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從剛剛我就想問，你和祁連熟嗎？”幽黑長廊里，林祝稍顯稚嫩的嗓音不斷回蕩，仔細聆聽依稀能辨出輕顫。

　　他獨自出現場不多，若有估計明初或者新杰都會陪伴。思及自己和學姐的武力值，心里難免有些打退堂鼓。

　　“你問這個干嘛？”手揣兜，泰然自若地跟在男孩身后。

　　說來隱匿在學校附近的孤魂妖怪數量出奇的多。不知是忌憚隨身攜帶的“七零”，還是忌憚農旎留在自己身上的契約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攔路虎”。

　　“我們可以套近乎。”最近被周明初傳染，鬼點子總往外蹦噠。

　　“你警官證一掏，他敢說什么？”姜茶骨節輕敲他的后腦勺，幾乎不想繼續這段對話。

　　“我最近經常看到上門抓賊，好多警察前輩光榮犧牲。”被戳破心思，他也就順著往下聊。全然沒有當初羞澀少年模樣。

　　“你緊張嗎？”腳步頓住，茶眸冷漠地盯著躲閃視線。她理解人類對死亡的恐懼，因為懼怕，所以活得更加小心。

　　“有點吧！”林祝誠實回答。

　　姜茶頷首不語，轉身淺笑著繼續往前行。適當表達情緒對于戰士而言是最好舒緩壓力的方式。

　　桃苑10幢706室，產權人名字就是祁連，與林祝查出的ip地址完全符合。

　　“到了，你敲門還是我敲門？”她戲謔轉身，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平光鏡反射出林祝抿嘴思索的躊躇模樣。

　　“學姐，你又笑我。”數據控擋在防盜門和姜茶中間，生離死別似的遞出電腦，“保護好我方竹林。”

　　門內傳來嘶啞的狗嚎叫，伴隨著犬蹄踹木門發出的刺耳摩擦聲。

　　“他家養了狗。”半天沒人回應，也不知道是真無人在家，還是故意躲在里面不出聲。

　　姜茶屏住氣息，“真奇怪。”

　　林祝不解回應，“什么？”

　　“當時研究生入學，祁連的自我介紹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他最討厭的是家養寵物，班級唏噓一片。我還納悶怎么會有人討厭動物。”

　　姜茶習慣性將陌生人最突出的某樣特征與名字畫上等號，而祁連在她腦海里早與寵物畫上等號。

　　“那他還養狗？會不會是我們搞錯地址。”兩人四目相接，他直視姜茶的圓眸，她的眼中正閃爍著奇特光輝，只有面對食物時才能見到的罕見熱情。

　　“錯不會錯。不過小林祝，你有申請搜查令嗎？”她低頭點燃根香煙，微弱火苗在黑暗里跳舞。入口猛吸，又心滿意足地吐出煙霧。

　　“啊！”林祝猛拍后腦勺，心想最近狀態實在有夠差勁。

　　姜茶兩指夾著煙蒂，柳眉輕挑，右手揚了揚淡藍色方盒，高跟鞋擲地有聲，“抽嗎？”

　　“來一根吧！”林祝裹緊圍巾，大學時候抽煙兇，后來被女友逼著戒煙，嘗試幾次無果后她也就不再管。后來畢業工作，煙反而莫名其妙戒掉，偶爾心煩意亂會跟趙崇南要根煙解饞。

　　高跟鞋碾滅煙蒂，紙巾包住丟在電梯間外的垃圾桶。夜晚效率低下，何況林祝的主要用途還是在數據方面。

　　“先回警局，看看陳雯出租屋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