道:“你來了。”一個侍女端來兩杯酒,玄奕道:“來,本尊敬公子一杯。”夜瀾道:“恭喜尊主。”玄奕一干而盡,夜瀾見他先喝,才隨后飲下。
敲鼓的聲音越來越近,玄奕一笑,眼里掩不住的喜色。
殿前站了兩排各妖族群首領(lǐng),婢女們依等級在首領(lǐng)后面沿街梯依次站下。那紅轎在殿前停下,幾乎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女尊的現(xiàn)身。
只見莫離上前輕挑珠簾,一個女子走出來,瞬間,所有人眼上皆一驚艷,那女子身著華麗嫁衣,頭戴金釵鳳冠,柔紗遮面,她步步生蓮,輕盈走來。她見夜瀾站在旁邊一驚,玄奕滿臉興奮,他走過去伸出手,卻聽她道:“夫君。”
他自是喜形于色,柔聲道:“怎么了,愛妻?”
女尊黑眸一艷,嬌聲道:“夫君,這些禮儀太麻煩了,不如我們即刻就寢吧~”
夜瀾挑眉,他怎么不覺她會有這么柔情的一面?
玄奕看著她的眼睛有些迷亂道:“夫人說的在理,可禮儀制度還是要有的。”他們走上階梯,轉(zhuǎn)身拂袖,除了夜瀾外皆是一拜:“恭喜北漠尊主,南朔女尊。”所有隨后他朝眾人道:“多謝各位,退下吧。”眾人一退,他又對夜瀾道:“還請公子在殿內(nèi)稍作歇息,等本尊忙完,自有要事相議。”女尊冷冷看了夜瀾一眼,夜瀾沒理會她,笑著應了聲。
蘇瑾染和南韻混入人群,他看到殿外候著的栩,對南韻道:“我去會會栩,你在這接應我們。”南韻“嗯”了聲,蘇瑾染悄悄來到栩背后,在他肩上一拍:“嘿!”栩一驚,見著是他,眼含怒氣,想起那日蘇瑾染將他耍得團團轉(zhuǎn),還將他打回原形,沒找上他,他倒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眼中一寒,剛要抽出劍,蘇瑾染拿著一顆藥丸,一個威脅的眼神丟向他,栩何時被人這么挑釁過?更何況還是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他的手緊握劍,蘇瑾染拉住他的手,用唇語道:“我有話要說!”栩氣極反笑,他拉著他來到一個房間,蘇瑾染關(guān)上門,他剛轉(zhuǎn)過頭見一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他訕笑道:“別沖動,別沖動。”說著他從懷里拿出那塊腰佩,栩一把搶過,卻遲遲沒有放下劍,栩湊近他道:“膽子不小!”蘇瑾染無奈道:“唉,還是落在你手里了,你要殺要刮隨便吧。”栩輕挑眉:“這可是你說的。”
他又將劍抵得近了幾分,蘇瑾染見他不像是在玩笑,急忙改口道:“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栩玩味勾唇:“哦?”蘇瑾染嘆道:“早知道多從衍生錄里記點東西了。”栩微驚,眼眸一寒:“你看過衍生錄?”
“啊?”蘇瑾染忙捂住嘴,略慌張的道:“沒,沒有。”栩直盯著他眼睛,蘇瑾染看了看脖上的利刃,栩放下劍道:“說!”蘇瑾染口齒不清的道:“看,看過一次。”
“什么時候?!”
“小時候。”
“哪里看的?!”
“路上撿的。”
栩掐上他的脖子道:“你再敢騙我試試。”蘇瑾染抓著他的手急道:“我沒有騙你,看似衍生錄里面全是白紙,其實是有封印,而...衍生錄只要沾水就能解封。”栩一驚,看著他的眼睛,覺得將死之人不會撒謊,他疑惑,難道他們的那本衍生錄有假?尊主試過水,但并無反應。
栩皺眉道:“不可能,我親自道沅行老人的密道里取得衍生錄,怎么可能有假?!若真有假,他怎么可能設那么多機關(guān)在那兒,害我身受重傷!”蘇瑾染一驚,恨的牙癢癢,好啊,原來就是眼前這家伙啊,害他和夜瀾誤入妖族,危險重重。不過還令他驚訝的是,沅行老人竟是他祖父,那讓慳庾等他們的是他的祖父,這么說,他們進妖族,也有他祖父的安排!
栩道:“衍生錄的內(nèi)容你知道多少?一并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